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脸现狞笑,「不是你写的,还会是谁?妾白氏阿茗,除了你白玉茗,难道还有别人?」
白玉茗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嘴唇颤抖,低语喃喃,「不,不是我,一定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就没法活了……」
贾冰一只胳膊上血迹点点,忍着疼,努力做出风流潇洒的模样,「白姑娘,只要你从了我,这艳词便不会被别人看到,你不用寻死。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以后不管我有再多妻妾,永远最宠爱你。」
白玉茗恶心得差点儿没吐出来。
虽然是演戏,她也按捺不住,顺手拎起桌案上的砚台没头没脑向贾冰砸了过去,「你去死吧!」
贾冰下意识的闪了闪,头避过去了,肩膀没躲得了,砚台砰的一声砸在肩上,巨痛入心,墨汁流得胸前到处都是。
「亲娘啊。」贾冰一声闷哼,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上次他是被白玉茗的言语打击的,这次是被白玉茗武力打击的,总之都是受伤倒地。
「白玉茗,你还敢嚣张?」胡氏大怒,高高举起手中那张艳词,「我若把这个声张出去,你还有脸见人么?你还有名声么?还嫁得出去么?你这辈子全都毁了!」
「你想怎样?」白玉茗砸倒贾冰,露出胆怯的神色。
胡氏一声冷笑,「我没想怎样,不过是一片好心想让你留在我们贾家,给冰儿做个房里人,好让你终身有靠罢了!你既是我贾家的人,自应为贾家办事,娄佳是我贾门的亲戚,是你把他送入牢狱的,自然也要由你到雍王府把他救出来。还有娄侍郎,你也要为他美言……」
白玉茗心中奇怪,「咦,你和娄家到底是什么交情,怎地为了娄家如此兴师动众?娄侍郎是你的情人么?」
「你胡说!」胡氏正说到得意处,被白玉茗这样不留情面的质问,又气又急,身躯竭力往上蹿,一蹦三尺高。
白玉茗从善如流的改口,「那么,娄夫人是你的情人?」
胡氏险些没被白玉茗气得背过去,「我怎么可能会要妇人做情人?」
「哦,妇人不能做你的情人。」白玉茗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胡氏脸上肥肉抽动,气哼哼的挥舞着手中艳词,「你给我老实点儿!你若不老实,我便把这香艳之极的媚词公之于众,让你死了都要得个臭名声!」
「我老实,我一定老实。」白玉茗有把柄在胡氏手里,态度变的很好。
胡氏喘着粗气,「这样才对了。白七姑娘,我不为难你,给条活路让你走。你替夫人我了解了娄家的事,然后乖乖的服侍冰儿,之前的事便一笔勾销,这艳词也可以还给你,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就这么简单?」白玉茗纳闷。
这秘药十分难得,胡氏弄出这么大阵仗,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让她替娄家办事?哦,对了,还有让贾冰如愿。贾冰不过是二房的儿子,又不是胡氏亲生的,胡氏这么顾着贾冰作甚?难道贾冰才是胡氏的情人?不会吧?
「就这么简单。」胡氏笑得恶毒,「第一,帮娄家;第二,服侍冰儿。这两条做到,你亲笔所写的艳词,夫人我便还给你!」
胡氏两手捧着艳词,把柄在手,踌躇满志,就等着白玉茗无可奈何的答应她了。
白玉茗嘻嘻一笑,取出荷包笑道:「你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胡氏、贾冰、楚楚三人一齐向她看过去。
白玉茗取出一个小竹桶,桶中倒出火折子,一晃即燃。
胡氏还没反应过来,白玉茗已笑吟吟将火折子扔了过去,胡氏手中的宣纸立即着了火。
「着火了,着火了。」胡氏吓得一啰嗦,手里的宣纸掉在了地上。
贾冰连身上的疼也顾不得了,连忙爬过去抢,「不能烧,不能烧啊,烧了它我可怎么办啊?」
白玉茗拍手笑,「烧完喽,有些人诡计落空喽,白忙一场喽。」
胡氏气得脑仁儿都是疼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是故意的吧?你早有准备,你,你,你根本没喝酒,没被迷魂!」
白玉茗唇勾了勾,笑得既愉快又亲切,「我本来就没喝那个药酒,我是来逗你们玩儿的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胡氏和贾冰一样倒下了。
楚楚眼看形势不对,想跑,白玉茗一跃而起,拿桌上的长条红木镇纸当作武器抽过去,「坏女人,姑娘抽你!」
「我帮你抽!」阿直不知从哪里跑来了,口中嚷嚷着,拨剑向楚楚猛刺。
他拿的是真剑。
而且是一把宝剑。
楚楚不敢硬挡,仗着身子轻灵忙向外逃,但才到门口,便被数名身手矫健的侍卫给逼回来了。
一道白色的颀长人影出现在庭院门前。
「冰山,你来啦。」白玉茗抬头看到赵戈,惊喜欢呼。
贾冰长那么丑,也有脸单名一个冰字,像冰山世子爷这个样子的才有资格呀。
赵戈不理白玉茗,冷声吩咐,「拿下!」
侍卫齐声答应,分别去抓拿胡氏、贾冰和楚楚。楚楚眼看没法逃走,凄然一笑,用力一咬,嘴角流出黑血,竟然服毒自尽了。
楚楚生前也算是位美女,死后却七窍流血,面目狰狞,白玉茗再大胆也是个半大孩子,吓得转过头不敢看。
赵戈吩咐侍从把楚楚蒙上白布抬出去之后,她才慢慢的、犹豫的转过头。
胡氏和贾冰被侍卫压制得跪在地上,两人满口叫屈,「不过是和白七姑娘开个玩笑罢了,彼此亲戚,实无恶意。」
玉泉王赵戫和平阳侯也匆匆赶来。胡氏和贾冰向平阳侯求情,平阳侯怒不可遏,一脚将贾冰踹得狂吐鲜血,胡氏吓得连声尖叫。
赵戫低声向平阳侯道:「这位白七姑娘若只是寻常闺秀,这事还可以算作亲戚之间的纠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位白七姑娘身份一点也不普通,反王案能否顺利破获,关键便在于她。老侯爷,今晚白七姑娘要帮忙查证一项重要到极点的物证。」
平阳侯虽年近七十,但常年习武之人,身体依旧强健,头脑十分清醒,闻言大惊道谢:「蒙玉泉王殿下提点,老臣感激不尽。」
这位老侯爷也是有决断的人,当即便表示绝不徇私,胡氏、贾冰交官审理,清白处置。
贾冰这个庶房的孙子也就算了,胡氏却是世子贾弘的夫人,她被抓入狱,平阳侯府丢人丢大了。但丢人总比和反王案扯上干系要好。白玉茗是破获反王案的关键人物,胡氏害谁不好,偏偏要害她,这一脚踢到铁板上,满盘皆输。
赵戈冷脸看着侍卫抓人,一直没理白玉茗。
白玉茗知道她又不小心叫了冰山,心虚的陪笑脸,「世子爷,今晚的池塘找到了吧?你放心哈,我一定把真钥匙给你找出来,一定不会出错。」
赵戈纹丝不动,连眼角也没有扫她一下。
白玉茗冲他扮个鬼脸。
虽说她一直惦记着小玉马,不过赵戈还要她协助办案呢。她自以为是有功之人,也不怕赵戈赖帐不给。
阿直见赵戈脸色不好,不敢往这边凑,悄悄的向白玉茗招手,盼着白玉茗过去和他说话。
白玉茗根本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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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多谋 卷一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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