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良药妻 卷四 番外篇三

  多年前,确实有人这样唤他。那时候他的父母还在世,父亲是受人尊敬的先生,他是父亲的独子,人人都叫他李小公子,小名望哥儿。
  眼前的妇人是那么的眼熟,曾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恨过,怨过无数次,怨她为何要丢下他,留他一人在世间受苦。
  他抖着唇,呢喃着,「娘。」
  「我的儿啊!」李夫人悲喜交加,泪水像珠子一般地滑落。如梦中一般温暖的气息将他包围,他看着屋子的布置,再看看自己细瘦的手臂,满心的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回到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是记忆中永不曾磨灭的回忆,那是他一生改变的起点。李氏族人为了占他家的屋子,诬蔑娘不贞,说自己不是爹的儿子。
  娘不堪污名,一道白绫随爹而去。
  「江氏,我们对你们母子已是仁至义尽。大侄子养了你们母子多年,你们要知恩图报。现在他去了,他的屋子你们不能占着。」外面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喊声。
  这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让李知望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当年,父亲去世后。就是这些族人,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他们为了霸占自家的屋子,什么脏水都往娘身上泼。
  他大病一场,生死未卜,娘受不住,丢下他自尽了。
  等他醒来时,娘已死,他被李家族人丢在路边。而他的家,则被族里称为三太公的一家占着,里面的东西都被别人瓜分得七七八八。
  难不成,他没有死,而是回到了过去?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虽然后来他得势后,弄死了逼死他娘的人。但那时已过多年,娘早已做古,最大的仇人也死了,纵使大仇得报亦不觉得痛快。
  这一次,时机刚好。
  「娘,你可不能丢下孩儿一人…」
  「望哥儿…」
  江氏悲苦地摇头,「你听他们…说得那么难听,娘还怎么能活下去?」
  「娘,他们就是要逼死你。你一死,可曾想过孩儿?孩儿要去哪里,谁来照顾孩儿?」
  「只要我死了…他们得了咱家的屋子,总会顾念一些…」江氏迟疑道,心里也不能肯定。
  李知望摇着头,目光阴沉,「娘,你错了。他们才不会顾念爹的情份,只要你一死,他们占了屋子,就把会孩儿赶出去,自生自灭。」
  「不…」江氏掩着嘴,失声痛哭。
  「所以,娘你不能死,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男孩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幽深,紧紧地盯着江氏,江氏不知不觉地点头。她用手去探他的额头,发现烧已退。
  多年独处,他已不习惯被人碰触。不自觉地闪过身,起身下床。现在的他,不过刚满十一岁,还是半大的少年模样。加上身体本就偏瘦,又大病一场,越发的弱不经风。
  「娘,我们出去。」
  「望哥儿…」江氏一脸的惧怕,那些人来势汹汹,他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我们越躲,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欺软怕硬,是人之常情。
  小少年的模样坚毅暗沉的眼神,江氏心道儿子历经家里的变故,一夜之间长大了。她欣慰着,同时心疼得厉害。
  外面的老妇人说得起劲,口沫横飞。
  大侄孙子是族里最有出息的人,不仅是位举人,而且还有这么一座大宅子。族中论辈份,她家的老头子最高。
  若真是要吃绝户,那自家得到好处会是最多的。
  她眼热着,若是住进大宅子里,总好过一家人窝在村子里,日日年年面朝黄土背朝天。
  突然,门开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真没想到江氏还有脸出来见人。
  「三太婆,你嗓门真大,精神劲儿真足。看起来像是病得不轻,回光返照?」小少年的声音带着嘎哑,说出来的话难听刺耳。
  被唤做三太婆的老妇人莫名心里一惊,老眼看去,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却似乎又不是那个少年。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竟像是厉鬼一般。
  「你…果然是个孽种,大侄孙子是举人老爷,最是知礼不过。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当真是江氏不知从哪里偷的野种,半分都不像他。」
  「三太婆,你说我不是我爹的儿子,可有证据?若有证据,请拿出来,要是没有,我可要去松源县里击鼓鸣冤,告你心怀不轨,图财害命。」
  寻常的百姓,最怕去衙门。
  三太婆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心里打鼓。其他的人也在心里犯嘀咕,望哥儿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不假的。
  他们不过是受三太公一家的怂恿,听三太婆说得真真的。但事实如何,他们是不清楚的。
  或许他们不相信江氏是那样的人,却抵不过财物的诱惑。
  「如今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急赤白脸地要来占我家的屋子。只怕我爹魂魄还未离去,夜里会去索你们的命。」
  小少年的声音带着阴恻,听得人脊背发寒。
  「望哥儿,大侄孙子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白养了儿子十多年,恐怕夜里要寻的是你们母子吧。」
  出声的老人站在三太婆的后面,李知望认出是三太公。
  「三太公,我还是那句话,要么拿出证据来,要么滚出我家。否则我现在就拖着我爹的遗体,去松源县告你们谋财害命。」
  他这话说得,真唬住了不少人。连三太公也在心时犯怵,想着他一个没长大的小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至于证据,只要有心,明天就会有。
  三太公如此想着,递给自己老妻一个眼色。众人撤出李家的宅子。
  他们一走,江氏身子一软,扶着儿子,「望哥儿,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要怎么办?」
  李知望垂着眸,掩盖眸底的杀气。他当然知道三太公是缓兵之计,只怕明天他们再登门时,就会带来所谓的证据。
  一夜时间,于他而言,足够了。
  第二天,江氏还忐忑着,不知那些人什么时候上门。而李知望则面色平淡地跪在父亲的灵堂前,烧着纸。
  看着火舌把纸吞噬,倾刻间化成灰烬。
  至午时,李家三太公一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江氏惊疑地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而那个半大的少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自顾地烧着纸。
  江氏在心里否认,不会是望哥儿,望哥儿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或许是三太公一家得罪了什么人,才遭了祸事。
  没有人会把灭门的惨案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联系到一起,灭门大案,关系重大,惊动了松源县令。
  仵作验过尸后,记录在案。
  死者们生前中过迷烟,在昏迷中被一刀致命。凶器必定极薄,伤口一线,都割在咽喉处。
  若不是多年的凶犯,不会有如此老辣的手段。县里张了布告,赏金捉拿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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