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二话不说刀就往土匪头子的脖子上削,土匪头子领教过他的厉害,当即大叫:「等等!」
「等他来找你们,若你们办了事他却不来找你们,怎么办?你好歹也是吃人饭长大的,不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吧?说!到底怎么联系他?」朱赢喝问。
土匪头子道:「其实他真没说怎样联系他……」
李延龄长眉一皱,刀又往他脖子上挨近一分,土匪头子忙道:「因为他一次就把银子给清了。他说你们二位是跟他家主人抢生意的客商,我有些怀疑,所以派人跟踪了他,我知道他在城内哪处落脚,如果他还在城内的话。」
李延龄让穆小峰带上几个侍卫拿着通行令跟土匪头子进城拿人,他带着朱赢先回了船上。
「没事吧?」到了房里,李延龄扯过朱赢,将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边,见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想起男人方才以一敌十几的英姿,朱赢圈着他的腰谄媚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李延龄得意:「你以为军营里那十几年白练的?」
「那能不能教我几招?」朱赢问。
李延龄笑着捏她鼻尖,道:「你也想练成我这样?」
朱赢笑道:「我便练上几十年,估计也成不了你这样。我只想学几招自保而已,万一将来遇到危险,你又不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
「不会的。」李延龄低声道。
「嗯?」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李延龄用不曾长茧的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蛋,目光柔软。
「我只怕你有心无力,难道你还能丢下骁骑营不管,整天陪着我么?」朱赢摇摇头,拉着他的手道:「就教我几招近身的,简单的,好吗?」
李延龄唇角弯起来,道:「好,晚上教你。」
半个时辰后,穆小峰等人押了一瘦长的男子回来,人李延龄和朱赢自是不认得的,但从他身上搜出了缅州的官凭路引,还有一块刻着「文」字的出入令牌。
是夜,李延龄和朱赢在甲板上看星星。
「以你对文静姝的了解,你觉得此人的话可信吗?」朱赢问。
「我对她不了解。可不可信的,回去当面对质自有分晓。」李延龄道。
「喂,好歹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居然这般无情么?」朱赢调侃他。
李延龄一把握住朱赢戳他的手,威胁:「再说一句试试?别以为今天受了惊吓我就不舍得收拾你!」
朱赢立刻把嘴闭成河蚌。
过了良久,朱赢问:「夫君,如果,我是说如果,王爷一定要撸了你的世子位,传位于你大哥或者二哥,你会反抗吗?」
「会。」李延龄毫不迟疑道。
朱赢略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他。
「不为别的,就为你人缘这般不好,如果我再丢了世子位,你一定会被她们欺负死的。」李延龄爱怜地看着她道。
人缘……不好?!
朱赢真想掀桌,一个是人间极品,一个是老公前未婚妻,和她们处不好能代表人缘不好?
可不服气又能怎样?身边这男人钢筋铁骨,咬一口都不带疼的,绑起来能挣断床柱,她也是真没招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治得这男人俯首帖耳三从四德。
此次事故之后,船只再靠岸两人就不怎么下去逛了,八月二十三,一行抵达隆安。
礼部官员在城门口接了李延龄和朱赢一行,直接送去了皇宫之侧的兴泰行宫。
刚刚安顿下来,宫人来报,说福阳公主来了。
朱赢:「……」既然来了,也不好不见,按福阳的脾气,怕是也由不得她不见。
朱赢当即整理一下仪容,迎至院中,远远便看到福阳带着一大帮丫鬟奴婢浩浩荡荡而来。
一年多未见,比之当初朱赢出嫁前,福阳瘦了些,眉间的戾气也更重了些,虽远看着一样光鲜亮丽,近看才知全是脂粉堆砌起来的效果,与朱赢这种血肉里透出来的好气色根本不能比。
到了近处,朱赢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一巴掌招呼上来。
好在朱赢见她神色不对,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向一推,冷冷道:「疯了么?」
福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身后嬷嬷急忙扶住了她。
「朱赢公主,您怎能这样对福阳公主?」估计福阳从来也没被人这样无理对待过,那嬷嬷扶着福阳惊怒交加道。
「我怎样对她了?许她打我不许我挡?还有,你这贱婢见了本公主为何不给本公主行礼?」现在的朱赢可不是一年多以前的朱赢,由着她们捏扁搓圆。
「好!好!好!果然长本事了,连我也不在你眼里了,这事我先不跟你计较,我问你,尚云那个贱婢呢?」提起尚云两个字,福阳的眼底都泛起了血色,那凶狠模样,直让人怀疑若是她口中的尚云在此,她会直接扑上来生撕了她。
「底下养了那么多狗,找人还用来问我?我又不是你的狗。」朱赢想起张正,也是满心愤恨,没心情陪她做戏。
「今天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是吧?别以为嫁了个藩王世子就能到我面前来横,你信不信就算今时今日,我一根手指头照样捏死你?」福阳发狠道。
「你试试看!」朱赢身后忽传来一道男人淬了冰一般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李延龄大步走了过来,那脸黑的,旁边若是配两个牛头马面可以本色出演活阎王了。
福阳一抬眼看到李延龄,见他身材劲长脸庞英俊,虽看着脾气不大好,却别有一股帝都文官(傅攸宁之类)所没有的阳刚强悍之气,打眼看来竟是颇为出色的男子。
福阳快要吐血了,说好的一介武夫呢?为什么帝都的一介武夫完全不是长这样?
「趁我还有心情说话,你,」李延龄走到与朱赢并肩,伸出一根手指指指福阳,再指指门的方向,薄唇微启:「马上滚出去!」
福阳呆滞了一会儿,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道:「你,在跟我说话?」
李延龄不耐烦地看着她。
福阳气急反笑,道:「疯了,都疯了?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旻,这是隆安,不是你们那鸟不拉屎的缅州……」
福阳话还没说完,便见李延龄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花圃里,花圃里正植着一棵碗口粗,两丈多高的玉兰树,这货飞起一脚就给踹断了。枝繁叶茂的玉兰树直直地向福阳那拨人倒去,引起一片惊叫。
「走不走?」李延龄问。
福阳好不容易从树枝中挣脱出来,发髻衣衫都被挂乱了。大约从小到大也不曾这般狼狈失态过,她气得满面通红,大骂:「你这蛮夷,竟敢如此对我,我要告诉父皇,砍了你的头……」
李延龄抓起树干就将那棵树提了起来,扫地一般向福阳那帮人挥去,丫鬟奴婢们惊叫纷纷,赶紧护着福阳往院外退去,没几下就让李延龄撵了个干净。
李延龄将断树往院门口一扔,回头对目瞪口呆的朱赢道:「夫人,下次再有这种疯狗上门,直接撵走便是了,废什么话?」
朱赢朝李延龄竖起大拇指,赞道:「夫君,你真牛!」
李延龄得意:「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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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镇宅 卷二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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