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妻 上 第十一章

  他眼底的冷意丝毫未加掩饰,让万俟燮不由后脊生寒。
  「你,你想干嘛?」
  温羡勾唇一笑,「抓狐狸尾巴。」
  「……」
  温府地牢里
  温羡立在木牢门外,看了一眼牢里三个狼狈不堪的黑衣人,薄唇轻轻一挑,而后就转身走到了地牢里特地辟出来的专门用于刑讯的房间里。
  里面烧着两盆烈烈焰火,照得四壁通红明亮,但只见墙上挂满了各种刑讯的刑具,令人望之胆寒心颤。
  温羡掀袍坐在圈椅上,常信见了,立即对候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那三个满身狼狈的黑衣人便被带了进来。
  温羡端起青花瓷盏,低头抿了一口茶,方才淡淡的道,「面前一生一死两条路,自行择断罢。」
  他声音凛寒,比冰雪更冷三分,回荡在狭小的刑讯室内,酷似那地狱的阎罗君,一字一句都似勾命咒。
  可那三人纵使额头沁出了冷汗,也还是咬着牙关不说话。
  温羡拍了拍手,常信立即招呼人搬了一张老虎凳进来,一并端进来的还有一盆清水和厚厚一沓桑皮纸。
  那三人不曾见过这阵仗,一时摸不到底,脸上惊疑不定,其中一人咬紧了牙关,出声道,「尚书大人私设牢狱,刑讯逼供,不怕将来传出去自毁前途?」
  「呵,这话有意思。」温羡挑了挑眉,「你不招自然不会有机会活着走出去,招了,呵,你还敢四处宣扬?」
  那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温羡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惊恐。
  温羡微微一笑,「就你了。」
  两旁的侍卫立即会意,上前把这人拉到老虎凳前按下,常信走上前取了一张桑皮纸浸入清水中,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到那人的脸上。
  「唔唔——」
  那人发出痛苦的声音,可却因为桑皮纸密不透气而声音沉闷,一下一下似是撕心裂肺一般。
  光滑的桑皮纸因为那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浮动,常信紧接着又慢悠悠地往上添了两张。
  刑讯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那人急促呼吸的声音,一下一下都带着无尽的绝望,令另外两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都仿佛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常信重新捞起一张桑皮纸,看向温羡,见他合上了眼,便将纸敷在了那人脸上,那人的挣扎渐渐弱了,在常信贴上第五张桑皮纸后终于没有了挣扎。
  刑讯室陷入一片死寂。
  温羡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儿,静静地喝着茶,动作慢条斯理,却给人以无形的压迫。
  「大人,没气了。」
  温羡颔首,「揭下来吧。」
  「是。」
  原本一张一张贴上去的桑皮纸此时已经变得干燥,五张紧紧地粘在一起,一下子就撕了下来。
  此时的桑皮纸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平整模样,而是显出了人的五官轮廓。
  那两个黑衣人死死的盯着常信手里的纸,脸色早已是刷白一片,他们抖着身子扭头去看那早已没有了气息的人,脸上一片惊恐。
  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生不如死地咽下最后一口气,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是扼在他们脖子上的利爪。
  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生得清风朗月般的尚书大人,其实比谁都要心狠手辣。
  温羡慢悠悠的喝着茶,他此时也不急着询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的反应。等到时间够久了,他才慢慢的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那二人的身上。
  「生死不过一念之间。」温羡笑了一声,「命从来都在自己的手里。」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两个人中稍瘦的一个突然站起身来冲向他,一旁的常信见了连忙去阻拦,却不料那人却突然转了方向去抽一旁侍卫的佩刀。
  雪亮的兵刃,刺啦一下,鲜血溅了一地。
  温羡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赞许和惋惜,然后便看向最后一个已然吓呆的黑衣人。
  李甲此刻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眼前只看到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一个窒息而亡,一个利刃抹脖,一慢一快两种死法,他都不想尝试。
  他抬起头看向温羡,「大人真的能饶我不死?」
  温羡勾唇,「你有选择吗?」
  李甲面如死灰,闭上了眼,「我说……」
  翌日早朝,云惠帝才要示意身边的太监总管宣布退朝,就看到朝臣中有一人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云惠帝定睛一看,认出了那道鸦青色的身影,笑眯眯地问他,「温爱卿只管说来。」
  温羡抬头看了一眼云惠帝,而后目光从文臣班领头立着的那人身上划过,薄唇轻启,「臣要参一人。」
  云惠帝问,「何人?」
  温羡从袖笼里掏出一本奏折呈上,在云惠帝打开时,开口道,「臣参的是当朝丞相宋仁!」
  一言出,满朝皆惊,便是云惠帝都有些意外。
  「爱卿可想好了说。」
  朝堂上的大臣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温羡这一句话实在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啊。
  先不说丞相宋仁如何,但凭这二人的关系,温羡这一本奏折参的可就有些意思了。
  外孙参外祖,此番大义灭亲之举真当是绝无仅有。
  一时众人不由伸长了脖子准备看戏。
  那厢宋仁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瞪着温羡,冷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站在宋仁身后的生得容貌俊朗的中年也倒竖浓眉,指着温羡喝道,「孽障!」
  而温羡却是神色半分不动,只自若地看向云惠帝。
  云惠帝伸手揉了揉眉心,对上温羡清冽的目光,终于缓缓开口道,「既然要参,就当着群臣面前参,也让宋丞相自己听听。」
  他语气喜怒莫辨,只余一派天子威严。
  温羡领了旨意,徐徐开口,道,「臣参丞相三大罪……」
  金碧辉煌的朝堂上,一身鸦青色官袍的温羡长身玉立,站在文武两班朝臣之间,恰似凌霜傲雪的苍柏翠松。
  此刻他敛袖从容,直视云惠帝威严的目光,语气沉稳道,「臣参宋丞相三大罪,卖官鬻爵,私结党羽,此是一大罪;私扣军饷赈灾银,此是第二罪;这三……」
  说到此处,温羡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骤然变色的宋仁,轻巧巧勾了唇,「这三大罪就是信通敌国,对陛下不忠。」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宋仁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拱手朝云惠帝一拜,道:「陛下,老臣冤枉呐。」
  云惠帝缓缓地合上手里的奏折,微微抬头看向宋仁,「哦?」
  天威不可测,宋仁辨不清云惠帝的态度,此刻只好硬着头皮辩驳温羡的话,「吏部尚书温羡方才字字句句都是在诬陷老臣呐,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老臣一向以勤俭治家,又怎会贪污纳垢?私结党羽更是不可能,老臣从未在朝中站队,又怎会与他人牵连?至于通敌卖国的罪名,更是无稽之谈!」
  宋仁腰板挺直,转身看向温羡,指着他,问道,「温大人红嘴白牙诬陷于我,不知居心何在?」
  面对宋仁的质问,温羡敛目垂眸,神色寡淡,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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