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妾身一时糊涂了,可那孩子也是宋家的血脉。」
宋安邦恼羞成怒,一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记着,没有茹氏,也没有那两个孩子,这事情,往后再不许提。」
看出宋安邦眼中的决然,张氏身子一软,就瘫软在地上。
只过了一日,就传来消息,说是宋家不打算休了儿媳妇,只是为了宋家的名声,往后徐家大姑娘只能降为妾室。
消息一出来,京城里好些人都诧异了,好些人说这宋家厚道,若是换了别家,指不定会将儿媳妇给逼死。
经此一事,宋家不仅没有被人嗤笑,竟然博了个厚道的好名声。
徐昭听到消息,只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对徐徽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她也不想见着徐徽被逼死。
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
徐徽却是在她搬出正院后才慢慢想明白,她遭受的这一切噩梦,很可能都是徐昭害的。
不然,怎么会好好的,就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徐徽紧紧握着手,指甲都刺到了手心,渗出鲜血来。
她的四妹妹,亏她之前对她那么好,如今才知道,她不仅不肯帮她,反而还想着要将她置于死地。
原来,这些年,她根本就是看错了人。明明,只要她答应她,去求肃王殿下,她就不会写信威胁她。
那么简单的事情,她为何就是不愿意,她根本就是端着准王妃的架子,不愿意受一点儿委屈。
一切,都是她害的。
转眼就到了年底,府里的事情多了许多,虽说有嫂嫂孟氏在,可因着有孕在身,周氏怕她伤了腹中的孩子,并不叫她操心。
所以,这一年也和往年一样,徐昭跟着周氏忙了近一个月,才将送礼的清单给写好,叫下头的人去采买,又给底下的丫鬟婆子发了年节例钱。
很快就到了除夕。
爆竹声噼里啪啦响起来,年夜饭摆在荣欣堂,许是沾了节日的气氛,一顿饭倒是吃的和睦热闹,只是快散席的时候,老太太问起了徐茵,说是不知她过的好不好,要不要将她给接回来。
老太太这样说,三太太也跟着说是寺庙里日子清苦,五姑娘身子弱,便是有什么错处,在那里住了大半年,也算是惩戒了。
「叫母亲挂心了,等开春了,媳妇就派人将她接回来。」
徐昭听着自家娘亲这样说,心中有些诧异。
等散席后回了锦竹院,徐昭才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原来两个月前,忠意伯拖了官媒,上门求亲,说是要为府里的二公子求亲,求的便是徐茵。
徐昭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忠意伯的二公子。
「是个庶出的,不过秉性不错,书读的也好。」
「娘亲可应下了?」
周氏点了点头:「你五妹妹也该是时候定亲了,这会儿定了亲,等明年及笄就能嫁过去。」
「她不懂事,等嫁人了,换个环境,兴许能好些。」
徐昭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着,徐茵心气儿高,怕是不知瞧不瞧得上这忠意伯家的二公子。
关键,那二公子是庶出的,徐茵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这庶出的身份。
之后的几日,徐昭跟着周氏去了各家拜年。
等到正月初八的时候,宫里头的太后派人送来了赏赐,是一匣子内造的珠花。
「太后说了,正月里事多,姑娘就不必专门进宫谢恩了。」
徐昭点了点头:「劳烦公公跑这一趟。」
那公公得了赏银,欣然而去。
等回了屋里,徐昭才将那匣子打开,里头放着六个做工精致的珠花。她挑出两个珠花来,叫人给六姑娘送去。
三姑娘那里,她亲自拿了两个,送了过去。
这些年,三姐姐在府里过的很是辛苦,三姐姐比她大两岁,可到如今都没定了亲。
吃穿用度,也比不得原先婶子没去的时候。
徐昭知道她心中郁结,所以没事的时候也时常过去陪她说说话。
「姑娘,四姑娘来了。」门口的丫鬟见着她过来,福了福身子,掀起帘子朝里头回禀道。
徐佩正坐在软榻上绣着花,见着她进来,眼底露出一抹笑意来。
「外头天冷,四妹妹怎么过来了,也不怕冻着。」
徐昭走到软榻上,将那匣子打开,笑着道:「太后赏了一匣子珠花,六妹妹那里我派人去送了,想着左右闷在屋里也无事,就过来和三姐姐说说话。」
徐佩见着匣子里的珠花,拿出来看了看,笑着对徐昭道:「我可是沾了妹妹的光了,不然,哪里能见着这样的好东西。」
「姐姐惯会取笑我。」
徐佩看了她一眼,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如今这样,哪里还有资格取笑旁人。」
徐昭听了,愣了愣,不等她开口,就见着徐佩摇了摇头,说道:「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反倒坏了妹妹的好心情。」
「伯母可当真要将五妹妹接回来?」徐佩将话题转移开来。
徐昭点了点头,又将那忠意伯二公子求亲的事情说给了徐佩听。
「五妹妹心气儿高,也不知满不满意这门亲事。」徐昭皱眉道。
徐佩听了,微微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那忠意伯庶出的二公子配五妹妹,也算是门当户对。五妹妹若是不愿意,哪里还能找见更好的。」
「到底,她是庶出的,性子又是那样,能有这样的亲事,已经算是造化了。
正说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走到徐佩跟前回禀道:「姑娘,大姑娘回府了。」
徐佩一听,就愣住了。
徐昭也诧异道:「谁陪着大姑娘回来的?」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回姑娘的话,是……是大姑爷。」
听着这话,不仅是徐昭,徐佩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出了那样的事情,徐徽从宋家的少夫人降为妾室,搬到了偏院去住,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就能叫宋家大少爷陪她回府。
徐佩挥了挥手,那丫鬟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这边,王氏见着宋承君送徽姐儿回来,愣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婿给岳母请安。」那宋承君拱手道。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格外的诡异。
王氏将视线落在徐徽身上,只见徐徽对那宋承君笑了笑,那宋承君就对王氏说有事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接徐徽。
等到宋承君离开,王氏才将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打发出去,拉着徐徽到了书桌前。
「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怨不得王氏诧异,实在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的女儿再厉害,也不可能得宠了。
如今的情形,只叫人觉着奇怪,难不成那宋家大公子,一点儿都不介意徽姐儿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徐徽拿起笔来,将事情给写了下来。
原来,是徐徽暗地里买通了人,叫他装作贼人作势去杀宋承君,情急之下,她替宋承君挡了一剑,鲜血流了一地,养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地。
王氏一看,脸色就吓得惨白。
她将徐徽的衣裳解开,才见着她胸前一道清晰的伤疤,格外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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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好日子 卷三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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