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画屏受她唆使对顾欣湄动了手,不但没成功反而将她是主使透漏了出去。
随后便是那提前做了手脚的廊桥虽然断了一根横梁,却没碰到顾欣湄一根汗毛,反而又令顾欣湄多抓了她一个把柄……
再来就是顾欣湄对她们娘儿们变了脸,还罚了她的大女儿跪佛堂。
其实这也就罢了,总之入夜后她自有决断,白天吃的几个大亏都能找补回来。
怎知这佛堂却走了水,废墟里虽然只有三人的尸体,多半就是她大女儿身边的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她的大女儿却下落不明!
关氏的腿就又一次软了。
因为她知道,只要大女儿没趁着佛堂起火跑回碧桃居,也没去她的金玉堂,多半就是已经落在了顾欣湄手里。
那她今晚还能有什么决断!她怎么敢再派人去和香阁动手脚,她女儿的命就在顾欣湄手里握着呢!
还有这该死的佛堂!这可是王府的禁地,若不是谁犯了大错被罚跪,这里可是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区!
她关文兰管了王府中馈十年整,她何曾敢差人插手打理这个佛堂来着?
她只怕她的人碰坏佛堂一个门鼻儿一个桌子脚,再令王爷迁怒与她呢!
可如今……王爷不在家,这佛堂却走了水,竟是烧得片瓦不留!
这若是传到王爷耳朵里,王爷岂不得要了她关文兰的命!
关氏越想越怕,越想越怒,外带这火场虽是早就熄灭了,却还有些蒸腾的湿气呢,她被这热腾腾的湿气一蒸一熏,人就又一次软软的朝地上瘫去,任凭顾欣淩如何喊她,也无济于事。
「金玉堂忙着请郎中呢?」
顾欣湄等了良久后都不曾等到关氏带着人来和香阁,反而听说金玉堂乱了套,她立刻就笑了。
原来那关氏就这么点本事?又如此的做贼心虚,病了都不敢请太医,只敢请郎中?
肖嬷嬷就叹了口气:「我猜单是二小姐不见了还没什么,还是佛堂走水这事儿将关氏吓坏了。」
顾欣湄带人假装去佛堂给二小姐顾欣澄送饭时,肖嬷嬷并不曾跟随,因为她还要留在和香阁亲自看守画屏。
等到顾欣湄一众人带着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回来了,听说郡主竟然烧了佛堂,肖嬷嬷又惊又痛。
且不论王妃在世时最喜欢那处佛堂,只说郡主过去不是想王妃了就去那里跪一会儿,自言自语般和王妃说会儿话么,怎么如今竟、竟将那佛堂毫不心疼的付之一炬?!
可直到如今听说关氏连二小姐的下落都不管了,直接就在佛堂的废墟晕了过去,肖嬷嬷这才不得不钦佩自家郡主这一手「壮士断臂」用得妙。
要知道那关氏向来装得可像人样子呢,莫说是郡主这个女孩儿家,就连郡主的亲弟弟都被关氏哄得团团转。
这一次若不是佛堂走水,只凭几个人几张嘴就说关氏狼子野心,谁信啊?
那画屏可是郡主五岁就跟在身边的丫鬟,跟了郡主十二年了。这种人的供词到了太后娘娘跟前,还不得被打个大折扣?
可是佛堂走水成了一片废墟就不一样了!
郡主甚至都可以不提自己受的委屈,只将佛堂被毁这一条安到关氏头上告到边关的王爷面前去,就要了关氏的命了!最少也能令关氏生不如死!
只是肖嬷嬷之所以叹气,也是为顾欣湄叹气。
她们郡主是个多宽厚的性子啊,如今却被关氏母女逼成了这样子,说一声果决狠辣都不为过?!
哪个生在锦绣堆里的女子是天生的狠辣?还不是被某些人逼的!
肖嬷嬷叹罢气便又出了正房,重回关押画屏的后院去了。
只因肖嬷嬷自认看人再准不过了,虽说关氏那里已经请郎中了,那三小姐可比二小姐心眼儿多多了。
「谁知三小姐会不会代母行使权力,再趁着天黑来抢画屏呢?」
顾欣湄也在肖嬷嬷的背影消失后叹了口气。
可惜她今日才成为顾欣湄!若是早一点,也许她此时已经将几家程氏医馆都拿回来了!
那她想趁关氏病倒的这个机会叫这恶妇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也许就成了手到擒来之事不是么?
不过她也知道她不用着急,她如今手里可是有两个证人加人质呢,而她父王和兄长虽然都在东北边关,快马送信也不过四五天的事儿,她何必急于一时?
顾欣湄既知道自己急切不得,也便跟肖嬷嬷想得一样,那就是她绝不能因为手中握着顾欣澄和画屏便掉以轻心。
谁叫她不但得了这具躯体,还承继了这个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呢?
原主儿或许从不曾发现,关氏并不是那娘儿仨里真正的主导,再换句话说,就连关氏敢对顾欣湄下手,都是顾欣淩最近几个月潜移默化、不停挑唆的结果。
而她到底比原主儿多些经历和经验,只需稍稍一回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三小姐顾欣淩可比二愣子一样的二小姐难对付多了,就连关氏都得让贤。
那么即便关氏是真昏迷了,来多少个郎中都救不醒她,今夜的和香阁也不会太平!
顾欣湄便唤来徐嬷嬷,请她往外院走一趟:「叫段暄带几个帮手过来,将画屏挪到世子书房后的地牢里,今夜牢牢守卫。」
三小姐顾欣淩既擅长借刀杀人,又擅长声东击西。
若是早些将画屏转移走,最少避免了顾欣淩给和香阁使那声东击西之计,假作叫人袭击正房,实则却差人去营救了画屏。
徐嬷嬷笑着答应了,便点上灯笼带着几个粗使婆子拎着洗衣槌随她去了外院。
她也怕关氏母女差了人盯着和香阁呢,这一路上再有人给她打伏击可如何是好?
好在顾欣湄这个决定做的及时,徐嬷嬷出去的也及时;关氏的金玉堂正是忙乱不堪的时候,就算是顾欣淩也暂时没有分身之术不是?
而关氏娘儿几个只知道将眼睛盯着后宅内斗,格局到底也是小了些!
这般等到段暄带人将画屏押走了,随后不久又差人送了信回来,说是已经将人在地牢关押妥当了,顾欣湄与她的仆从们便都松了口气。
肖嬷嬷就打算和徐嬷嬷一起,今夜在顾欣湄的闺房里打地铺。
「万一如郡主所说,那三小姐巴不得二小姐没了与她争锋的资格,甚至叫二小姐死在郡主手里才好,她今夜就真可能做那故意挑衅、借刀杀人之事,好叫二小姐从人质变死人。」
那肖嬷嬷又怎会不怕顾欣湄一时心软就放了二小姐走,再不然就是被关氏和三小姐的人手激怒,便失手真将二小姐杀了?
有她和徐嬷嬷陪在正房里,还能时刻劝解看护郡主一些。
别看这打算怎么看都是不放心顾欣湄,肖嬷嬷还是打心眼儿里欣慰得很。
过去一直将教导劝告都当作耳边风的郡主,如今竟是有了大长进,如此也不枉她们两个婆子忙活了这些年。
顾欣湄其实很想趁着入夜后,好好将自己今后的道路规划一下,乍一听肖嬷嬷说今夜要陪她,她便有些不高兴。
不过肖嬷嬷将话说得清楚,顾欣湄也知道长远规划不是眼下当务之急,最该急切的是眼前保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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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一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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