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宠~爱妃的宠夫 下 第十一章

  「皇上,太后娘娘吩咐了,让您喝完药小憩一个时辰,莫再处理政务。」常喜尽职尽责的提醒。
  「臣妾帮皇上更衣吧。」孟桑榆微不可见的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宫松快松快了,抽风帝真的很不好对付,动不动就揩油吃豆腐。相比起来,她宁愿这人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的对待自己。
  「朕知道了。」周武帝挥退常喜,站起身牵着孟桑榆往寝殿走。撩开珠帘,遣退殿内的几名宫女,他摊开双臂,定定看向身前的女人。
  孟桑榆在他火热的注视下镇定自若,一颗颗解开他胸前的盘扣,利落的抽掉腰带,褪下外衫。
  「别回去了,陪朕睡一会儿吧。」男人将女人紧紧搂入怀中,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女人玉白的耳垂上,浓烈的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臣妾身子不干净,与皇上同榻而眠恐会让皇上沾了晦气,太后娘娘追究下来臣妾担当不起。再者,乾清殿哪里是嫔妃能够留宿的地方?臣妾不敢逾越。」孟桑榆嗓音娇柔,媚眼儿一勾,风情万种的斜睨男人,既坚辞了男人的要求,也不会惹对方不快。做宠妃也是个技术活儿,幸好她是熟练工!
  周武帝眸色暗沉,狠狠在女人脸上啄吻一口,将她一脸的假笑打散,沉声道,「就一会儿,等朕睡着了你再离开。」他边说边解开女人的衣襟,剥掉她的外衣,动作十分利索。
  等孟桑榆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扔进了软绵绵的床榻里,一双绣鞋已被男人褪下,正捏在手里把玩。
  「朕记得朕以前叫暹逻国的工匠给你做过一双绣鞋,怎么不见你穿了?以后你要是有心仪的样式,朕还叫人给你做,嗯?」将绣鞋放到床边的脚踏上,他改去把玩女人不盈一握的玉足,并轻轻将她的罗袜褪去,吻她细嫩的脚心。还是阿宝时,桑榆也经常这样折腾他。
  「哈哈,皇上不要!」男人硬硬的胡渣磨的脚心一阵阵发痒,孟桑榆腿一颤就想往旁边翻滚。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频繁的抽风啊,她快hold不住了!
  「呵~」看见女人泛红的脸颊和笑出几颗泪珠的眼角,完全不同于方才的真实面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亲密无间的日子,周武帝也跟着低笑起来,搂着她滚入榻里,轻柔的允吸她的双唇。这个吻很绵长,很虔诚,用上了男人全部的耐心,当他放开女人时,瞥见她略微迷蒙的双眼,再次愉悦的笑了。
  对付桑榆虽然不能太激进,可也不能太含蓄。
  「皇上,快睡吧,臣妾等你睡着了再走。」实在拿抽风帝没有办法,孟桑榆戳戳他厚实的胸膛,催促道。
  「好。」周武帝亲亲她的额头,翻身下来,将她搂入怀中压好被角。被熟悉的体温和香气萦绕,他的呼吸很快就平顺了。
  孟桑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默默数了几百下,见男人表情恬淡,呼吸绵长,显然是睡得熟了,这才悄悄将他的手臂扒拉开,穿上外套,蹑手蹑脚的离开。
  在她背后,男人猝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亮如寒星,哪里有半分迷蒙之态?见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缓缓阖上眼睑,可表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平静,一双浓眉即便在梦中也皱的死紧。
  遣走殷勤相送的常喜,孟桑榆带着碧水和银翠慢慢往碧霄宫的方向走。纷飞的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到处是耀目的白,显得那么干净,那么空寂,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扑簌簌的响声,让行走的动作多了许多趣味。
  孟桑榆平静的面容稍微露了些轻松的痕迹,一脚一脚踏踏实实的行进。碧水和银翠也起了玩心,在后面踩着主子的脚印跟随。三人同行,远远看去只有一行足迹。徐行良久,眼看就要走出乾清宫的地界,几名路过的宫人伏在路边给德妃娘娘行礼。
  「你……」孟桑榆轻松的表情瞬间褪去,在一名太监面前停步,手指微颤的朝他腰间指去,「这东西你跟哪儿来的?说!」她面上一片铁青。
  那宫人正想将腰间的紫檀木佩饰藏起来,却还是让眼尖的德妃娘娘看了个正着,不由脸色煞白,在雪地上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娘娘饶命!这是奴才在花坛里捡的,娘娘的狗不是奴才杀的,奴才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很久了!」他十分后悔,不该看见这东西值钱就偷偷藏起来,虽然把上面的五个鎏金大字抠掉了,可没想到这是德妃娘娘亲手设计的,一眼就认了出来。
  碧水上前一步将他腰间的佩饰扯掉,定睛一看,上面的金粉虽然被磨没了,可还留下了几个凹痕,正是‘碧霄宫阿宝’五个大字。
  「娘娘。」碧水将狗牌递进脸色苍白的主子手里,担忧的唤道。
  「你在哪里发现他的?领本宫去!」孟桑榆用力将腰牌拽进手里,沉声命令道。
  那太监不敢隐瞒,连忙爬起来将她们带到一处紧靠宫墙的花坛边,扑进花坛里就是一阵翻找。孟桑榆冷眼看着,苍白的面容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厚厚的雪层被尽数扒开,原本躺着小狗尸体的地方却空无一物,那太监有些绝望,再次跪到孟桑榆脚边磕起头来,「娘娘,您相信奴才吧,奴才真的找到过那小狗的尸体。看见那牌子就知道他是您的狗,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动手啊!」
  死在乾清宫,除了沈慧茹身边的人,谁还敢动手?孟桑榆心里一清二楚,脸上却一片木然,瞥见草丛里露出的一小截皮带,心尖抽痛了一下。她认出来了,那是给阿宝系狗牌用的,刻意鞣制过多次的小牛皮,戴上去轻软又舒适。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沉沉的看向脚边的太监,冷声道,「这东西岂是你配拿的?既知道他是本宫的狗,为何不前来禀报本宫?」
  那太监心中极为惶恐,丝毫找不出话辩解,只能更加用力的磕头。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起了那贪念。
  「自己掌嘴五十!」孟桑榆咬牙开口,见那太监如蒙大赦,啪啪拍打起来,她忽然觉得十分疲惫,摆摆手带着银翠和碧水离开。
  回到碧霄宫,脱掉沾满雪花的大氅,她怔怔走到寝殿,毫无预警就软倒了下来,将案几上的一套瓷器碰翻在地。
  银翠和碧水见情况不对立即伸手去接,将她扶到窗边的软榻上躺下。去端热水的冯嬷嬷听见响动吓了一跳,立即跑进来查看,看见胸膛剧烈起伏,额头直冒冷汗的主子,凄惶的惊叫起来,「娘娘,您怎么了?碧水,快,快去找太医!」
  碧水答应一声,飞也似的朝太医院跑去。
  「嬷嬷我没事!」孟桑榆咬牙开口,用力按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想要靠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头脑一阵阵发晕。她知道,这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应激性急症,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跟身体没有关系。
  听闻阿宝的死讯,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阿宝还活得好好的。也因为这一点让她联想到了失踪的父亲。思及父亲有可能和阿宝一样,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正孤零零的躺在野地里,没人发现,没人收敛,一点点腐化融入泥底,她就觉得心痛如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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