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良药妻 卷一 第十四章

  「成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会对裴公子有其它的心思。」
  她不咸不淡地辩驳一句,事实上,她说的未必就是假的。依前世的情形看来,成玉乔对裴林越是无心的,许是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才会在她面前有意显摆。
  「三姐姐,你怎么……这点你都看不明白,她句句含沙射影,明明就是故意的。」傅芊娘急的跺脚,这三姐怎么是个死脑子?
  「好了,芊娘,正主不急,你做妹妹的急什么?快走,祖母交待的经书还没抄呢。」前面的傅珍华厉喝,傅芊娘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一眼芳年,跟上嫡姐。
  茜娘小声地道,「芳妹妹,我觉得芊娘说得有些道理,成二小姐居心叵测,不得不防。」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这下轮到茜娘不解。
  芳年笑笑,望着傅珍华和傅芊娘进门的背影,「她们的心思,我都知道。」
  茜娘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二姐,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不生气,对吗?」
  茜娘点头。
  「这世间,能被抢得走的东西,都是和你无缘的。万物如此,亦包括人。」
  芳年望着前方,眼神空远。
  茜娘似乎听懂意思,喃喃道:「芳妹妹,我不会的。」
  她说得没头没脑的,但芳年却听明白了。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要是前世里,自己能多关心庶姐,或许庶姐就不会枉死。
  「我相信。」
  芳年的语气肯定,看着她。
  她喜不自胜,隐有泪光。
  姐妹俩人站着,秋风忽急忽缓,飘来万物成熟的芳香,夹杂着香火气,令人陶醉。
  「芳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茜娘吸了几下鼻头,把泪意压下去。
  一片落叶飘到芳年的脚边,红中透黄,煞是好看。她浅浅一笑,「就绣红叶吧。」
  茜娘应下,看一眼芳年住的屋子,又道:「大姐和芊娘在一处,要是芳妹妹不嫌弃,就去我们的屋子吧。」
  芳年正有此意,随她进了旁边的屋子。
  寺中的客舍布局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她们的随身物品。茜娘的东西自是不能和芳年的相提并论。
  茜娘本来还怕嫡妹嫌弃,见芳年神色如常,放下心来。
  傅老夫人交待的那十页经书,明日之前要抄出来。傅府的嫡女庶女,吃穿上有明显的区别,但用度上却不会差太多。茜娘所用的笔墨纸砚仅次于芳年常用的。
  三喜早就有眼色地铺纸研墨,芳年前生的后半辈子,常与经书为伍,对于抄写经书,早就驾轻就熟。
  十页经文,她不到一个时辰就抄写完毕。
  茜娘那边,才五页不到。
  她搁下笔,伸个懒腰。茜娘面露羞愧之色,对于嫡妹的速度,自叹弗如。
  芳年也不多说,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凳子上看起来。茜娘赶紧埋头苦写,心道不能让嫡妹久等。
  又过了一个时辰,茜娘也抄好,一张张的经文晾在桌子上,泛着墨香。芳年写好的经文晾得差不多,三喜小心地收好,再把桌上的东西归置归置。
  申时已过,寺中的第二顿斋饭开始了。寺中僧人一日两餐,她们是香客,自是要遵循寺中的规矩。
  三喜去取饭,芳年和茜娘坐在房间里。茜娘拿出自己的针线,还有一些布头,让芳年挑选布料。
  这些布头的料子都不错,有些花色很眼熟,好像都见过。她默然,二姐定是找府中的绣娘讨来的。
  茜娘察言观色,以为她是不喜,忙解释道:「芳妹妹,这些料子都是很好的。」
  「嗯。」她认真地翻捡着,挑出一块藏青的锦锻。
  茜娘见她挑中布料,心头一松,小心地把她挑出的布头接过来,比划起来,说着大概要做成的样子和绣花的位置。
  芳年仔细地听着,时不时地插一两句。她发现,二姐很喜欢女红,说起绣花来,双眼发亮,鲜活动人。
  定好样式和绣花,三喜已取了斋饭回来,来唤她们去老夫人的屋子。
  茜娘收好布头,和芳年一起出门,正碰上傅珍华和傅芊娘。傅珍华的眼神有些奇怪,盯着她们,不太相信芳年会和茜娘处了那么久。
  芳年看也没看她们一眼,抬脚进了祖母的房间。
  傅老夫人已经起身,正坐在桌子前,几样斋菜摆放齐整。除了时常的素斋,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什锦菌煲。
  世人爱在秋季滋补,佛家也不例外。傅家添的香油钱多,斋菜自然不差。
  姐妹几人依次坐下,老夫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身后的沈婆子先夹了一筷子。姐妹几人才开动起来。
  饭毕,傅老夫人带着孙女们念了几遍经,把芳年留下来。
  傅珍华出门时,都略带不甘,祖母偏心芳年,从小如此。
  芳年知道祖母必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等祖母坐好,她乖巧地给祖母捏起肩来。
  傅老夫人觉得十分的熨帖,暗道自己没白疼芳姐儿。
  她闭着眼,似自言自语般:「今日成家二小姐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芳年手上的动作没停,她猜到祖母留下自己,定是和此事有关。
  「成二小姐的话外之意,芳年不敢揣测。」
  「哼,她是什么意思,你不用理会。你只要记得,将来你才是裴家的少夫人,林越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定会敬重你这个嫡妻。」
  裴林越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芳年更清楚。芳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跪在祖母的跟前,泫然欲泣。
  傅老夫人大惊,「芳姐儿,你这是做什么?」
  「祖母……成二小姐的话,芳年确实不敢揣测,因为芳年是真的怕知道真相。」
  「芳姐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祖母,去年……裴公子和裴老夫人上门道歉时,他明明白白地跟芳年说过,他有意中人,会寻个合适的机会退掉这门亲事。」
  「什么?」傅老夫人瞿然。
  记得去年裴老夫人携裴林越登门时,她为了宽芳姐儿的心,破例让两个小儿女独处。
  难道那天裴林越竟和芳姐儿提过退亲一事?怪不得那次他们见过之后,芳姐儿哭得特别伤心。
  「他当真是这般说的?」
  「千真万确。」芳年眼里的泪水在眶在打转,「他说得斩钉截铁,芳年怕你们担心,不敢吐露半句。」
  那次,她和裴林越说话时,摒退所有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事实上,裴林越并未说过这样的话,那次她壮着胆子质问他,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有的只是嫌弃的眼神。
  她是哭着离开的,父母追问,她说不出半个字。
  傅老夫人心疼不已,怪裴林越不懂事。
  「芳姐儿,你莫要担心。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皆由长辈而定。林越年轻,被外面的女子迷了心,但他自小知礼,不会胡来。等成亲后,你替他管好内院,他必感念你的好,敬重你这个嫡妻。」
  芳年默然,她没有指望能一次就说服祖母退掉裴家的亲事。在长辈们的眼中,裴林越无疑是十分出色的。他容貌温润如玉,才情不俗,又是御史府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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