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掌家 卷四 第二十九章

  他虚弱的面容上,眉头挑了挑,理直气壮地提醒她一句:「我大概很有几天既未沐浴、也没更衣了。」
  「……」红衣磨一磨牙,瞪着他回说,「没事,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啊。」席临川衣服理所当然的神色,「嫉妒你日日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的。」
  说罢,他双臂张开、双腿抻开,笑吟吟地望着她,心平气和地把榻上的全部地方都占领了下来……
  「你真是好烦啊!」红衣叉着腰,发火都不知道怎么发,直弄得没脾气,狠一跺脚,转身离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就是这么有骨气!
  气鼓鼓地回到南雁苑,推门的声音直吓了刚在房中破泣为笑、仍缓着情绪的小萄一跳。
  小萄双眼红晕未褪地望着她,怔了半天,才道:「您……怎么了?」
  「睡觉睡觉!」红衣咬牙切齿地不多解释,绕到她身后就把她往外推,「去,你跟席焕缠绵悱恻去!秀恩爱千万别让我看见!生气!」
  ……什么啊?!
  小萄满脸呆滞地被她推出了房外,房门关上后再一想她的用词——「缠绵悱恻」……
  顿时满脸通红,谁、谁跟席焕缠绵悱恻了?!她还是个姑娘啊!
  红衣赌着气入了睡,这一觉却睡得分外安稳。
  一翻身,能触到的仍是只有搁在一旁的缎枕,却觉那缎枕抱来也很是舒服、很是让人心安了。
  再醒来时,回想一番昨晚被他从广和苑「挤走」的事,仍是气不打一处来,气了一会儿后却又自顾自地笑起来。揉揉眼睛坐起身,叫了婢子进来服侍更衣盥洗,安安心心地好好吃了顿早餐,然后去广和苑找他。
  大病初愈,他竟还是早早就起了。红衣踏入房门便见陈夫人坐在榻边,她屈膝一福问了安,陈夫人倒是立刻就站了起来:「我就不扰你们了。」
  这反应多少让红衣有些意外,却见陈夫人当真不做多留,并非和她客气的意思,便要再度福身送她离开。陈夫人恰行到她面前,伸手一扶拦住了她,也未说什么,就径自离开了。
  红衣抿唇愣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席临川榻边坐下。见他伸手要揽她,当即一避,冷着脸道:「你‘大概很有几天既未沐浴、也未更衣了’。」
  「今晨沐过了也更过了。」他低笑着把她的话噎回去,稍起了身,坚定地将她环了过来。
  红衣将头埋在他怀里,深吸口气,满意道:「嗯,香香哒!」
  「……」席临川被她这刻意放软的话语说得心里都酥了,轻一咳嗽,「这些天,嗯……」
  「郑重道谢就不用了。」红衣轻一哂,明眸望着他一眨,「你也撑得这么累,还是撑过来了,说不好该是谁谢谁。」
  席临川微一笑,伸手在枕边摸了摸,将一本册子递给她:「接下来有些喜事。」
  「喜事?」红衣浅怔,将册子接过来一翻,里面皆是他的笔迹。似是他做备忘而写的,她读下去,喜事还真是不少。
  头一件就是席焕提出要娶小萄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愿意,席临川解释说:「几天前我已着人去问过父亲了,他不反对。眼下就等着去小萄家中提亲了。」
  红衣点点头:「哦,那是要等小萄家中答应了,然后一并去淄沛办昏礼?我们要同去一趟?」
  一往这处想她还真有点担忧——她到底怀着孕呢,路上就算安排得再稳妥,连日颠簸也必定劳累,万一有点意外就糟了。
  席临川却摇头:「不。小萄家就在长阳,还是我着人去提亲、直接在席府办昏礼方便,嗯……父亲有些过意不去,但说服他也不难就是了。」
  红衣放了心。不用她怀着孕长途跋涉,这事就全然是好事一件了。席焕虽比不得席临川那般十七岁就建功立业,但也是个不错的人;至于小萄……在红衣眼里始终端正不了「主仆关系」的问题,总拿小萄当朋友或是小妹妹看,能看她嫁个好人家,自然也是格外高兴的。
  席临川累日积攒下来的虚弱在七八天后好转得差不多了,席府上下也一切归于正常。陈夫人很快就离开了长阳,二月中旬的时候,席焕和小萄的婚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齐伯亲自带着彩礼去提的亲,傍晚时回到席府,却是直接来见的红衣。
  齐伯的神情有点沉,为难地跟她说:「娘子,有的事……不知怎么跟公子说。」
  红衣疑惑地看看他,只能道:「你先说来听听。」
  齐伯一叹,又摇一摇头,才告诉她:「今天去小萄姑娘家里为少公子提亲,那边……应下倒是应下了,可小萄的父亲看着可真是精明人。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安生,觉得日后相处下去恐怕烦心事不少,您看……」
  红衣明白他在担忧什么
  莫说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纪,很多婚姻也不是「两个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别管席家是怎样的地位,日后都不可能完全将小萄的娘家置之不理,如是那一方心思多,「烦心事」只怕真是不会少的。
  「你去跟公子直接说就是了。」红衣斟酌着答道,「小户人家,看女儿嫁给了将军的弟弟,想算计着从中多得些钱也是难免。临川不会在意这个,别让他们太过分也就是了。至于若贪到要谋个官位什么的……他原也不可能答应。」
  若把席临川的优点排起来,这一点绝对算在头几条里——界限分明,不在意的事情可以潇洒地随便来,触及底线的事情又绝不可能答应,真让他不想忍的事,他当众翻脸连面子都不会顾——她可是在宫里亲眼看过他呛贵女们的。
  「……不是这么回事。」齐伯愈显苦恼,踌躇一瞬后,上前了一步。在红衣耳边轻道了几句话,而后差点被她诧然的反应震聋:「啊?!」
  齐伯点了点头:「嗯。」
  红衣又道:「这不是有病吗?!」
  「……」齐伯不知道怎么接她这话,只说,「娘子给出个主意?」
  如此超乎她逻辑范畴的事情,让她给出个主意?!
  红衣哑了半天,忖度不止。手在案上一拍,狠狠道:「别废话!这事跟席焕小萄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能为此影响他们的婚事。你就当不知道那边打的什么主意,让小萄安安心心过门,若是婚后他们真敢提什么……」
  她一撸袖子,冷眸一扬:「我也不是吃素的!」
  齐伯滞了一会儿,觉得这不是个法子,再想想,又感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
  还未及应下,忽见红衣已离座起身,疾步向外走着,连忙询问:「娘子这是去哪儿?」
  「唔……我还是得跟临川商量商量。」红衣撇着嘴向外走着,解释得很不自信,语气又对此很坦然,「这种事我不拿手嘛。」
  她边是说着,边是舒了口气,心中感慨这种有事能跟人商量着来的感觉真好……
  差一点,就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
  红衣同席临川认真说了齐伯所言之事,二人的想法如出一辙——都觉得这事不是个事。
  是以他们心里有数,未给席焕和小萄添堵,六礼一步步办得顺利。但在筹备昏礼宴席的事上,席焕主动找了席临川,委婉道出的意思,是请些熟人便可,不必办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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