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嬷嬷,是吗?」
「正是老奴,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万嬷嬷看着十分的有规矩,芳年想着,怕是陛下安排的人。于是道:「眼下没有什么事,万嬷嬷不妨于我说说宫里的事情。」
「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娘娘的自称是否应该改一改?」
芳年抬眸看她,轻笑一下,「倒是本宫自称惯了,就是在陛下面前,本宫亦是如此称呼。万嬷嬷提醒的是,本宫记下了。」
「是老奴多嘴,皇后娘娘莫怪。」
「万嬷嬷还没有与本宫说说,除了永泽宫,哪个宫里还有人?」
「回娘娘的话,宫中东南北三处,皆无主子。唯西宫里,住着太上皇和太妃们。」
芳年微笑,「本宫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娘娘。」
万嬷嬷退出去后,三喜与五喜一起,侍候芳年梳洗换衣。
「娘娘,除了万嬷嬷,福泽宫里还有二十二位宫女,六位小太监。其中一等宫女两人,二等宫女三人,三等的六人,另外四五六等共十一人。」
「你现在是本宫身边的女官,那些宫女们,你好好敲打。本宫不需要她们有多机灵,唯忠心不可少。」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三喜低声应着,就算是娘娘不吩咐,她也会好好教导那些宫女。
换好明黄的绣凤寝袍,芳年用了一小碗燕窝羹,并几块点心。等了一会儿,就见陛下进了内寝。
三喜五喜有眼色地出去。
芳年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到桌上,「我爹交给陛下的。」
元翼眼眸微垂,看着那雕着金龙的檀木匣子,修长的手指一挑,盖子应声而起,露出里面的一方物件。
他探手取出,托在手上,转看着。
「便是没有这玉玺,朕也是天子。」
芳年笑着,随手拿出凤印,「总归是有佐证,才来得更加名正言顺。这两件东西都是在府里发现的,木公公藏得倒不紧,随意放着。凤印是在原来宛月表姨的院子找到的,想来是木公公送给她的。」
元翼把玉玺放进匣子,冷笑一声,「朝中万事需要他决定,太上皇不过是个傀儡。」
「听万嬷嬷说,眼下他与太妃们都住在西宫。」
「嗯,以后宫里的事情都是你这个皇后说了算,西宫的那群人,少去理会。」
她抿嘴笑着,收起凤印。
雕龙刻凤的金烛台上,燃着龙凤喜烛,本就是春宵洞房夜,何必总提那些个不相干的人。
元翼修长的身子转身,取来喜酒。
她的脸腾地就红起来,如烛火一般烧得旺旺的。
夫妻交杯,永结同心,
喜烛欢庆,鸳鸯交颈。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无眠之夜。
西宫里的太妃太嫔们听宫人们说前殿的情形,不由得心生向往。帝后大婚,想也知道有多隆重,听说陛下亲自扶皇后下凤辇,两人一起入的永泽宫。纵观历朝历代,若逢喜事,宫中热闹,自是少不了太妃们帮衬。
而太妃们荣养,虽然没什么权力,却还是能替自己谋划一些的。
比如提拔家族中的晚辈,将自己娘家姑娘带进宫来,送到新帝的面前。是以往往宫中最是盘根错结的地方,利益环环相扣,女人们明争暗斗。为得都是争宠,争宠天子的爱怜。
不过这一切,现在看来,与她们无关。新帝清理了后宫,后宫里除去永泽宫,其它宫里都空着。
可她们身份尴尬,太上皇与陛下是兄弟,不是父子。再说太上皇是什么德行,陛下明显没有半点敬重之心。她们也不是庶母妃,能在西宫里有吃有喝就得烧高香,哪有权力去过问陛下的婚事。
「淑太妃姐姐,你与皇后说过话,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妨与妹妹们说道说道?」
「是啊,淑太妃姐姐说说吧。」
帝后大婚,西宫的太妃太嫔们也沾了光,摆了几桌席面。席间杯觥交错,推杯换盏,女人们谈笑嫣嫣。
宫中许多没有这么的热闹,轻松惬意。
淑太妃但笑不语,待饮下杯中的美酒,才平淡地道:「话说当日皇后进宫,你们好些人都是瞧见了的,何必本宫再赘述?」
她这一说,有些人脸上就开始讪讪。那天是个什么光景,想起来都臊得慌。被皇后瞧见她们在宫中生活的不堪,不知现在要被对方如何轻视。
怪来怪去,都怪太上皇。
正难吃顿好饭的太上皇又被人怨上,半点不自知。
成玉乔服侍他用饭,越想越气。弄了半天,皇后原来是姓傅的那个小贱人。姓傅的出身不高,才情不显,怎么就能母仪天下?
而自己,原是侯府嫡女,哪里比不上姓傅的?
她阴着脸的模样,太上皇瞧着不喜,「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陛下,臣妾是替陛下不值。你看前殿的陛下,风光大婚,连你这个皇兄没请去观礼。无论放在哪里说,都是不合规矩的。随便几道御膳就将我们打发掉,分明是不敬长兄。」
「哪那么多废话,且由着他现在得意。等他断子绝孙,求到咱们头上时,咱们再好好出口恶气。」
太上皇说完,冷冷地一笑,瞥向成玉乔的腹部。
成玉乔被他一看,心生厌恶,强忍着不适。暗自安慰自己,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吃尽苦中苦。
等怀上龙子,一切就值了。到时候自己成了太后,再一脚踢开这个窝囊废,独享尊荣。
两人心思各异,目的一致,酒足饭饱后,就滚到了床上。外面的宫女听到里面传来男女折腾的声音,目露鄙夷。
太上皇对一个阉人的对食都能下得去嘴,而成嬷嬷也不嫌弃瘫成烂泥的男人。这两人可真是绝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永泽宫里,良辰美景,龙凤喜烛燃了一夜。
只恨春宵苦短,恨不得夜以日继。
辰正时分,芳年醒来时,龙榻上唯她一人。而外侧的被褥里,已经冰凉。她将锦被拉至下颔处,忆起夜里的缠绵,埋首脸红。
犹记得深情意浓时,那清冷的男声低语:「给朕生个孩子吧。」
她想起这句话,不由软了身子,心里瘫成一汪水。她在心里念着佛祖,希望一举得皇子。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根本不想生女儿。
想到自己莲女的身份,还有外婆娘亲的悲剧。自己能遇到陛下,算是大幸。谁能保证女儿能一生平顺,如自己一样。
与其担心,不如不生。
缓了半会,轻吐一口气,心里的火热淡下去。慢慢拥被坐起,觉得身上有股子酸痛,再缓一会,唤三喜的名字。
三喜闻声进来,「娘娘醒了,陛下已去上朝,吩咐奴婢等不得打扰娘娘。」
「嗯,本宫知道了,更衣吧。」
一边的五喜已捧来紫色的凤袍,立在一边静候着。三喜则由内至外,层层叠叠地替自家主子穿戴着。今日是大婚后的第一天,身为皇后的芳年自是要见些人的,穿正袍以示皇后的威严。
穿戴好,正坐着梳妆,万嬷嬷进来。
「禀皇后娘娘,淑太妃惠太妃贤太妃以及其他的太妃太嫔们已在殿前等候。」
芳年眉一锁,她们来向自己请安,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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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四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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