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和亲之后的事儿,就算顾欣淩那时候再寻死,也就不归顾欣湄操心、更不干睿王府什么事儿了。
叶嬷嬷也就真放了心,便笑吟吟的与肖嬷嬷等人一起服侍顾欣湄歇下了。
之后没几天也就到了鲁国公府太夫人寿宴这一日,顾欣湄已经提前与护国公府女眷约定好,今日一同前往鲁国公府。
为免庄家女眷多等,心中又惦记着好久没见的喜姐儿和福哥儿,顾欣湄就早早归置好,先去了护国公府。
谁知等庄朝云在垂花门内迎了她,又带着她往老太君院里去了,顾欣湄进门后就瞧见喜姐儿和福哥儿也在,一身的打扮分明也是要出门的样子,倒是老太君并不在这次间里,显然是尚在内室梳妆打扮,还没出来。
她便略带惊疑的看向庄朝云。
喜姐儿和福哥儿是她的孩子不假,在她心里就没有比这一双儿女再招人疼、再惹人怜爱的。
可今日是鲁国公太夫人寿宴,喜姐儿和福哥儿却还在母孝里呢,老太君就这么将两个孩子带到人家赴宴去,不是给孩子们招恨么?
却也不等庄朝云回她,福哥儿已经从座位上跳下来,噔噔噔跑到顾欣湄身边牵了她的手,又扬起笑脸对她笑道:「姑姑你来了?」
「今儿老祖宗和舅祖母要出门赴宴,云表姑也要跟着去,我爹爹便要来接我和姐姐出去玩一天呢,姑姑你跟不跟我们去?」
顾欣湄就笑了。
原来是何睦要接着两个孩子出去,而不是叫他们跟着老太君去鲁国公府赴宴啊。
说起来他倒真是个细心人,也不愧她当年要死要活的都要跟他,如今也是一样。
只可惜她赶得不巧,身上还有替她父王查考鲁国公府的任务呢,倒是没法儿跟这父子三人小聚一日了。
她便弯下腰欲跟福哥儿解释,却也不等她张口,就听见喜姐儿生气的吼起了福哥儿。
「福哥儿你个小傻子!爹爹都说今日要带我们去看娘了,你叫别的女人跟着算怎么回事儿!」
顾欣湄闻言就有些不高兴。
就算之前曾经在庄家的别院一起生活了好几日,还有一起钓鱼捉鱼吃鱼的经历在,她也从未指望喜姐儿对她的抵触说消失就消失了。
她如今可是顾欣湄,她不是程敏了,喜姐儿再是个孩子,也没那么好糊弄不是么?
更别论还有林氏对孩子们的敲打,日日吓唬孩子们,说什么等别的女人做了孩子们的后娘,定会将他们填馅儿……
要知道喜姐儿还不满五周岁呢!如今却满口「别的女人」这种话,这还不都是林氏搞的鬼,平白教坏了她的孩子!
顾欣湄越想越恼,脸色也渐渐从不高兴变得黑沉起来,仿佛一触即发。
庄朝云却以为她是嫌喜姐儿太无理了,忙开口打起了圆场。
她一边笑嗔喜姐儿没礼貌,还不快下地见过荣敏姑姑,一边对顾欣湄略带尴尬的笑着,满脸都是只愿顾欣湄别生气的恳求。
此时的顾欣湄也飞快的想起自己既然不是程敏了,一样是不高兴的神色,出现在不同之人的脸上却不是相同味道。
再看喜姐儿已经被庄朝云的笑嗔镇住了,很是麻利的从炕上出溜下来走到她身前,虽是不情不愿、也给她见了礼,她也连忙将不快的神色收了起来。
虽是如此,她也不忘轻轻抚了抚喜姐儿的头顶,轻声告诉这个小姑娘道:「你觉着你方才说的话好听么?」
「你一边骂着弟弟是小傻子,一边口口声声‘别的女人’,就不怕被你爹爹撞见了教训你?」
可惜喜姐儿向来就不是个柔和性子,除非在程敏和何睦夫妇跟前。
顾欣湄这一招儿又不是顺毛捋,而是句句都在教训她,还仿佛立刻就要跟她爹告状的架势,她立刻就又炸了毛儿。
「我用得着你管么!我爹爹是个好爹爹,才不会信你的胡说八道呢!」
明晃晃的一副被招惹了的小兽样子,随时都能呲牙咬人,眼里却已经含了盈盈泪光。
殊不知此时何睦也到了,就在老太君的正房门外将女儿的嚣张喊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而他既知道荣敏郡主本就是他的妻子程敏,他又怎会再刻意避嫌?
也就在喜姐儿的喊声方才落下之际,他便伸手撩了厅堂的帘子,不等人快步进来,斥责声已经传了进来。
「喜姐儿放肆!」
「爹爹用得着听旁人给你告状么?你之前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爹爹早就听见了!」
「你还不快给荣敏姑姑赔礼道歉!」
可怜喜姐儿小小年纪,既不像爹和娘能私下里对暗号儿,又不像福哥儿总觉得顾欣湄身上带着种熟悉的、和娘相似的气味儿,她哪里知道顾欣湄到底是谁!
如今爹爹却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将她训斥了,她委屈死了!
才从梳妆镜前站起来的老太君便只听得外头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哭号,只将她吓得一抖,手中正要递给丫鬟的梳子也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喜姐儿这是被磕碰到了吗!?
这群该死的奴才,她一眼没瞧到就不好好看护孩子,这叫她如何能安心出去赴宴!
老太君心疼的手直哆嗦,搭了丫鬟的胳膊便快步出了内室。
等她来到次间方才知道,喜姐儿虽然没被磕碰到,却是又跟荣敏郡主不对付了,不但偏叫她爹抓了个正着,还将她毫不留情的训斥了。
老太君的手便气得越发抖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
如今睦哥儿可还没将荣敏娶进门儿呢,瞧瞧他这下作样子,为了讨未来续弦的欢心,便拿着四五岁的女儿作伐子!
她便哆嗦着手指指向何睦,一抖一抖的却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说话!为了给曾外孙女出头,便当众落荣敏郡主的面子么!
睦哥儿又这么老大不小的了,哪里还是随她教训的年纪!
而这两人的亲事虽说还没正式换庚帖,更没正式拿到台面上来讲,这也是她苦心孤诣替睦哥儿筹谋的。
她总不能先给两人牵了红线,随即却又按不住脾气,反而主动将这根线扯断!
老太君越想越悲切,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便成了废物一个。
若叫她顾得了外孙子,便顾不上两个小的,若顾得上小的,外孙子总也不能做一辈子鳏夫,怎么就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庄朝云眼见着自己祖母就差老泪纵横了,哪里还顾得上怀中的喜姐儿呢?
她便只好将喜姐儿推给了顾欣湄,自己则快步朝祖母走去,扶住老太君轻声询问起来,祖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喜姐儿又怎么会踏踏实实去顾欣湄身边!
好在她再刁蛮,到底是个会看眼色的,她又怎么会瞧不见老祖宗生气了。
她便飞快的将所有哭喊声都吞了回去,又伸手抹了把眼泪,这才悄无声息的一步步朝着何睦身边挪去。
等她终于挪到何睦腿边,忙一把将自己的小手塞进爹爹手中,又颇为用力的拽着何睦的一根手指头,继续往一边挪去,只求离得顾欣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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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二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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