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苹没脸再看下去,掩面跑走。
连姨娘心疼侄子,跺跺脚跑过去阻止,「七丫头你疯了,怎地打起客人来了?快放开你表哥!」
白玉茗连连冷笑,「我哪里来的这种表哥!」一向对连姨娘敬而远之的,这时心中大为恼怒,趁着抽连令德的时机也狠抽了连姨娘几下,抽得连姨娘大痛,哭都哭不出来。
「你,你敢打我,晚辈敢打长辈……」连姨娘过了好一会儿才揉着屁股,哼哼唧唧的出了声。
「哎呀,我是打这登徒子的,不小心打到了姨娘你身上,这是误伤,对不起了呀。」白玉茗故作惊讶,努力装出歉疚、过意不去的样子。
「七丫头,你等着。」连姨娘颤颤巍巍的威胁。
「我等着。」白玉茗一脸诚恳,「不就是在自家花园里被登徒子轻薄了几句,我便持钓鱼杆怒打登徒子么,些须小事,我爹爹知道了也没什么的。」
「你……」连姨娘语塞。
连令德轻薄白玉茗在先,说起来总是她的娘家侄子没理……
连姨娘扶起她的宝贝侄子,恨恨的走了。
连令德被打得不轻,边走边哎哟。
这件事是连令德没理,连姨娘思之再三,也没敢到白熹面前告状,只好暂时忍气吞声,拿出私房银子来给连令德治伤。
白玉茗才打发走连令德,又来了钱毅。
钱毅今年十九,凤目狭长,眉飞入鬓,言语作派中透着和他年龄不相趁的沉稳,「七姑娘,想必令尊也把钱家的情形跟你说过了。钱家是大家族,我五伯父那一支入仕,五伯父和令尊是同年;我三伯父那一支经商,商号遍布大江南北;我家这一支却是务农耕田的。令尊虽人在仕途,却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雅量高致,令人钦佩敬仰。」
白玉茗认真专注的看着水面。
年轻人的倒影清凌凌显在水中,看着倒是位俊美青年。
可是冰山世子爷比他好看多了呀,唉,赵雍到甘肃赈灾,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白玉茗忽然就没情没绪起来。
「七姑娘,你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么?」钱毅温柔询问。
「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白玉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和钱毅一起呆住了。
钱毅回味了许久,方缓缓开口,「七姑娘一点儿也不喜欢?」
「是。」白玉茗轻轻的道。
一阵沉默与静寂。
「打扰了。」不知过了多久,钱毅方深施一礼,彬彬有礼的道。
「哪里。」白玉茗盈盈还礼。
钱毅深深望了她一眼,满心遗撼的转身离去。
姑娘是很美,很合他心意,可这样的美女不愿在江南乡下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玉茗也没心思钓鱼了,扔下钓杆溜回房,心中惴惴。
钱毅一定会跟她父亲说的,这下了露馅了……
白熹当晚便让人叫了白玉茗过去,「茗儿,你不想到江南乡下生活么?」
白玉茗一脸笑,绞尽脑汁儿的想借口,「那个,爹爹,他姓钱,这个姓太俗了……」
「还有么?」白熹皱眉。
白玉茗心中更是不安,嘿嘿笑道:「那个,他的名字字音不好,和爹爹的名字字音太像了呀……犯了爹爹的名讳……」
「你个小丫头还有理了。」白熹又好气又好笑。
他面带愁容,「茗儿,为父最近仕途不顺,在朝中接二连三的被人弹劾。也不知是不是为父多想了,这弹劾为父之人,和在驿馆暗害你的人,是不是一路的?」
「爹爹!」白玉茗紧张起来了。
白熹招手命她过来,温和的道:「茗儿,你去京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告诉爹,一星半点儿也不要瞒着,好么?不知怎地,爹近来常常心惊肉跳的,总感觉咱们白家要出事。」
白熹容颜一向俊雅,可此时的他偏偏老了不少,几根白头发夹在他乌黑头发之间,异常醒目。
白玉茗鼻子一酸,「爹爹,我全部告诉您,一星半点儿也不隐瞒!」虽很是害羞,但还是吞吞吐吐的把她和赵戈的约定说了,「……爹爹,他说只等图罗公主择过驸马,他父王母妃便会来求亲的。」
「世子爷,图罗公主。」白熹喃喃。
他如老僧入定般坐着一动不动,比方才更加显老。
白玉茗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爹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白熹似从梦中惊醒,「不,茗儿还是个孩子,发乎情止乎礼,在府中静静等着世子爷来提亲,并没做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白玉茗心慌。
白熹定下心神仔细想了想,嘴角牵起丝苦笑,「只是,为父莫名感觉有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
白玉茗不安,「爹爹,我帮着赵戈查了反王案,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啊?」
白熹沉思,「也不是没有可能。反王势力大,安排驿馆之变,不算难事。」
白玉茗小心翼翼的出主意,「要不我给赵戈写封信,问问他?反王案按理说应该已经破了,可京城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白熹没有反对。
白玉茗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给赵戈写了信。她怕赵戈担心,所以着重问了反王案的结果,驿馆之变只在信末好像轻描淡写的提了提。
白熹亲自看过信,差心腹送往京城。但是这心腹到了京城雍王府之后,赵戈已经奉圣命出京赴甘州赈灾去了,见不着人。雍王府的门房奇怪的看着他,「你是哪家的人啊?给我家世子爷什么书信?交给我不行么?」心腹皱眉,「我家老爷和七姑娘说了,一定要见到世子爷本人,亲手交到他手里。」门房大奇,「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心腹没有隐瞒,「我是白家的人。」门房忙往上报了,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心腹被带入王府,雍王亲自接见。
虽然白熹和白玉茗交待的是必须亲手给赵戈,但赵戈不在京城,雍王又是赵戈的父亲,心腹便恭敬的把书信呈了上去。
雍王看过信,大惊,忙进去和雍王妃商议,「阿澜,这事不对啊。檀儿跟咱们说过,那个姓覃的贪官在外面还养有外室、儿女,檀儿把这外室并外室所生的儿女带到覃某人面前,他便撑不住招供了。同时那密盒也打开了,和覃某人招供的一样,都是庆王。庆王是父皇的幼弟,父皇心存怜悯,且不愿先帝在九泉之下不安,只赐死了庆王的爪牙,却没赐死庆王,只是秘密把他看管起来了。这已经被父皇看管起来的庆王,难道还害得了小山么?」
雍王妃略一思忖,问道:「你在京里呆着闷不闷?」
雍王不知她的用意,「闷啊。不对,有你在身边,我不闷,一点也不闷。」
雍王妃嫣然,「不管闷不闷,总之咱们出去转转吧,光州如何?」
「阿澜你的意思……」雍王又惊又喜。
雍王妃笑着点头。
雍王和雍王妃商议好了,命人给赵戈送了封急信,让赵戈看到信之后立即到光州和父母会合。然后他夫妻二人轻车简从悄悄出京,踏上了去光州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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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多谋 卷三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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