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脸一红:「就凭宁王那点小伎俩还想对付何睦,真是做梦!」
「小汪氏这等后宅女子更算不得什么,搁在荣敏眼前还不如个小蚂蚱,我怕他们作甚?」
他只是觉得就算他妹妹有着七十二变三十六般武艺也犯意不上在这种大泥坑子里打滚好么?
他妹妹可是凤子龙孙,是宗室郡主,是金枝玉叶!
若是有个清净地方能代替得了武定侯府的,为何非要将妹妹推进武定侯府这种泥潭里?
睿王摇头叹气:「你和何睦都查了宁王府这么久了,我当初在东北又办了关雄。」
「关氏不但给你弟弟下了毒,还要害死你妹妹,想来也是宁王指使的,最不济也是仗了宁王的势。」
「你当我们家和宁王府之间的公仇私恨还扯得开么?」
「既是扯不开那便用刀剁用火烧,不将对手一一弄死便不罢休!」女子的清脆话语突然就在睿王父子耳边响起。
「总之我是不放手的!」
两人一扭头,就发现顾欣湄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已经进了书房门。
原来顾欣湄也得了消息,说是林氏今日去给汪玉荷下小定了。
她倒是不在乎武定侯府和汪家怎么就这么扯不开了,没了一个大汪氏后,还要补上一个小汪氏。
相反她还彻底松了口气,想着只要不是林氏打算将汪玉荷塞给何睦做妾便好。
可是万太妃也不能一直封着宫,身上的疹子总不能一起半年,那骗鬼鬼也不信。
万太妃又各种辩驳说,姓古的那个医女被她赏赐给了宁王后,不多久就得了急病死了,如今的宁王府根本就没这么一个人。
这般细细算来,小汪氏便不止是她嫁进武定侯府后的妯娌了不是?
她不但要将小汪氏当做又一个仇人看待,各种小心不能中了小汪氏的毒,着了小汪氏的道儿,还得提防着小汪氏给宁王府做走狗呢!
那她如今过来面见父兄,也是想问一问,如今可曾查到了汪府与宁王府相勾结的证据。
若这证据足以办死汪家,汪玉荷便嫁不进武定侯府,她才算彻底省心了,等她嫁进武定侯府,只需慢慢收拾林氏便好。
顾霆闻言便面色不快的摇头:「若我手里有这个证据,我还用来找父王求他给你换个姑爷?」
「你是不知道,别看汪家那几个男人官儿都做得不高,个个狡猾得很!」
「他们只需推出自家的女人胡作非为去,即便哪天漏了馅儿,那也是不懂事的后宅妇人做下的事儿,哪里牵连得了男爷们儿?」
「你看何睦那个继母,都被京都府衙扣上顾念前朝、意欲谋反的大帽子了,武定侯还不是好好的,如今只需在府里当那逍遥老太爷?」
「那林氏自己个儿也不过是背了个目光狭窄的罪过,连收监几日这等小罪都没受,只将奇珍楼上交罚没就算顶罪了。」
顾欣湄顿时啊了一声:「哥哥求父王给我换个姑爷?你可别胡闹!」
她都瞧见钦天监算出来的吉日摆在父王桌子上了,她哥哥竟然来给她添这种乱!
好在她骨子里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也知晓什么时候该害羞,只埋怨了一句便换了话题又重回汪家。
「我就说怪不得丢了个汪氏后,他们汪家男爷们儿怎么没人出面去武定侯府纠缠,女人家也是退而求其次,只求再嫁进武定侯府一个姑娘、粉饰了丢人的名声便好。」
「原来汪家竟是哥哥说的这等人家,细论起来倒还算是聪明的,至少比那钱家和赵英聪明多了。」
那么就算汪玉荷还是得嫁进武定侯府去,她也不用太紧张了——没有父兄真心实意站在身后撑腰的出嫁女,和光杆儿司令有什么区别?
到时她只需时不常往宁王妃耳边放些风声,多做些挑拨之事,她就不信宁王还会将汪家当成可以拉拢的心腹!
等汪玉荷连宁王府的撑腰都没了,只凭一个林氏能和汪玉荷抱团儿,不更是任凭她顾欣湄怎么整治?!
「荣敏说的在理儿。」睿王点头。
「宁王自幼便不得先帝欢喜,嫌他天性多疑又诡计多端,否则当初也不会给他个宁字做封号。」
「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的人,汪家却只叫几个女人家出面维系和宁王府的关系,便已经落了下乘。」
「别看这家男人眼下就知道靠女人出头,将来有了好处却未必退居三舍,说不得比谁邀功都邀得快,宁王又怎会稀罕这种人家。」
那钱昭仪的娘家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头些天钱昭仪才刚一尸两命,钱昭仪的大嫂就去跟宁王妃哭丧,一边哭着一边就给钱家大爷要起了官,这是生怕旁人不知晓钱家与宁王府交好不成?
气得宁王当时便将钱家人赶出了宁王府,至今都不许钱家再上门。
睿王也就不再多说别的,直接就将钦天监算出来的那个日子扔给了顾霆和顾欣湄看。
意思就是这婚期便算彻底定了下来,再也不能更改了。
「这、这,我还当父王之前总喊着腊月嫁女是说着玩的,原来竟是真的?」顾霆忍不住将那张纸揉成一团。
「父王就不能叫钦天监再多选几个日子,比如明年春天?若春天没什么好日子,秋天也行啊!」
「再说父王不是打算明年春天续弦么?若荣敏腊月就嫁了,明年春天就靠我媳妇一人可忙不过来!」
睿王顿时又啐了他一口:「你这是听谁说的,老子续弦要没出阁的闺女帮忙打理?疼媳妇也没你这么下作的!」
「难道方才不是你跟我说的,何家二爷都不打算守妻孝了?」
「若将你妹妹的婚期定在明年秋天,那小汪氏的儿子都会满地跑了!整个儿武定侯府的后宅仆妇也全被小汪氏收买干净了!」
「到时候叫你妹妹嫁进去迎头吃瘪,背身挨闷棍不成!」
顾欣湄先是为父兄这不同路数的关怀心中一暖,暖得熨帖极了,随即就被睿王这番话逗得笑个不停,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手中的茶盏也几乎拿不稳了。
她这位亲爹可是堂堂亲王!不是市井坊间的贩夫走卒!
就算这位父王做了好些年的武将吧,她总以为天潢贵胄终归是不同的,怎么说起话来却跟她前世的亲爹程郎中一样一样的,这般嬉笑怒骂没个遮掩?
只是既想到程郎中,顾欣湄心头便不禁升起几丝想念;而那曾经深藏心底的一点点怀疑,也因此又一次冒了芽。
话说程郎中是在四年多前去世的,那时候喜姐儿和福哥儿还没出生,在她肚子里才满六个月。
等程敏得知了消息匆匆赶到西市那家程氏医馆,几位坐堂的郎中却谁也说不出她爹是得了什么病。
大家众口一词,只说老东家明明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喝茶,却突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人当时便没了气息。
程敏自恃比郎中们多学了些本事,那本事还是几千年的中医积淀,怎知等她忍着泪水将程郎中的尸体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竟也没看出她爹死于什么病因。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程敏并不曾答应何睦要给程郎中大殓、大张旗鼓的办什么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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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三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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