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婆子上前,将那师太拖了出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又进了屋里。
那师太面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额头上满满都是汗珠,不用想也知是受了不少折磨。
徐昭知道江妈妈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折磨人的手段自是不同寻常,单看这师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就知道这手法之老道了。
「说吧,这几日可有人找你,说起徐府四姑娘的事情。」江妈妈开口问道。
那师太身子颤了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见着江妈妈眼中的厉色,哪里还敢瞒着。
只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来,慌乱地嚷了起来:「不是贫尼,是徐府严妈妈给贫尼的银票,说是叫贫尼指认府里四姑娘,说四姑娘中了邪,是妖异之人。」
徐昭被她的话惊地差点儿就站起身来,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正的徐府四姑娘几年前已经死在祠堂里了。
江妈妈见着她的脸色,只当她是被这肮脏的手段给吓着了。
忙叫人给她端了盏茶过来:「姑娘给惊着了,快喝些茶安安神。」
喝了几口茶,徐昭才恢复过来。
她的视线落在那师太的脸上,只问道:「除了这个,老太太可还叫你做什么?」
那师太已然慌乱,听着她问,便一股脑全都交代出来。
「严妈妈吩咐,说是单说四姑娘中邪,府里怕是没人信,拿了四姑娘的生辰八字给贫尼,叫贫尼说四姑娘和二太太肚子里的孩子相克,只有送到庄子上避开,府里的小少爷才能平安出来。」
「这事情都是严妈妈叫贫尼做的,贫尼不过是贪那一千两银票才应下了。」
见着那师太脸上惊惧惶恐的神色,徐昭知道该说的她都说了。
「姑娘打算怎么办?」江妈妈开口问道。
徐昭想了想,在江妈妈耳边说了几句话,江妈妈的眼中就闪过一抹精光。
「姑娘好心思,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徐昭看着跪在那里的师太,淡淡道:「你全当没有今个儿这回事儿,严妈妈若是叫你,你就进府里去,只需将那中邪之人,说成是老太太便可。」
「老太太中了邪,所以病才一直拖着不见好。」
受了那样的折磨,近缘师太哪里有不应承的,徐昭的话音刚落,她就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会按着她的话去做的。
徐昭听了,才点了点头:「好了,你且回去吧,若是玩儿什么花样,先想想自己的性命。」说到最后,徐昭面色突然冷厉,一点儿都没有之前淡淡的样子。
近缘师太直愣愣盯着她一瞬,才点了点头。
徐昭又陪着江妈妈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
她刚离开,宜澜就忍不住道:「姑娘真是心善,怎么不将计就计揭穿了老太太的阴谋。」
江妈妈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她如此沉得住气,难怪主子也高看她一分。」
回了府里,徐昭没有将这事情告诉任何人,只吩咐了连翘,叫她暗中派人盯着严妈妈,她有什么动静,都要过来告诉她。
「姑娘是该这样做,严妈妈回了老太太屋里伺候,往后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儿呢。奴婢听说,这几日严妈妈时常往林姨娘那里去,林姨娘失了大少爷的恩宠,总会怪姑娘的。」
徐昭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一个姨娘,也敢说怪我?」
连翘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见着自家姑娘不大高兴,也没敢多问。
翌日,徐昭才刚刚起来,就听荣欣堂那里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的病一直不见好,老太太醒过来的时候说是夜里老做噩梦,觉着府里头不干净,要从外头叫人来做场法事。
徐昭听了,笑着看了连翘一眼,出声问道:「大伯母她们怎么说?」
连翘皱了皱眉,开口道:「大太太先是不同意,说是好好的做场法事,叫外头的人听了,只当府里有什么,传出去也坏了徐府的名声。可老太太执拗,哪里能劝得住,责骂大太太不孝,巴不得她死了,就不用日日伺候她了。」
「老太太这样说,大太太哪里还敢说别的,只当花银子买个安心罢了。」
徐昭点了点头:「这事情大伯父可知道?」
「奴婢不知,大老爷平日里在朝堂上,便是回来也是在前院的书房,除了每日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从不管后宅之事。」
「奴婢觉着,大老爷也是不知的。」
徐昭笑了笑,就去了正房,将这事情说给了自家娘亲听。
周氏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
「老太太竟会弄这些,病了请大夫来看就行。」
见着自家娘亲生气,徐昭忙劝道:「您身子重,只当不知道这事情,祖母那里有大伯母和四婶伺候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你大伯母也不劝着些,老太太这样折腾,府里人仰马翻,传到外头可不好听。」
周氏看了自家闺女一眼,沉吟道:「这事情你可别凑过去,好好的呆在自己屋里,别被人冲撞了。」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赔笑道:「昭儿知道,昭儿陪在娘亲跟前,哪里也不去。」
说着,周氏又问起了那鹦鹉的事情。
徐昭给那鹦鹉起了个名字,叫做闹闹,因为它实在是太闹腾了,才回来几天,就学会了好多话,平日里徐昭和连翘她们说什么,它总是突然冒出几个字来,叫人啼笑皆非。
「这京城里也没见过,可见是贵重的,虽说是生辰礼,你也该做些礼物还回去,别叫人觉着你不懂事。」
「江太太疼我,才不会计较这些。」徐昭岂能听不出自家娘亲语气中的责备,只说道。
「你呀,这人和人都是要相处的,这点儿不怪罪,事情积累多了,那就成了大事。」
「你总要有这个心,叫人觉着没白疼你。」
徐昭点了点头,乖巧的道:「那女儿绣个荷包,还有两个抹额,过些日子送过去。」
周氏笑了笑,就叫薛妈妈打开了柜子,挑了些上好的料子出来。
「这蚕冰锦缎很是难得,你外祖母给了我这几匹,做了睡袍穿在身上凉快的很,娘叫绣房的人给你做。」
徐昭摇了摇头:「女儿不热,还是给娘亲和爹爹做吧,还有哥哥。女儿平日里什么都不做,哪里需要这个。」
徐昭当然不能说她身上已经有了寒冰珠,所以天气怎么热她都凉凉的,觉不出来。
周氏还想说什么,徐昭就拉着她的手撒娇道:「真的,女儿一点儿也不热,娘就是叫人做了衣裳,女儿也不穿的。」
知道她是孝顺,周氏笑吟吟摸了摸她的头。
「那往后再给你做新衣裳。」
徐昭抬起头来,应下了。
周氏又给了她一对粉色的珍珠耳坠,说是姑娘家该好好打扮。
徐昭不好意思道:「娘亲自己留着戴,女儿那匣子里都快装不下了。」
周氏抿嘴笑道:「你呀,就是再好的东西娘亲也是给你留着的。」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那粉色的珍珠耳坠给徐昭戴上了,又叫她站在了镜子前。
薛妈妈端着茶盏过来,见了只称赞道:「姑娘戴着真是好看,粉嫩鲜亮,叫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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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好日子 卷二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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