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医妻 卷五 尾声一

  【尾声】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
  「岁月催人老,流光把人抛。」
  「若将光阴虚度,便如抛下重金未买一物。」
  这是顾欣湄这几年来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只怕已经开蒙的喜姐儿和福哥儿将那光阴付流水,这话却依然阻止不住岁月如梭。
  这年的春天也就来得很快,快得令顾欣湄都不敢想象,他们一家四口竟然已在广东住了三年,一眨眼便到了何睦任期将满、就要上京述职的时候。
  就在前几日,京都城也陆陆续续有信来,其中既有武定侯府的,也有睿王府的,还有宋阁老府的,更少不了护国公府与程府的。
  而这些信里无一例外,都提到了何睦回京后,想来就不用再外放了这种话,既很是迫切的表达了想念之情,又分外迫切的想要与何睦夫妻再度团聚。
  这天清早起来,顾欣湄也便连忙吩咐管事们,再去细细打理产业脱手一事:「哪怕比买进来时稍微低上两成也不碍的,左右这两年多的出息也足够补上亏空了。」
  她当初之所以将这些产业买下来,也不过是为着多两个庄子,她与孩子们也多个消闲的去处罢了。
  既是家信里全透露给了她一个消息,那便是一家人再也回不得广东来,哪怕这些产业能生出金山银山来,又何苦再留着?
  单只说这几处产业便要留下来十来个心腹下人打理,她也舍不得,她旁的都不缺,就是缺人。
  更别论这广东与京都城相距之远,难不成交一回账目就要在路上一来一回荒废半年?
  等管事们领命走了,丫鬟们也都抓紧收拾起了箱笼。
  就算顾欣湄早几日已经送出去很多,譬如那太过沉重的、太大件的,也早都许给了何睦同僚的家眷,要带走的东西也不少,剩余的细软有三四日能收拾好就不错了。
  待到西厢房里已经堆满了箱笼,就连转身的地方也不多了,这时喜姐儿和福哥儿也放了学。
  说是放学,其实就是顾欣湄到了这里后,考虑到了方言不便,也就多方打探请来了一位老秀才在家坐馆,并没叫两个孩子出去附学。
  上课的那处院子就在不远处,往正房走也就是几百步的路。
  喜姐儿便与往常一样,远远的将福哥儿甩在身后,蹦蹦跳跳的进了正房,还不等站稳便叽叽喳喳喊起了母亲。
  「母亲母亲,我看西厢房里全都堆满了箱笼,是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京了么?」
  「福哥儿说团团坐不了船,这是真的么?难道我真的只能将团团留给婉姐儿?」
  团团是喜姐儿养的一只白猫,是副总兵姜广学的女儿姜婉在两年前送给喜姐儿的。
  这么细算起来,喜姐儿这迫不得已的主意也还算不错,那便是物归原主。
  顾欣湄便不禁笑起来:「就是因为福哥儿说团团坐不了船,你便又将弟弟扔在后头,忘了该拉着他的手一起回来了?」
  「这几日的院子里可乱得很,到处都是搬箱笼的,若是将弟弟碰了怎么办,那算不算你这个做姐姐的失职了?」
  喜姐儿被母亲这么一提醒,顿时吐了吐舌头,却也不忘找借口道,福哥儿早些天就说了,男女七岁不同席。
  「要不是知道我们一家这就要归京,他前几天就来找母亲要个大屏风安到学馆去了,他哪里还愿意叫我领着他的手?」
  顾欣湄扑哧一声笑了,转头看向刚迈进门的儿子:「你姐姐说的可是真事儿?」
  见福哥儿虽是小脸通红却也憨厚的点了点头,顾欣湄忍不住在心中叹起了气。
  论说何睦是武将出身,她也不是个淑女型儿的,怎么生了个儿子却是这个性子,前几年还只觉得他憨厚,这两年大了起来,倒是更像个老学究了!
  只不过顾欣湄转眼就纳过闷来,自己又被儿子骗了——他要真是外表这样憨直又颇带文气,他就不该骗他姐姐,说团团坐不了船。
  他也不会打着那个「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旗号,还要张罗着弄什么大屏风,抬去学馆摆在他和喜姐儿的桌子中间,故意用这话惹他姐姐蹦高儿。
  倒是喜姐儿从来都是个形色外露的,永远都藏不住喜怒哀乐,也便被她这弟弟不动声色间就糊弄的团团转。
  而他现如今这样憨厚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他知道不该跟母亲撒谎罢了,哪里就是真憨直了?
  顾欣湄便忍笑替两个孩子亲手摘下了书包,叫两人出去跟丫鬟们洗手洗脸:「今儿中午有喜姐儿爱吃的鱼片粥,有福哥儿爱吃的叉烧。」
  却也就是她这句点明了菜色的话,又引起了两个孩子满腹心事。
  等用罢了午膳,两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子,便又由喜姐儿出头,和顾欣湄提起了要求。
  「母亲能将厨房的张婶子李婶子都带去京都城么?」
  喜姐儿从来都不曾觉得对母亲有什么难以启口的,就像她当初也总指着顾欣湄哭闹,从不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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