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下发的,还有一份申饬安国公府女眷的懿旨,这速度还真是快得很。
仅仅如此还不够,皇后娘娘更是派了两位女官到武定侯府与安国公府去,手握懿旨,将武定侯夫人林氏、安国公太夫人与夫人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皇后娘娘这是摆明了要为郡主出气呢。」
肖嬷嬷得了消息后,这般幸灾乐祸的跟顾欣湄学说道。
「那安国公府以为放出了郡主命硬的风声去,这京都城便再没人家敢求娶郡主了,将来好任由他们家捡便宜?」
「郡主可是宗室女,那谣言却在京都城传扬半年了!」
「皇后娘娘若再不申饬那安国公府婆媳俩一顿,就干等着被人非议她里外不分么?」
顾欣湄也就知道,肖嬷嬷还是不情愿她「自甘堕落」去给何睦做填房,就用这话给她敲边锣呢,甚至不惜怨望了皇后两句,嫌弃皇后出手晚了。
而她也清楚,既然皇后已经申饬了安国公府女眷,她的名声便没那么差了,至少在明面儿上是如此,哪有人再敢与皇后对着来。
只是她既然早有决断,她又不是真正的顾欣湄,怎么会因为这么几句话便改了主意?
她就只管笑着听肖嬷嬷一句一句的给她学说着,轻易也不答言。
肖嬷嬷越说越得不到回应,难免觉得满心无力可使了,话语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顾欣湄就眼瞅着肖嬷嬷又要老泪纵横,她便不等这位嬷嬷说一句将来到了地底下无法面见睿王妃,就赶紧开口拦住了。
「既是我父王已经上了请罪折子,不如等他老人家归京后再论我的亲事?」
这话倒不是她拿来敷衍肖嬷嬷的,而是她也真怕睿王不答应。
即便睿王不惜自污,也没有女儿家自己就给自己找了婆家的道理不是么?
难不成她这是生怕被父王连累婚事,便迫不及待给自己安排退路?
那她眼下和肖嬷嬷争辩来争论去又有何用?
「倒是震哥儿那里不是喊着要去宋府么?不如嬷嬷替我去给他收拾收拾,再陪着他一起过去吧。」
她哥哥顾霆回来后,便听了她的提议,立刻就将顾震挪到了外院去,又亲自给弟弟挑选了几个小厮和书童。
如今顾震想去外祖府上住几天,捎带手将她找回来的药方、连带她已经做好的两罐药丸给外祖母送去,身边没个能干的嬷嬷跟着怎么行?
可就是顾欣湄这几句话,倒令肖嬷嬷惊疑甚至恐惧起来,只见肖嬷嬷顿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道郡主可别撵老奴走。
「老奴也只是提些建议,并不是想左右郡主的婚事啊。」
顾欣湄先是一愣,随即就忍不住笑起来,又连忙伸手将肖嬷嬷扶了起来。
「嬷嬷这是想到哪儿去了!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么?」
「我只是拜托嬷嬷替我将震哥儿送到宋府去,又没叫嬷嬷就留在他身边服侍他,不要再回来了!」
「嬷嬷你也知道,自打那天给震哥儿身边大清洗了后,他身边已经一个妈妈丫鬟都没了。
「我哥哥前些天倒是给他挑了几个人,可那些护卫小厮的,哪个能进宋府的内院?」
「我便想着请嬷嬷跟他走一趟,去了也好替我给外祖母请个安不是?」
「另外震哥儿当年不是跟着我外祖母生活了几年么,嬷嬷去了正好也替我问问,我外祖母身边可有当年震哥儿用惯了的婆子没有,若能赏他一个是最好的。」
「如此咱们和震哥儿院子间也就多了个联系,能少操些心了。」
原主儿顾欣湄是有些牛心左性,身边的嬷嬷丫鬟等闲左右不了她,也说服不了她。
那就怪不得肖嬷嬷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顾欣湄记恨她方才的劝导,便要将她撵走。
可即便如此,等肖嬷嬷被顾欣湄安抚好了离开后,顾欣湄也忍不住暗笑了起来。
原来若是出现奴大欺主的事儿,还可以拐弯抹角用这种法子打压下人呢?
这大宅门里还真是弯弯绕多得很,一时间叫她有些应接不暇了!
别看顾欣湄觉得这内宅里的弯弯绕颇有些意思,她也就是好奇一番,外加偷笑几声,便抛开不再想了,更不想多学这种本事。
她如今可是睿王府的郡主,又有以前的技能在手,身份本领双保险,她用得着再学那些阴谋诡计么?
若她真能得偿所愿重新嫁回武定侯府去,她只需以倾轧之势摆出阳谋便好!
至于说她前世吃了大亏,那可不单是她不懂阴谋的错处。
她更大的错是错在了自恃清高、恃才傲物与太过良善上,这一世她保证不再犯不就得了?
不过话再说回来,心慈手软可是大部分医者的通病,即便顾欣湄死过一次了,还死得痛彻心扉,她也不敢说自己再不会犯这种要命的病。
她便一边给自己打着气,宁愿再从一尸两命的回忆中痛苦一次,好治治心慈手软的病,一边手下不停的捣着药,只求早些还原当初害死她的那个药方。
虽说当初她那位妯娌汪氏、武定侯府的二奶奶为了弄死她,很是愿意出大笔银子买这个药,将来也肯定还有人愿意出大价钱,若她高兴,保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可她还是不想做出这个药来拿着卖钱去,这种钱她过去就没挣过,将来也不想挣。
她只是想将药方配出来,才好研究怎么做解药,若解药不能完全起作用,还要继续研究如何配上针灸以及后期调理。
只有她真能将药方还原,才可能顺藤摸瓜,摸到究竟是谁将这个丧尽天良的毒药卖给武定侯府二奶奶的不是么?
要知道这大熙朝本就是古代,女人怀了孩子便一脚踏入鬼门关,哪里还禁得住居心叵测之人再给下点药呢?
就冲这个,她就得再加把劲儿,早点将这卖药之人揪出来除之后快!
可就在顾欣湄觉得自己离那个原方儿越来越近的时候,就听见她绣楼楼下的大门哐啷一响,响声几近震耳欲聋。
等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又快步来到正厅,就瞧见她哥哥顾霆风一样从楼梯口冲了上来,见到她便一声冷哼,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哥哥这是什么态度?」顾欣湄笑嘻嘻的调侃他。
「你这是瞧着我这和香阁年久失修了,便打算先给我的大门打烂了再换新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态度?」顾霆用力的白了她一眼。
「你可别跟我说,护国公府的老太君和国公夫人不是被你撺掇进宫去的。」
「如今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将那安国公太夫人、夫人和武定侯夫人都训斥了,诰命也都降了三级,正合了你的心吧!」
「不过是半年不见,妹妹长了好大的能耐!」
顾欣湄越发忍不住笑:「哥哥不是一直盼着我长能耐么,怎么如今又嫌弃我长能耐了?」
原来顾霆这是生她的气,嫌她女生向外了?
怪不得人都说当兄长的都对妹妹有一种格外的护犊子之心,她这哥哥也不例外。
只是肖嬷嬷之前怎么没给她学说,那两家的几个贱人都被降了三级诰命呢?这还真是大快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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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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