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妃好笑又好气,这才用正眼扫了一下跟来的秀女们,一看之下,乐了。
陛下和臣子们是有什么仇怨,赏进自家府里的已是丑得连杂扫的丫头都不如,想不到七皇兄那边的才是丑中之丑。
「行了,你们把人带下去,该做什么,你们看着办。」十王妃朝身边的嬷嬷们吩咐着。
黄衣女子可算是听明白了,这与玉妃交待的不同,她急急地开口,「王妃娘娘,我们不是来倒夜香的,玉妃娘娘可是说了,我们是来给王爷们开枝散叶的。」
「……哈哈。」十王妃愣住了,十王爷捶手顿足地笑起来,怪不得七皇兄那边的格外丑些,原来是成玉乔那女人搞得鬼。
还开枝散叶?真是笑死他了。
好不容易,他止住笑,脸色突然变得阴狠,「就你们这样的德行,还妄想给本王的皇兄开枝散叶,只怕是枝没开成,倒先来个身散肢解。」
秀女们被他话里的狠戾惊得半死,待看见刚才还面团子般的十王妃,都换了一副面孔。回头望着紧闭的王府大门,吓得一声不敢吭。
这些女子本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之间因着进过宫,飘然一些。一旦动真格的,哪里敢有半句异议。
十王妃身边的嬷嬷们冷着脸,把她们领下去,和前面陛下赏下来的秀女们搁在一起。
元轸轻哼一声,恢复一贯风流的模样,挨到自己王妃的身边,「陛下是越发的昏聩了,连成玉乔那个女人,都能哄得他团团转。」
「一时新鲜罢了,王爷你且看着,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宠。」
「哼哼……本王这次是做了好事,要不然……真让七皇兄把人扔出府,就怕陛下抓着把柄,定皇兄的罪。」
十王妃白他一眼,「算你办了一件正事,你看看你招进府的那些个人。成天装病作态的,烦死人了。」
十王爷风流,每到一处,都会纳一两房妾室,王府里光是没名份的通房,就有十几位。
「再忍忍吧,到时候给她们一些钱财,让她们各奔东西。」
十王妃叹口气,他们一走,这京里的就只剩七皇兄和七皇嫂。
她所担心的芳年正坐在屋子里托腮发呆。
早就猜到姓元的今日会回府,听三喜来报说王爷已回府。芳年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裙,抚了抚额发。坐在凳子上,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感觉前世里从未有过。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不由得轻呸自己一声。
这般等到华灯初上,月朗星稀,那人还是没出现,连安总管都没有来传她去悟禅院用膳。
她反复思量着,心道莫不是姓元的改了性,不再折腾她了。这样一想,莫名有些淡淡的失落,竟不是想象中的轻松欢喜。
饶是她活了一辈子,极少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时候。就算是被裴林越伤透了心,都不曾有过这样空落落的感觉。
像是想抓住什么,却觉得徒劳无力。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心放在胸口处,那里极不舒服,闷闷的。
夜深人静,静寂如水。她屏着神,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风声,再无其它。
她提着心,不肯睡去,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忽然门开了,她一惊,看着灰暗视线中走进来的高瘦人影,莫名松了口气,心里的闷气一扫而空。
「还没睡?」男子走近,清冷的声音传来。
「嗯。」她嗓子涩涩的,仅吐出一个字。
男子在床前站定,在黑暗中用近乎贪婪的眼神看着她。她已坐起,乌丝倾泄在肩头,莹雪般的肌肤光洁如玉,水眸中像被雾气掩了一般,迷茫中透着欢喜。
她是在等自己吗?
他如是想着,心漏跳一下。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终是忍着没有伸出去。
两人静静地,没人再开口说话。
芳年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呼吸跟着急促,她不停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深长地吸气。男子冷冽的气息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他受伤了吗?
她是见识过他的厉害,从崖底飞身上去,身手不凡。她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能伤到他。
张了张嘴,唇有些干,她舔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是问不出口。
黑暗中,他的瞳仁暗了一下,快速地出了屋子。
她眼看着人影消失,门被关上,那股失落重新漫上心头,久久不散。
不知过了多久,胡思乱想中,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只觉得头有些沉,三喜四喜服侍她起身。还没来得及用朝食,就听玄青在外面禀报,宫里有圣旨,要她亲自出来迎旨。
三喜四喜面面相觑,芳年并不意外。自昨日韩老太君的一番话,她就知道成玉乔必会召自己进宫,只不过没想到竟会以圣旨压人。
果不其然,待她听太监尖着嗓子念完,心里反而平静。圣旨是陛下亲拟,宣她进宫。
宣旨的太监把明黄的圣旨卷好,递到她的面前,「七王妃,接旨吧。咱家就在这候着,和您一起进宫。」
芳年低着的头,眉一皱,这太监说话怎么如此放肆,语气中的不敬和蔑视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她伸双手,捧接住圣旨,那太监的手轻勾一下,在她的手背上划过,阴凉的触感立马令她浑身毛骨悚然。
眼睛一抬,就看到那太监微俯着身,目光露骨,肆无忌惮打量着她,在她的身上停了许久。看得她心里发毛,似有千万条虫子在噬心一般,极为恶心。
她垂下眼皮,起身进屋。
那太监不以为意地掸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讥笑地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里。随后挑剔嫌弃的目光扫视着玄机院。
芳年在屋里换衣服,心里沉沉的,一点底都没有。前世里她从未和皇室中人打过交道,对宫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原本还想着,她好歹是堂堂的七王妃,宫中人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害她。但刚才宣旨太监的眼神令她动摇了,一个太监而已,都敢觊觎她,可想而知她这个王妃,份量何其轻。
「你去悟禅院里知会王爷一声,就说我等会要进宫了。」芳年吩咐三喜。
三喜领命出去,那太监仅扫了她一眼,不甚感兴趣地移开。宫里的美人多,一般的姿色入不了他的眼。
倒是名不见经传的七王妃,那长相身段,一看就是个媚骨,要是摆弄得好,滋味错不了。
他想着,目光淫邪,毫不避讳。
至于七王爷,他可不看在眼里。在宫里,除了他干爹,他谁都不怕。陛下都不过如此,何惧一个王爷。
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多不胜数,陛下只有一个,哪能雨露均沾。但凡是绝姿艳容的,都是他干爹手中的玩物。
他这些年玩过不少宫妃,别看她们进宫时端庄淑静,一旦陛下新鲜劲一过,就成了他们这些无根之人的玩物。
自己身份高,玩的都是有品阶的宫妃。还有一些美人贵人宫女什么的,都便宜了底下的小崽子们。
芳年在屋子里,尽力地拖延着时间。见三喜回来,忙问,「王爷怎么说?」
三喜的手中,捧着一身衣裳,正是王妃正服。
「小姐,王爷不在,安总管命奴婢带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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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二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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