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那巡夜的仆妇头儿便上来了,带来的却是个好消息:「那两人都是咱们王府的侍卫呢,是三年前关家二爷介绍来的。」
原来这仆妇头儿也是王妃用过的老人儿,各种耳清目明堪比包打听。
「一个脸上中了一箭,右眼被另一箭穿透了,外带从二楼摔下去,人已经死透了。」
「另一个虽然没受箭伤,摔得也不轻,嘴角儿直涌血沫子,想必也活不过三天去。」
其实如果不是顾欣湄等人早有防范,这件事情被顾欣淩安排得还不错。
她一不知顾欣湄跟崔长史要了蒙汗药,是为了迷晕顾欣澄做人质,她以为这位娇郡主只是想等天亮了去宫中告状。
她二不知世子顾霆临走前给和香阁的窗上安了机关,徐嬷嬷还给窗边放了用剩下的蒙汗药包。
在她心里,顾欣湄这个娇郡主都娇到亲娘没了十年整还不会分辨人心,不会对任何人有防备了,她派两个侍卫深夜摸到和香阁来,还不是板上钉钉的成事儿?
就算成不了事儿,和香阁的仆妇只要敢喊出来,顾欣湄这辈子也别想嫁人了,谁叫和香阁半夜摸进男人来了?!
那她又怎么会怕顾欣湄的人能认出那两个侍卫来?
只可惜她想得都好,却偏偏忘了,顾欣澄既然已经莫名其妙落进顾欣湄手里,佛堂还莫名其妙走了水,那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她反而还自做起了小聪明,想借顾欣湄做杀人刀,杀了她二姐这个拦路虎……
就是因为顾欣淩对现在的顾欣湄毫不了解,急于求成间便给自己画下了催命符。
顾欣湄却不能叫自己也吃这种亏,只见她听那仆妇头儿回禀完下面两人的身份,便看向了多宝阁里摆着的座钟。
怎么才凌晨不到三点?那若是待会儿关氏那边等不到那两个侍卫回去,又继续派人来怎么办?
顾欣澄这个人质已经死了,她可没有要挟关氏、不许关氏动手的法宝了……
难不成她现在就要集齐所有仆妇,再拖着两个侍卫和顾欣澄的尸体跑到前院去?
「郡主若是放心老奴,不如老奴去垂花门叫开门,再去前院将段暄等人唤进来吧?」肖嬷嬷果断提议道。
若是和香阁没出事,黑夜里弄些侍卫进内宅守卫难免太坏规矩。
可如今这场面莫说带进来六人的侍卫小队,就算叫王府全体侍卫都过来守着郡主又如何!
「嬷嬷多带些人。」顾欣湄点头答应了,又叫徐嬷嬷给肖嬷嬷拿一袋银子。
谁知道今夜值守垂花门的是谁的人呢,万一是关氏的人,这门可不好叫,倒是拿着厚赏砸开门比较容易些。
肖嬷嬷也是这么想的,便将银子接了过来揣好,下楼点了八个健壮粗使跟她走了。
不过肖嬷嬷出了和香阁的院门走出不远后便有些惊讶。
这内宅竟与往常一样,该亮灯火的路边亮着灯火,该有巡夜仆妇的也都成群结队巡视呢,而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关氏为了动手方便,便熄了所有的灯,也喊停了巡夜队伍?
难道真被郡主猜准了,今夜对和香阁动手竟是三小姐自己的主意,关氏不是吓破了胆子便是担心二小姐这个人质,就选择了暂不动手?
这样倒也说得通,肖嬷嬷无声冷笑暗道。
三小姐到底只是个不满十五的小丫头片子呢,狠辣有余,大局计谋不足,哪里比得上自家郡主万分之一!
只是贬低归贬低,肖嬷嬷也不打算叫这起子恶毒小人再逍遥了。
过去是自家郡主仁厚,她和徐嬷嬷等人不好违逆郡主的意愿独自动手,也便放任了关氏母女这么多年。
现如今郡主都不想再忍了,她们就得做主子手里的一把好刀!
就在思量间,肖嬷嬷已经带人来到了垂花门前,一锭银子塞过去,便顺利的叫守门婆子打开了通往前院夹道的门。
肖嬷嬷却也没被惊喜冲昏头,而是留下两个粗使陪着这守门婆子,以免待会儿叫不开夹道进前院的门,想退回后院却也退不回,就成了这夹道里的瓮中鳖。
又在夹道里行走了两刻左右,一众人便来到了通往前院的小门处,才一捶门没两声,那边应声的嗓门儿便令肖嬷嬷一惊。
这声音不是关氏一个陪房管事娘子的夫家侄儿吗?
那这门想必拿五两银子可叫不开了,再拿五十两来也够呛!
好在肖嬷嬷也够老道,心惊之余面上却毫不显露,只管假装颤抖了嗓子做焦急状。
「我是和香阁的肖嬷嬷啊,郡主急病要请郎中,还请小哥开开门!」
那守门的小子便咳了一声:「嬷嬷要出来请郎中?那请问嬷嬷从关妃那里取了对牌么?」
其实这小子心里清楚得很,肖嬷嬷这是骗他呢,关侧妃傍晚时分昏倒了,后宅可请进去两位郎中,还被金玉堂留下了。
郡主若真是急病,那俩郎中就是现成儿的啊,何必出门请呢?
再说了,郡主这般娇贵人物,病了也该去请太医啊,怎么今日却要请郎中?
这种深更半夜将不相熟的郎中往王府后宅带,肖嬷嬷昏了头不成?
殊不知肖嬷嬷本就是故意卖个破绽给这小子听的,闻听这小子跟她要对牌,她便知道这道门不容易过。
她就继续颤着声音道,还请小哥将门上小窗打开,我将对牌递给小哥观瞧。
那小子不疑有他,又深知这种事少不了银钱打点,正是他发财的好机会呢,他便将小窗拔了插销推开了。
肖嬷嬷立刻从窗里伸出手来,手上赫然是一锭五两的银元宝,并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小哥先拿着这锭银子和镯子,等我替郡主请了郎中回来还有厚谢。」
那小子一把将这些东西都抢了去,随即却又变了脸:「嬷嬷竟然骗我!这哪里是对牌!」
这时就听肖嬷嬷在门里吩咐,所有人都将头上的胳膊上的耳朵上的摘下来:「小哥也不能白担一回风险不是?」
这小子闻声就笑了。
这门不是不能开,却得看值不值。
和香阁的仆妇个顶个儿的珠翠满头,这里面听声得有七八个人呢,若是都将首饰头面给他,他岂不是立刻就可以做个富家翁了!
他就没想想,既是深更半夜,哪个仆妇还会满头插钗!
「哎呀小哥,我们几个都太粗笨了,这大手再拿着东西塞不出窗去啊,你人小手也细,你伸进胳膊来拿吧。」
肖嬷嬷焦灼的说道。
那小子双眼贼亮的同时便迫不及待将手伸了进去,谁知也不等他拿到那所谓装着金银珠宝的小包袱,腕子已经被铁钳一般的大手拧住了。
「你信不信我随时能将你的胳膊拧碎啊?还不快给老娘开门!」肖嬷嬷冷笑着吩咐。
「你若是不开门也容易,我准叫你挂死在这儿,再晾上三天三夜暴晒成人干儿!」
侍卫小队长段暄被肖嬷嬷叫醒后迎出来,便很是惊讶她怎么出来的:「我若记得不错,门上今夜值守的可是关氏的人。」
肖嬷嬷淡淡道,人是关氏的人不假:「已经被我将四肢都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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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一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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