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谢澜音弯腰,托着他腋下往上提。
萧元左手搭到她背上,右手扶着她肩膀,起身时,谢澜音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才坚持了几息的功夫,脚下忽然一滑,两人一起倒了下去。温热的泉水猛地往嘴里灌,谢澜音同时紧闭了眼睛嘴巴,腰上男人手臂用力一勾,谢澜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被人压住了。
闭紧的嘴巴被撬开,谢澜音震惊地睁开眼。
水中更暗,她看见他恍惚的俊脸,那凤眼闭着,唇霸道地贴着她。
明白自己上了当,谢澜音恼怒不已,用力推。
萧元不管,托着她后脑尝他向往已久的唇,只是辗转挪移时会吸入池水,他不得不将她抱了起来。才露出水面,谢澜音闭着眼睛骂他,萧元给她骂了声,随即将人摆到腿上,捧着她湿漉漉的脸再次亲了上去。
男人似火,烧光了她所有力气,又是心里喜欢的人,谢澜音渐渐迷失在了那陌生悸动里。
泉水轻荡,荡得本能占了上风,萧元品着她口中甘甜,手也开始不老实,从她后背试探着往前挪,往那压着他胸膛的地方去。碰到了,他心跳如鼓,谢澜音却陡然惊醒,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立即将他往外推。他不肯走,粗鲁野蛮,谢澜音疼了,见他越来越疯狂还想扯她的衣裳,她又委屈又害怕,推他不过,绝望地哭了起来。
哭声唤回了萧元的理智,僵硬地从她脖颈前抬起头,对上她满脸泪水。
萧元知道那是泪,因为先前她脸上的池水都被他吮光了。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萧元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将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压到怀里赔罪,「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澜音,你原谅我这一回?我发誓,成亲前绝不再唐突你。」努力平稳着呼吸,甭管能否做到,眼下最要紧的是哄好她。
谢澜音不信,继续哭。
她怪他,更怪自己,因为信他,因为被他的话吸引,连夜随他出门。真正的好姑娘,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所以今晚他真的欺负了她,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把他想的太好?
后悔委屈失望害怕,种种情绪缠在一起,谢澜音越哭越停不住,竟开始抽了起来。
她哭得可怜,萧元再无心思占便宜,哄了会儿不管用,他轻叹,稳稳抱起她,走向石床。
夜明珠都在池边,床前更加昏暗,看着到了床上便蜷成一团的小姑娘,萧元有些无措。
他喜欢她,去年便做过那样的梦,今年终于得了她的心,夜里听她娇娇地说话,看着她羞涩地躲他,他只会更想,前两次都忍住了,或许就是因为忍了很久,方才在池子里终于捉到她,才会控制不住。
他承认自己过于急切了,但他毕竟收住手了,她为何怕成这样?就那么不信他?
「澜音,衣服都湿了,你先脱下来,我铺到地上去,这边地热,很快便能干。」担心她受寒,萧元暂且将早就准备好的被子推开,连着一层褥子将人裹好抱到腿上,低头哄她,「我去外面等着,你擦干了钻进被窝,我保证不再碰你。」
谢澜音冷笑,她已经傻到半夜与他出来了,再光溜溜钻进他特意准备好的床褥,他得逞后也会说她不自爱吧?
「你真喜欢我,现在就送我回去。」
说出喜欢二字,想到他方才那样粗鲁地揉她,感受着胸口的疼,谢澜音自己都不信他真的在乎她,眼泪夺眶而出。他怎么能那样?她愿意给他抱甚至给他亲,可他竟然……没有任何温柔,就像一个只想发泄的男人,随便给个女人他都会霸道掠夺。
谢澜音怕了,只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清俊公子。
她不停地哭,萧元又试着哄了两次,得不到任何回应。看看褥子里扭头不给他看的姑娘,萧元突然用力搓了起来,就像那褥子是巾子,他擦猫似的裹着她擦。
「你做什么?」谢澜音十分地不舒服,捂着胸口惊问。
「你不换衣服,我帮你吸干水。」萧元平静地道,太过平静,少了之前的温柔。
谢澜音不喜欢这种对待,手都在褥子里裹着,她没法阻拦,冷声道:「不用你,你真好心,马上送我回去。」
萧元充耳未闻,将人放到床上,上上下下揉了个遍。谢澜音最初抗议几声,见他不听,她抿抿嘴,任他发疯。
身上擦完了,萧元抓起枕巾帮她揉头发,珠钗取下来贴身收好,继续揉。头发被扯,谢澜音疼得闷哼两声,萧元动作略顿,再次动手时缓和了不少。擦到她头发不滴水了,萧元扯开褥子,骤然暴露在他眼前,谢澜音害怕地往里躲,萧元抿了抿唇,拉过被子再次将她卷了起来,一把扛到肩上。
「你……」
「我送你回去。」萧元淡淡地道。
他明显不高兴了,谢澜音越发委屈,他不高兴什么?是不是她乖乖躺着给他欺负,他才满意?
忍着泪,谢澜音同样冷冰冰地拒绝,「不用,我自己走。」
萧元顿了顿,边走边道:「出去再说。」
谢澜音想到附近的侍卫,默认了。
离开宫殿,晚风迎面吹来,谢澜音虽然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依然觉得冷,但更冷的是心。面朝地趴在他肩头,想到来时路上两人轻声细语地说笑,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眼泪就一串串地掉了下去。
他欺负她,他不哄她,她再也不喜欢他了,以后再也不见他。
无声地哭了一路,到了那处狗洞前,萧元放她下来,谢澜音理理粘在身上的湿衣裳,没管他怎么处置那被子,率先爬了出去。宫墙四周空旷无数,借着星光勉强能看清路,谢澜音没有等他,按着记忆径自往前走。
她害怕,但身后有他的脚步声,跟前面的山林相比,他再次成了她的依赖。
可他凭什么生气?为何,不来哄她?
果然是真的不喜欢她。
眼泪越来越多,谢澜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睛看不清楚,倒不怕周围的黑影。进了林子,脚下黑暗,她小心翼翼地走,然再小心,终究是娇生惯养的姑娘,踩空一处,身不由己地朝前扑了下去。
身子才歪,胳膊被人攥住,跌入那同样湿漉漉的胸膛,谢澜音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只是哭,没再抗拒他,萧元知她消了气,心疼地抱住她赔罪:「别哭了,我知错了。」
谢澜音摇头,想说他没有,可是泣不成声。
萧元悔得不行,他早后悔了,可说什么她都不听,保证说地多了,他自己都觉得虚伪,不知怎么说,只好听她的话先送她回去。她在前面走,不发一言,因为恨他连漆黑的山路都不怕了,萧元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却越走越慌,怕她真的再也不原谅他。
直到听到她哭,他才知道她还在委屈。
「澜音,我错了……」他紧紧搂着她,不停地重复他先前不屑说的赔罪之词。
谢澜音不信,一点都不信,却没出息地舍不得推开他,贪恋他宽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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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妻 卷二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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