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良药妻 卷二 第二十五章

  「……陛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游公公虽是断根之人,孽心不死。这样的奴才,真该剁了他的手,剐了他的眼。」
  「你说剁谁的手,剐谁的眼?」晟帝「呼」一下站起来,一脚踢开她。
  成玉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陛下这是怎么了?自己堂堂宫妃,被一个太监轻薄,陛下不应该替她出气,处置手脚不干净的游公公吗?
  「小游子,你来说说,玉妃皮子好不好,想不想天天摸着睡?」
  「老奴不敢想。」
  晟帝阴狠地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想的,既然她说你摸了她。不如朕就成全她,让她天天被你摸,如何?」
  「陛下……」成玉乔惊呼,「……不可……」
  「哼,不可?这天下还有朕不可为的事情?小游子,今儿个这玉妃就赏给你了,你服侍了朕多年,也该有个女人暖暖被窝。就让她做你的对食,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游公公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瞄向了成玉乔,寒恻恻的。成玉乔瘫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晟帝看着她的样子,目露嘲讽。这女子长得是不错,但在床上身子僵硬,端着高傲的脸,全无风情。要不是她是老七想娶的人,自己还不愿意招惹一个搅家精。反正人也玩过了,没甚趣味,不如赏给别人。
  一想到她委身一个无根之人,老七知道不得吐血。莫名的,他就觉得兴奋无比,身子起了兴致。
  「传花吧。」晟帝吐出三个字。
  芳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猜疑着。就见一个小太监托着一盘子各色绢花过来,呈到陛下的面前。晟帝伸出手指,轻点了几下,捏起一朵绿色的绢花。
  很快,身着绿色衣裙的宫妃美人宫女们都站了出来。
  她这才恍然,暗道莫不是簪花点幸的意思。
  身着绿裙们的女子们脸上都含羞带笑着,盈盈地跪倒。晟帝把玩着手中的绢花,一片片地扯落花瓣,露出里面红色的花蕊。
  就见一位宫嫔走了出来,媚色风情地走向晟帝。
  晟帝牵着她的手,走进花帐,帐子里早就摆好明黄的锦榻。他们进去后,所有的纱幔全部垂下。
  不一会儿,里面男女淫靡的声音传出,芳年整个人都在发僵。反观那些绿色的宫妃宫女们,只见她们正引颈张望着,不知在等些什么。
  随着一片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被丢出来,芳年彻底明白那红色花蕊的意思。
  花帐内男女的声音不避人,众妃们见惯不怪。只苦了芳年,一张老脸臊得发烫,侧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淑妃。淑妃原本温婉的脸上全是冷色,平静得吓人,惠妃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开始同情起宫里的这些女人,伴在这样的君王身边,纵是得宠,都是抛开了自己的尊严脸面,万分羞耻。
  晟帝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女子叫得像哭一般。风吹着纱幔,间或地掀开一些,许多妃嫔们张望着,偷瞄花帐里的情形。
  偶尔风大一些,纱幔掀得开些,那虚肥白花花的身子转瞬即逝。芳年浑身不自在,喉间像吞了一只蝇虫般,反胃欲呕。视线扫到花帐的边上,成玉乔还瘫在那里。
  成玉乔整个人都懵了,她进宫不久,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先是自己被赏给一个太监,接着光天化日之下,陛下与妃子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行欢。她恨不得这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的。
  游公公慢慢地靠近她,蹲下身子。一手拿着拂尘,一只手往她的怀里探,伸进她的小衣里,狠狠地掐揉了一把。
  成玉乔吃痛,清醒过来,正要大骂。游公公凑在她的耳边,阴狠地道:「玉妃娘娘,从今往后你就跟着咱家这无根之人。要是把咱家侍候得好了,有你的好日子过,要是敢给咱家甩脸子,莫怪咱家心狠手辣,断了你的筋骨,剐了你的眼。你以为,陛下能把你随意赏给咱家,还会怕你们陵阳侯府,只怕到时候,一并收拾了。啧……皮子真滑……便宜咱家了。」
  他站起身,睥视着她,把手伸到鼻子下一闻,陶醉地眯了眼,然后嘴边浮起一个极其残忍的笑意。玉妃这身子,皮子滑嫩,他想了几天。就等着陛下哪天腻了,好尝个鲜。
  就冲着她刚才断根二字,自己有的是几十种法子折腾她,想到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样子,扭曲的心只觉得畅快无比。
  成玉乔身子萎了下去,面如死灰。
  游公公召来两个小太监,把她架下去。
  经过芳年身边时,成玉乔的目光突然恨了起来,死盯着她。想起刚才游公公的话,身子打着冷颤。
  芳年无悲无喜地回视着,只觉得太过荒诞。上一辈子,成玉乔受宠了许久。虽说最后她下场凄惨,但却并未委身一个老太监。自己倒不是同情成玉乔,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成玉乔被架着走远,她轻叹一口气,遥望着远处的宫殿,富丽堂皇。
  耳边行欢的秽语入耳,她不是宫里的女子,无法平常视之。心里抗拒着,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堵绝那肮脏的声音。
  约摸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花帐里面雨停风歇。
  游公公躬着身子,站在花帐外,不停地猛夸,「陛下这几日龙精虎猛,老奴看着,将有半个时辰。不知陛下可尽了兴?」
  「尚可,如嫔这身子朕用着不错,有赏!」
  里面传来如嫔娇媚的谢恩声,听在女人们的耳中,有人羡慕,有人在咬牙切齿。而芳年则觉得无比的讽刺,心里的悲凉已无法用语言形容。
  大戏落幕,花帐的纱幔被掀起,游公公带着两个宫人进去侍候陛下更衣。很快,晟帝心满意足地坐着龙辇走了。
  龙辇走远,这才有宫女进去服侍如嫔起身。围观的宫妃宫女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边议论边散去。
  芳年想着,自己是被玉妃召进宫的,现在玉妃都不是宫妃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她把眼神投向淑妃,淑妃神色恢复温婉,「今日怠慢七王妃了,本宫这就安排人送你出宫。」
  「多谢淑妃娘娘。」芳年道着谢。
  惠妃的脸色讪讪的,被外人瞧见宫中的不堪,她觉得脸有些挂不住,像是自己未着寸褛被人看光了一般,羞耻无比。她用帕子掩着面,托由身子不舒服先行一步离开。
  芳年能体会她的心情,神色尽量如常。
  像惠妃这些女子,大多是世家官家出身。受礼法约束,饱读诗书,知礼义廉耻。要是不进宫,嫁进任何差不多的人家,都是当家主母,受人尊敬。
  进了宫,本以为能成为人上人,却不想成了脚底的泥。
  前世里,不知是她消息闭塞,还是宫中瞒得紧,这些乱事居然从未听说过。怕是有人知道,不敢说罢了。一来迫于国师的威名,二来宫里的妃子们也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过着那般不堪的日子。那样的毫无尊严,羞于向任何人启齿。
  「今日的事,让七王妃看笑话了。」淑妃平静地说着,看着她,直视着她的眼,「你看这宫里的女人,多可怜哪!像本宫这样的还好,无儿无女,自然无欲无求,无喜无悲。」
  「娘娘是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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