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一间墓室,里面燃着长明灯。
一般这个年纪的姑娘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必是会吓得失声尖叫。可她毕竟是活过一回的人,胆子自然要大一些。
墓室设有机关,说明墓主人身份不凡。
她壮了一下胆,抱着旺福走进去。
里面很简单,唯一棺一碑而已。碑上有字,她细细看去,得知墓主人生前是一名神医。
碑上面,置放着一个盒子。从碑文的记载来看,盒子里是墓主人生前所着的医书,说是赠给有缘人。
她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地取下盒子。既是神医,说不定会有解王爷身上之毒的法子,再不济,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取下盒子,不敢在墓室中多做停留,忙带着旺福出去,顺便再按一下那朵莲花,重新关上墓室。
出了山洞,她长出一口气,小心地打开盒子,就见里面确实躺着一本书。
书没有名字,藏蓝色的封面,保存得极好,除了略微泛黄,没有变干变脆。
她抱着旺福,重新坐在之间的石头上,细细地翻看。前面是制毒之法,当看到一名为隔江望月的毒,它的描述与王爷所中之毒极像,她觉得王爷中的应该就是此毒。
不由得,她的心急切起来。
毒既然是这位神医制的,就应该有解毒之法。
她迫不及待地翻看着,果然在后面看到解毒之法,上面仅有七个字:活人参,可解此毒。
活人参三个字,她不陌生,她曾在王爷的书房中看到过。如果她真是活人参,那么如何解他的毒,毕竟光喝血是不管用的。
她再往后翻着,翻到最后一页,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
上面记载着一个神秘的族落,此族中族长被称为莲女。莲女者,身异于常人,血能医白骨,饮之能延年益寿。若与之阴阳交合,能解百毒,内力大增。
莲女一生仅产一女,女随母体,亦为莲女。
她再往后翻,没有更多的描述。
那么,莲女是否就是前面所说的活人参?
可是娘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弟弟,应该不是莲女。然而她的血明明是一味药材,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重活过一世,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坦然接受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不是娘的女儿。
或许……她应该问一问。
眼见着日头移到崖壁的那一面,谷里慢慢暗下来。她取出王爷留给她的烟火,打开一管,放出信号。
崖顶上飞快地飘下一个人影。
很快,老五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过王妃。」老五先行礼。
芳年没想到会是他,一想到王爷曾经说过,若是自己有什么万一,来接她的人就是五先生,她的心就是一沉。
「五先生,怎么会是你,王爷呢?」
老五抬起眸子,克制心里的波澜,尽力平静地看着她,「回王妃的话,王爷已回京中,交待五某在崖顶上守护王妃。」
没有出事就好,芳年长松一口气。
「那烦请五先生带我上去,我要见王爷。」
「王妃,王爷交待过,他办完事情就会来与王妃汇合,特意嘱咐王妃不能进京。」
京里太危险,莫是王爷吩咐过,就算是没有吩咐,老五也不可难会冒险带她回去。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芳年一想,见王爷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先弄清自己是不是那莲女,要真的是,再去见王爷,才好替他解毒。
她深吸一口气,「五先生能不能带我回一趟娘家?」
傅家也在京里,老五摇摇头。心道她年纪太小,一人呆在崖底肯定闷坏了,所以想念自己的娘。
不由得心里一酸,有些不忍拒绝。
「王妃,王爷吩咐过你不能进京。若不然……五某把傅二夫人请到寺中,你再偷偷去见她,你看如何?」
芳年略一思索,就点头同意。
老五趁她思索之际,眼神贪婪地看着她。她的眉眼,她的神态,即有他的几分长相,又有姣月的影子。
他的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攥着,眼眶泛酸,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无法诉说,只能长吁一口气。
半晌,芳年见他还没走,看着他木然无表情的脸,迟疑问道:「五先生可是还有什么事?」
「没有,五某在等王妃吩咐,若是没有其它的吩咐,五某就告退了。」
「嗯,暂时无事,五先生去忙吧。」
老五依言转身离开,背过身时,眼里终于涌现泪水。怕被她瞧出端倪,忙沿原路上去。
第二天,她在崖顶的木屋中见到自己的娘。
邢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前些日子才见过。王爷的人昨夜里告知她,女儿要见她。她以为有什么急事,愣是一夜没睡,胡思乱想。
眼下见到真人,看女儿不像有事的样子,身体似未清瘦,放心下来。这才有心思打量屋内的布置,细看之下,不由得频频点头。屋子不大,能布置得如此精雅,想来女儿住得尚还习惯。
「此地清静,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若不是有人带来,娘根本就知道在寺中还有这样一处宝地。」她的眼里都是满意,扫了一圈,问道:「芳姐儿,王爷呢?」
既是住处,为何不见七王爷?
「娘,王爷他有事回京,不在寺中。」芳年说着,替她倒了一杯茶。
邢氏记起,好像是有风闻七王爷回了京。她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地端详着。芳年含着笑,回望着她。
「娘,您这般看着我,可是不认得女儿?」
「傻孩子,娘什么时候也不会不认得自己的骨肉。」
芳年眼眸一垂,「娘,您当年生我时,必是吃过不少苦吧。」
邢氏一愣,芳姐儿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话。女儿急着见她,莫不是瞧出些什么?她这般想着,眼里就带了一丝探究。芳年此时抬头,母女二人的视线撞到一处。当娘的怀疑女儿知道了点什么,做女儿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事到如今,邢氏没打算再瞒,她斟酌再三,缓缓道:「芳姐儿……哪个做娘的生孩子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有人挺过来,就有了儿女绕膝。有人没熬过去,抱憾离世,只能把拼死生下的孩子托付给信任之人看顾。」
她这么一说,芳年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的生母必是难产离世,才把自己托给娘养大的。
生恩与养恩,同样的贵重。
「娘,她……」
邢氏轻轻地搂过女儿,「她呀,是个苦命的女人。古人常说红颜薄命,指的就是她那般绝色的女子。」
「娘……她就没有亲人吗?」
「或许没有吧,娘也不知道。我救她时,她独自一身。为了躲避仇家,东躲西藏,十分落魄。」
母女连心,虽然从没有见过,听娘这么一说,芳年的心里就替生母难过起来。仿佛能看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无依无靠,仓惶度日,四处奔逃。
她要躲的仇家是谁呢?
国师那么肯定自己的出生年月,必是认识生母的,所以生母的仇家一定是国师。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会何对不上?
「娘,我的出生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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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三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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