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金女富豪 卷四 第88章

  他自己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瞧,正着反着都瞧遍了,确认无误这是一方龙尾砚,想到小平安只是祭酒家的书僮,面色不禁沉了下来,当即又装回了盒子,重新去寻平安,将砚往他怀里一塞,语声颇为严厉:「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你虽谢我,但若是偷拿了主人家的砚台,可就不好了!趁着没人发现,赶快还回去,以后万不可如此了!」想着他小小年纪,心志不坚,恐其堕入歧途,还要好生教育一番。
  小平安打开瞧了一眼,见是自己送出去的砚台,这才放下心来:「我没有偷拿别人家的砚啊,这是我娘从库房里特意选出来给郁哥哥的。」
  郁丛之傻眼了,难道不是平安有问题,而是平安他娘……管着主家库房?
  「你娘……是做什么的?」
  长这么大,还真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小平安扳着指头数:「我娘做买卖啊,做很大很大的买卖,有韩叔叔从波斯大食运来的货,还有赵叔叔从江南运来的茶,都在我们家铺子里卖。我娘还卖胭脂香料……布料绣品……很多很多……」舔舔嘴唇,有点馋了:「我家茶楼里的水晶糕最好吃了,可惜吃不到。」真是想念的很。
  郁丛之恍惚觉得自己发臆症了,哪有小小书僮家里有这么大产业的?再或者就是小平安发臆症了,「小孩子可不许撒谎啊!」
  小平安听得新交的大哥哥居然质疑他说的话,顿时涨红了小脸分辩:「我才没有说慌呢!我家在幽州有很多很多的铺子,你不信……你不信下次我让世子哥哥来跟你说!」说完了忽想起夏芍药的叮嘱,在长安不能再叫世子哥哥了,立刻拿小手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骨碌碌转,只盼着方才郁丛之没听到他的话。
  郁丛之听得他提起幽州,还有世子哥哥,才待要再问,他已经一溜烟跑了。留下郁丛之拿着个砚台满脑子胡思乱想。回到宿舍之后,还在想小平安的来历,忽听得同窗争执,提起最近风头正盛的怀化大将军,说是此人才回京数月,就将原来的京郊大营掌军大帅徐克诚给撸了下来,不但原来的位子没保住,就连眼前的尊荣也没了。
  齐帝一经查证清楚,徐克诚及手下心腹爱将桩桩件件皆属实,立刻雷霆手段进行制裁,半点不肯宽宥。
  徐克诚跟手下一干心腹爱将天南海北被流放,家产没入国库,女眷没入教坊司,朝局都为之震荡。
  「……分明是徐将军自己行事有误,这才会被怀化大将军查出来,他若干净,何至于连家眷部将也牵连其中呢?」
  「说不定是官场倾轧呢,不然之前多少年怎么没听说过徐将军有劣迹?这才是怀化大将军的手段呢!」为此郁丛之同宿舍友互相争执不下,同一件事情二人看法不同,拉了郁丛之要他表态。
  原本是毫无相关的两件事,但郁丛之心中正在纠结处,这方龙尾砚来历不明,他收着也不心安,还又还不回去,再还瞧着小平安那模样似要哭出来一般,总要探听明白才好。无意之中听见怀化大将军之事,忽想起这位大将军就是从幽州回京的,而小平安又是跟着王老先生来国子监的,对外只说是他的书僮,可是瞧国子监许多先生待他的态度,却又全然不似待下仆的态度,倒浑似待故交子侄一般。
  还有他提起的「世子哥哥」,如果他所记没错的话,恍惚记得怀化大将军乃是燕王伴读,而燕王世子去年才从幽州回京。
  不思量还不觉得,越思量却觉得细节处越多破绽,他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还未亲证。
  改日在路上遇上小平安,见他似受惊的兔子撒腿就要跑,郁丛之迈开长腿拦住了他,还向他道歉:「那日是郁哥哥说错话了,郁哥哥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平安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
  「真的!」郁丛之道:「平安是姓夏吗?」
  小平安大睁了眼睛:「郁哥哥怎么知道?」他从来不曾告诉过别人姓氏呢。
  郁丛之的猜测一经证实,反觉得小平安能拿了龙尾砚出来送人,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摸摸他的小脑袋:「我猜的!」牵了他手道:「跟郁哥哥去食堂里吃点心。」此后再看到真当小平安当书僮的监生,暗暗嘲笑同窗傻,若有人为难他,就出头维护。
  旁人见郁丛之维护小平安,都觉他一介贵公子却维护个小小书僮,就算是祭酒的书僮,也未免有巴结之嫌。到底身份不同,阶级有别,何必着意结交。
  郁丛之乃大理寺卿郁飞亮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官宦之后,与小平安的书僮身份可是天差地别。
  到了三月中,燕王带着一干刑部办案人员回京,随行还提溜了一串犯人,乃是洛阳盗马案的从犯,直接投进了刑部。
  没过多少日子,崔连浩的罪名就定了下来,不但小儿子被革除功名,就连已经在外任职的长子也受到了牵连,被罢了官。
  崔连浩为官期间不但贪渎,还滥用私权假充匪类,强夺民产,家产被判赔付何家损失之外,他与直接参与过盗马案的崔二郎都被判流刑,其余从犯也皆处罚。
  齐帝法外开恩,未曾牵累女眷。与之前的徐克诚贪污渎职案略有不同。
  在齐帝心中,地方官员贪污滥权,比之天子脚下掌军重臣危害亦有轻重之分。
  崔连浩鱼肉百姓,幸喜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徐克诚身处要职,却不思报君,也就如今太平年景,若真有紧急军情,就凭京郊大营的战力以及军械储备,后果简直不可想象。每每想至此处,齐帝都要惊出一身冷汗,也就愈加恨徐克诚所犯之罪。
  前有徐克诚之事,有了对比,崔家的女眷便免去一劫。
  崔夫人听得判案结果,几近晕倒。
  文姨娘抱着磊哥儿哭的肝肠寸断,才以为过上了好日子,将正室主母给挤走了,自己虽是妾室,也与正头妻子无差了,既有儿子又得老夫人喜爱,与郎君恩爱甚笃,哪知道出了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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