「哪里不能成,等你嫁过去,生米煮成熟饭。娘就不信,那李大人是个木头桩子,宁愿丢掉银子,要石头?」
沈元娘被她娘说动了心,没错,自己是沈家的嫡长女。李大人要是先看到她,说不定求娶的就是自己。可恨三娘,怪不得天天就想往外面跑,原来是去勾三搭四。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李大人?
母女俩正说话的当口,沈大人回了府。今天他可算是出尽风头,李大人亲自来与他说话,一口一个岳父地叫着,叫得他心里美滋滋的。李大人走后,所有同僚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那些恭维声令他飘飘然,一直到回府,都没有找到北。
「老爷,你回来了?」沈夫人起身相迎。
「嗯,三娘呢?你做母亲的,要一视同仁,不管是二娘三娘,都是你的女儿。」
沈夫人「嗯」一声,恨意更浓。
沈大人才不看她的脸色,一脸得色,「三娘那里,你上点心,衣裳首饰什么的,多让她打扮打扮。」
沈夫人更加来气,与沈元娘对视一眼,沈元娘委屈道:「父亲眼里只有三娘,母亲养育我们姐妹,不说事事亲历亲为,也是尽心尽力。三娘得了好亲事,母亲心里同样高兴,已经命人给三娘裁制新衣。」
「那就好,夫人贤惠,为夫知道。」沈大人背着手,「但我还有一事提醒你,三娘那里,不能有闪失。李大人十分看重,要是三娘有什么意外,只怕咱们府上都好不了。」
他想着那年轻男子说过的话,「三娘好,一切都好。」
言之下意,三娘不好,那就什么都要坏事。
沈大人为官多年,虽没什么作为,话还是听得懂的。自己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哪里会不清楚,不过是以前不在意,随着她罢了。
「老爷是什么意思?」沈夫人变了脸,难道自己的心思被老爷看穿了?
沈大人挑着眉,斜她一眼,「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李大人只认准三娘,别的都不行。」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沈元娘。
嫡长女,比庶女金贵,他以前与夫人一样,都想着嫡长女才是最有可能嫁得好的。哪成想着,三娘得了运道,入了李大人的眼。
他要的是乘龙快婿,谁要是坏他的事,决不轻饶!
看着他背着手出屋子,沈夫人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娘,怎么办?」
「元娘…要不,我们再找其他的人家?」
「娘…女儿不要!」
元娘哭着,冲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正在大哭的还有沈二娘。她万万没想到,杨家的那门亲事,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她哭了闹了,还让姨娘去求父亲,统统都不管用。
庚帖已换,不可能退亲。
「都是三娘,若不是她勾上李大人,哪里会有今天的事?」她哭着,把所有的恨意都推到沈三娘的头上。
而沈三娘,也不比她们好过。
别人不知道李知望是谁,她可是一清二楚。她不知道,他要娶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报复她上辈子与人私奔,没有听他的话?
那么,他要如何折磨她?光是想着,她都头皮发麻,一想到将来还要与他同床共枕,不由得浑身发抖。
婚期定得近,那人像是等不及一般,恨不得立马把她娶回去。她度日如年,人竟然消瘦了。
沈元娘看着,心里痛快。就说三娘身份低,哪里消受得起这么大的福气。
早花看着经常心不在焉的主子,小声地问道:「三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自打与李大人的亲事定下来后,三小姐就时常发呆,人也清瘦了不少。她想着,莫不是三小姐担心李大人动机不纯?
想到李大人曾把三小姐当成其他的女人,早花不由得替自家小姐担心起来。三小姐是不是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会茶不思饭不想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很快就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沈夫人自然不也乱动,沈大人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让她别耍手段。
坐在大红的花轿中,三娘还恍惚着,怎么一眨眼,自己就要嫁给那人了呢?他干嘛非得娶自己呢?
花轿晃悠悠的,连路都没有绕,就进了李府。
透过盖头,模糊地看到他的影子,长身玉立,俊秀挺拔,端地是个好儿郎。谁知道他皮相下的本来面目,是那么的噬血无情。她的心提着,紧张不已。
拜天地,入洞房。
她就跟个皮影人儿一样,被人牵着走。等坐在喜床上,她都回不过神。恍惚中,盖头被人挑开。
那人的脸映入眼帘,她看他在皱眉,心里越发的紧张。
怎么瘦了?
难道沈府亏待了她?
外面的宾客喧闹着,新房里却静得出奇。不知何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饿不饿?」
她低着头,摇了一下。
「渴不渴?」
她又摇了一下。
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将她的头抬起,「看着我说话,你我现在已是夫妻,难不成,你以后都不敢面对我?」
男人的脸很清秀,大红的喜服把他衬得一片暖色。这般男子,若不是知道他前世的为人,恐怕她也会当成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夫君。
她眼神乱瞄着,就是不肯再多看他一眼。她怕,再多看一眼,她就想起前世。想起那些受过的苦,流过的泪。
头顶上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然后是脚步声。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敢抬头看。
早花进来,像做贼一样,实在是姑爷吓人,自己一个做奴婢的不敢造次。
「夫人,可是要净面?」
三娘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声夫人是在唤自己。她嗯了一声,随早花去屏风后。
净完面,卸去头上的首饰,再换上常服,她才喘过气来。
不一会儿,有喜娘进来,在床铺上铺上白布。她脸一僵,明白这白布是做何用的,心里越发的紧张,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前世,她是知人事的。
但她与老五,也就只有过一回。她记得,实在是称不上什么好的回忆,除了痛还是痛。
外面的宾客逐渐散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停地咽着口水,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该来的终是要来,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出现,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张拉开的弦,稍一用力,就会绷断。
早花已经吓得出去了,不敢看她求救的眼神。
他的脸色略有薄红,身上有一丝酒味。那酒味飘着,入了她的鼻,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
「安寝吧。」
他说着,开始脱衣服。她绞着手,低着头,心跳如鼓。
怎么办?
她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一定是来不及的,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既然入了他的门,就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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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四 番外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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