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敏郡主你欺人太甚了吧!」
「我二哥怎么就配不上你了,你竟叫你的妹妹们给我带话儿,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是叫我们安国公府赶紧死了这个心?」
「我过去敬你是位宗室郡主,你又曾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屡屡低三下四恳求你,说是我大哥虽已亡故,还有我二哥呢,你也不曾说过半个字的不愿意啊?」
「如今可倒好,我都将你的态度回禀给家中长辈了,我们老太君都要请媒人了,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儿?」
「荣敏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将事儿说清楚!」
「否则我今儿还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睿亲王府还要不要脸面,堂堂郡主还带这般出尔反尔的,说了话都当放屁!」
顾欣湄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勃然变色。
她再不是原主儿,秦子盈这话音她可听懂了,而这具身子既然成了她的,她就容不得任何一人祸害她的名声!
她立刻就拔腿出了水心轩,一路往那还在兀自叫骂的秦子盈身前迎去。
徐嬷嬷更是黑沉着脸,迅速带着一众仆妇丫鬟快步跟上了顾欣湄,一行人飞快的涌到了廊桥中央。
「秦大小姐这是撞客着了么,连睿王府都可以随你撒野了?」
徐嬷嬷脸上的笑容冷极了,眼中不自觉间便流露出几分杀气。
「还请秦大小姐乖乖闭上尊口速速离去,睿王府还能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您今日不曾来过,否则……哼哼。」
那秦子盈向来就很喜欢仗着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骄矜无状呢,在京都城都是出了名儿的。
如今她却被徐嬷嬷一个奴才这般冷冷责问了,脸上的暴怒顿时呼之欲出。
不过徐嬷嬷的话到底提醒了她,这里可是亲王府,她再骄矜无度,也不是傻子啊。
她便极不情愿的掩饰起了怒意,嘴角扯起三分僵硬笑意。
「我知道方才那话是我僭越了,可我既然来了,嬷嬷总得让我说完话不是?否则我不是白白僭越了一回?」
「我只是想来告知荣敏郡主一句话,要么就好好为我长兄守着望门寡,要么就踏踏实实改嫁给我二哥不好么?」
「我二哥的世子之位可是马上就要到手了,到那时还不知有多少挤破脑袋上门提亲的,郡主当心拿捏过了头,过了这村便没有这店了!」
顾欣湄越发恼怒万分。
她可不是寡妇,「改嫁」是个什么鬼儿?
她就将挡在身前的徐嬷嬷轻轻推到一边,也忘了自己的喉咙还疼得火烧火燎,张口就嘲笑起秦子盈来。
「秦大小姐这话说得好霸道!」
「守望门寡?兄终弟及?就凭你们安国公府也配!」
「若秦大小姐以为这整个大熙朝除了你们秦家就再也没有男人了,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将来是不是也嫁不出去了?」
顾欣湄既然曾经是武定侯府大奶奶,两个小姑子又与秦子盈交好,可没少听说安国公府那位继室的做派。
就连武定侯继室林氏这种蛇蝎妇人,背后也不止嘲笑过安国公夫人一回两回呢,笑话那位夫人连个表面文章都不屑做,实在是一团草包。
草包可以痴心妄想,可凭什么要她顾欣湄背这个寡廉鲜耻的黑锅?
那位草包夫人想叫顾欣湄嫁给她的亲生儿子,倒是正儿八经去请媒人来提啊,打发秦子盈这个小姑娘家来跟她谈这个,这是不怕秦子盈老死在家?
秦子盈可是草包夫人亲生的啊,后母恶毒就罢了,这生母做成这样也真是醉人!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子盈一时间被顾欣湄骂愣了。
「我是说你可别总看着自家的兄长个顶个儿的好,眼里便没了旁人,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顾欣湄不怀好意的解释道。
秦子盈再混账,到底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被她这般毫无遮拦的毒舌羞辱了一番,脸色立刻涨的通红,眼泪也登时就滚落了出来。
「你、你实在是不知廉耻!」秦子盈流着泪怒指顾欣湄。
「敢情秦大小姐亲自跑到我们睿王府来,就是为了当面骂我不知廉耻的?」顾欣湄冷笑道。
「你自己回家照照镜子去,咱俩到底谁不知廉耻更多一些!」
她上一世可是随着铃医出身的父亲走街串巷长大的,若论口舌之毒,这国公府的大小姐能有她十之二三的功力么,笑话!
「你说你才几岁啊,倒做起了市井坊间长舌妇最喜爱给人说媒的勾当,真真是白瞎了一个好身份和一具好皮囊!」
「不过看在你哭得这么委屈的份儿上,我索性提醒你一句吧,你这个可怜孩子啊,已经被你们家祖母和亲娘当了枪使了。」
「要不是你跟你娘长得那么像,我都觉得你根本不是你娘亲生的,倒像是捡来的呢。」
「怎么,又没听懂?那我索性再给你解释解释吧。」
「自打你大哥死了之后,你祖母先是想逼我抱着牌位嫁进去,再过继个孩子替你大哥守着,待想起我的郡主身份来就怂了。」
安国公太夫人的这般作为早就成了京都的笑话了,这瞒得过谁呢。
「可你祖母又怎么甘心?」
「她便和你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想叫我嫁给你二哥,省得白白浪费了一个与我们睿王府联姻的机会。」
「谁叫我们睿王府烈火烹油,你们安国公府却只有个国公爵位,没人在朝廷担任实职呢,你说是不是?」
「殊不知我堂堂宗室郡主怎容她们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与羞辱!」
「我本是不耐烦与你解释的,可你竟敢打上门来提出无理要求,还满口胡言乱语败坏本郡主的名声,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今日咱们索性掰扯清楚,今后若叫我再听见你如此大放厥词,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秦子盈又一次被顾欣湄羞辱得面红耳赤,良久都想不出反驳之语。
顾欣湄就眼瞅着她又一次无声的哭泣了起来,却没觉得解气,反而忍不住叹息了一回。
谁知也不等她叹息落下,就见秦子盈跺脚道:「你这都是胡说八道,是狡辩!」
「若一切都是我祖母和我娘强迫你的,我也是被我祖母和我娘逼着、屡次来游说你的,你怎么从没跟我说一声不同意?」
顾欣湄怜悯的看向秦子盈。
「秦大小姐你是不是傻?你是觉得我的婚姻大事能归我做主呢,还是能归你说了算数?」
「你一直都以为只凭咱俩聊几次闲嗑儿,就能将我的亲事定下来了,你好换双媒人鞋穿穿?」
「秦大小姐你醒醒吧,你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你能不能长个心啊?」
见她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甚至不惜一次两次的提点,秦子盈还是一副懵懂无边又愤恨非常的样子,顾欣湄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那位草包夫人虽是秦子锋的后娘,京都城里的谣言也传过秦子锋死得有蹊跷,可这位夫人对待秦子盈这个亲生女儿也早失了做母亲的德行吧?
那她又凭什么替那个草包夫人教养女儿!谁养的混账孩子谁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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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一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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