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湄听到这里,便忍不住轻笑着皱了皱眉。
「林氏竟然连几个婆子都没往回家派,也好叫自家府里再差出人手去寻寻二奶奶?」
见小墩子点头道,除了最开始派过两个婆子沿着路回去迎,林氏的确再没派人,想来也是人在安国公府,什么发号施令都不方便,顾欣湄就冷哼了一声。
看来林氏这毒妇还真是分外看重与安国公府的联姻,满心满腹的只认荣华富贵与权势啊,旁的一切包括汪氏都不在她眼里!
一样都是武定侯的儿子,二爷何源便娶了汪氏这个五品户部郎中之女,三爷何汾更是高攀了安国公府嫡长女秦子盈。
大爷何睦却因为不是林氏亲生的,当年便被林氏设计着娶了寒门出身的程敏。
而现如今又因为不能耽误了何汾的婚事,林氏便连汪氏的死活也不顾了?
只不过顾欣湄也清楚,当初若不是林氏搞了那个小伎俩,也成全不了她与何睦的姻缘;如今若不是林氏太急于攀高枝,何睦也未必会这么容易便将汪氏掳走。
她便笑眯眯的招呼小墩子,继续跟她讲第二个好消息。
「是不是你回了王府时,何副统领的人也过来报信了?」
小墩子忙笑着点头:「郡主猜得准准儿的,小的才一路飞奔着回来,刚进了安庆坊的门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小的。」
他回头一瞧,来人正是何副统领身边的长随常忠,常忠便是来报信的,说是汪氏已经进了东杨树胡同那处宅子的地窖。
「常大哥说,何副统领的意思是先不急着问汪氏什么话,先将她在那地窖里关上半天一夜再说,叫小的来问问郡主,这样是否可行。」
顾欣湄便垂下头抿嘴儿笑了。
若是她和何睦与汪氏并没私怨,只为了审出那姓古的下落,当然是越早审问越好,得出了结果后也好早些叫宫里两位娘娘放心。
可汪氏既是当初害程敏早产而亡的凶手之一,如今既然落在了何睦手里,还想早些交代了就早些回家?
就算汪氏死也不交代,她也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到武定侯府过那安逸的少奶奶日子了!
顾欣湄便笑着抬头叮嘱小墩子:「你只管去跟常忠回话,说我同意何副统领这个安排。」
「另外你再替我带句话,那便是除了汪氏,不论是那赶车的还是跟车的,再不然便是汪氏贴身的丫头,都不用留着他们过夜了。」
那赶车的车夫和跟车的婆子一对坏种,既然曾经叫她坏了马车,令她险些落得和今日的汪氏一个下场,她又不是圣母,有仇便得报。
何睦前两天刻意问了她这两人的姓名,又在今日安排这两人跟车赶车,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至于汪氏身边的大丫头,也没有哪个是无辜的,自打陪着汪氏嫁进武定侯府后,可没少对她的彩云轩使小动作。
与其留着那些丫头将来继续害人,还不如叫她们早些投胎,争取来世做个好人。
如此等她与何睦暗审了汪氏后,若是不想给汪氏一个痛快,而是偏偏将汪氏再放回武定侯府去,汪氏身边的丫鬟都没了,她也就更别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到那时候,好戏才是真正的开始了。
……何睦那处位于东杨树胡同的宅子再隐秘不过,莫说是武定侯府上下,就连程敏当初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处私产。
而那宅子里的地窖也不止葬送过一条人命了,何睦又怎么会在乎再多添上几条?
因此上听常忠给他带回了信儿,何睦便轻轻点头道,这差事还是交给你了,你带着邓勇去办吧。
「这次用不着刻意不出声,甚至还可以叫那车夫、丫鬟和婆子多喊上几声,若能点上油灯就更好了,也好给汪氏一个威慑。」
「只是在武定侯府时,汪氏或许是见过你和邓勇的,你们俩都给爷稳妥着些,可别叫她瞧见你们的脸,也别叫她记住你们的嗓音。」
汪氏十六岁嫁进武定侯府,如今十九岁,不论是在娘家做女孩儿时,还是嫁进婆家做了人家媳妇,这十九年来她哪里吃过苦受过罪?
若非得说她吃过什么苦,那便是自打她嫁进武定侯府后,肚皮便不争气,至今未曾生出一儿半女来,苦药汤子喝了也有足足两年半。
好在她婆婆林氏一直惦记着将武定侯世子之位谋来给她夫君,即便她生不出孩子来,她婆婆也没逼她给夫君纳妾,说是若妻妾成群,难免会影响二爷的名声。
可现如今她却在街上被人掳了,随即就被五花大绑着扔进一个漆黑的地窖里,嘴里还塞着破布团,想求饶或是讲条件都没法子,怎么一个叫人惊骇了得。
这、这些强人打算做什么?
是要钱还是要命,再不然便是……劫色?
汪氏被自己这些想法吓得浑身直哆嗦,一时间甚至想着,不如干脆用头撞墙自绝了算了。
如此也省得真被强人害了清白后,她即便还活着,也生不如死。
可汪氏到底是个贪婪的毒妇,又因为天性阴毒,也便不那么在意规矩礼法了,这样的人又怎么舍得死。
要知道她还没替她夫君何源谋到武定侯世子之位,她娘家父母还给她陪嫁了大笔的嫁妆,她自己也还没做过母亲呢!
要知道她前几个月才配合她婆婆出了手,将她那个恶妇妯娌程氏除了,还没来得及享受长媳的威风与各种好处呢!
汪氏便这么给自己打着气,强叫自己别再害怕,而是一心竖起耳朵听起周围的声音来,想从这些声音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或许还能自救。
地窖里本就太黑,汪氏又被蒙了眼堵了嘴,眼不能视口不能说,耳朵还真就比平常灵了几分。
可是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后,汪氏就发觉除了身边几人的喘气声,她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突然似乎有了别的声音,也不等汪氏欣喜得做出什么动作,她就发觉,原来那声音只是她和身边几人的肚子饿得咕咕乱响,害她白高兴一场。
汪氏并不曾经历过饿肚子的日子,如今的饥肠辘辘也就令她越发难熬。
可是既然都被饿成了这样,想来她已经被掳来最少两个多时辰,眼下已是过了午,却至今没人搭理她?
看来那将她掳来的强人只是将她关押在地窖里,打算拿她去索要些钱财花用吧?!
汪氏这般一想,便忍不住放松了几分。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至少这样不会失了清白,如此等绑她的人去武定侯府或者她娘家要了赎身银子,她也就能回家了不是么?
却也不等她再多松上一口气,她就听得地窖顶上有动静。
旋即便有说话声传来,是有人下到地窖里来了,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脚步声亦是一个比一个沉重,听起来就都是彪形大汉。
汪氏的眼泪登时便涌了出来,疯狂的浸湿了蒙眼的破布。
而她的身体和四肢虽被绑得极紧,也无法令她不挣扎,口中塞着的破布也挡不住她嗓子深处的呜咽。
她刚才还以为掳她的强人不会对她动粗呢,眼下怎么却来了好几个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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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二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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