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耻,夏景行却深以为恨,独他这毛病忍受不了。
大家在芍药花田里一天,到了后半晌赵六便问:」咱们几时回城里?今儿不回去了吗?「视线所及,姹紫嫣红开遍,就连空气里都是花香味。
夏景行随口胡诌:」娘子说估计要在庄子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赵六哥若是忙,不如先回城里去?反正赌坊里也离不开你。「赵六可比他要大了六七岁,这声六哥倒也当得。」你哄我的吧?「
夏景行正正脸色:」我是夏家人,家里有事自然得跟着干活,难道还能跟着六哥去胡乱作耍?娘子可会不高兴的!「——夏帐房是那么凶的人吗?
赵六越发认定了夏景行在说谎,打定了主意就要跟着他们,「反正赌坊里还有管事的看着呢,出不了大岔子。不如我也在你家庄子上好生松快松快。」
直到了第三日上头,夏芍药说要去护国寺接夏南天,让夏正平给准备马车,夏正平便让庄上赶车的将自己平日回城的马车给收拾了出来,也要跟着去护国寺。
「我可是许久没见过老爷了,去接老爷回家,我也要去。」
赵六悄悄问夏景行:「大掌柜,你丈人凶不凶?」有钱人鼻孔朝天的不在少数,外间传言如何,都做不得准。
夏景行板起脸来吓他:「我丈人可凶了,看到你这副骨头轻过二两的就来气。」特别是对着他闺女流口水的,肯定不会喜欢。
赵六往他身后缩了缩,仍顽强跟着,「我……我就去瞧瞧。听说你丈人在护国寺住了一年了,被高僧大德感化,说不得这会儿身上戾气全消,慈眉善目了起来。」
这是……什么荒唐理由?
夏景行对赵六这块狗皮膏药都快绝望了,怎么就不能将他给撕下来呢?
夏南天一大早起来,先将自己院里的芍药花收拾一番,修修枯枝败叶,开败的花索性就剪了,瞧着也舒心。
才听得寺里的僧人做完了早课,他这里摆完了早饭,闺女便苦着脸寻了来,身后跟着一串人,从女婿到丫环还有老仆夏正平,身后还缀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瘦削精神。
「爹爹,你再不回家我也不回了,姑姑带着一帮人上门来理论,女儿有家难回,只好避到庄上去了,可庄上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来寻爹爹了。」
夏南天没想到自己离家日久,竟然教人欺到了闺女头上,「景行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夏景行面有愧色:」都是我的不是……「
一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南天立刻便想透了,恐怕是夏南星与族里听得夏景行的身世以及长安城的风言风语,这才跑到家中借机生事的。
这些人便是长辈,自家闺女与女婿又都是小辈,也确实不好说话。
当日夏南天便辞别了道静法师,收拾东西跟着闺女回家了。
夏芍药好不容易将夏南天说动,便拉着夏南天上了自己的马车,将夏景行也赶了出去,准备跟老父亲好生亲近亲近。
夏南天倒是挽留了一回:」景行也坐这辆车嘛。「被夏芍药扬着笑脸拦住了:「爹爹,夫君要陪着赵二掌柜去后面跟平叔坐呢。」
等夏景行含怨带屈拖着赵六往后在马车上去了,夏南天才道:「这瘦削的年轻人是铺子里新请的掌柜?」
夏芍药掩唇笑,「赵六哥是燕王府护卫,咱们家哪请得动啊。他如今是燕王暗中开的赌坊里的二掌柜。」
夏南天犹记夏景行是做过燕王伴读的,他家与燕王府的护卫搭上关系,倒也不奇怪。没想到接下来闺女却扔了个炸雷给他:「爹爹怎的不问问赌坊里的大掌柜跟帐房是谁?」
「难道还能是你不成?」
夏芍药得意的笑:「教您老人家猜对啦!大掌柜是夫君,您亲闺女我就是帐房。不止是一个赌坊,但凡燕王府在洛阳城里所有的生意,如今都交给了夫君来打理,所有帐目都是我来核的!」
夏南天将闺女上下打量一番,「我闺女有这本事?还真没瞧出来!」眉眼间却已经溢满了笑意出来,「你也不怕核错了帐,被燕王责罚?「夏芍药倒好似被夏南天吓着一般,拍着胸口撒娇:」爹爹你吓死我了!燕王殿下还说了,年底还有银子分呢,瞧在银子份上我也不敢懈怠了!「她是古灵精怪的模样,分明就是得意,哪里是被吓着的模样。
夏南天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小丫头,跑到你爹面前弄鬼!」
夏芍药趁势偎依在他身上,满足的感叹:「爹爹,我可真是想你呀!」自芍药花期,铺里生意连着燕王府的产业,还有旁的杂事,足足有一个多月未曾去过护国寺了。
夏南天摸了下闺女的脑袋,「你都想了这么多辙了,爹爹这不是跟着你回家了嘛。躲得山中一年闲,可再躲不下去了。不然半夜都睡不安稳,」他这一年在护国寺养身体,倒不全然是为着躲清静,只是上次身体衰败,躺在床上半年,自己也被吓到了。其后人情冷暖,就连同胞的妹妹也来算计他,若非闺女能干,如今夏家成了什么样子可真不敢想。
经此一事,夏南天便觉得好生保养自己,才能给孩子们撑起一片天,再不敢对自己的身体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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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金女富豪 卷二 V第二十章[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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