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点头,铁矿谁不知道?
「此人能找到铁矿。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找到深埋地下的铁矿,但此人就能。」李延龄道。
朱赢心中一惊,问:「何以见得?」
「去年他来过王府,对我父亲说在崑缅交界的某处山脉有一处铁矿,让我父亲赶紧派人去挖。铁矿稀有,我父亲虽不十分相信,但还是派人去挖了,挖了好几个月,在去年年尾终于挖出矿石。所以父亲给了他一枚王府通行令,目的就在于方便他继续在缅州寻找铁矿。」
朱赢对矿石这方面从无涉猎,不过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在这样的朝代,能够寻找深埋地下的铁矿,这样的人才别说琅琊王,即便是大旻的皇帝,只怕也是渴求得很。
「他告诉王爷铁矿所在,难道就没提要求?」朱赢可不相信赵翀是这般无欲无求之人。
「听说,他要求铁矿开采量的两成归他所有。」李延龄道。
「盐铁都是官营的,百姓私贩一律处死,他要这两成的铁矿做什么?」朱赢似自语,又似问李延龄。
李延龄摇摇头,道:「不知,总之我也觉得此人甚是神秘。」
朱赢思及陈鸦说赵翀或许与猋族有所勾结,心中不免怀疑:莫非这两成的铁矿是要运到猋族去?不过这个猋族给她的印象似乎是个游牧民族,就算有了铁矿石,他们有冶炼技术吗?
总而言之,既然赵翀有这个本事,让王府收回给他的王府通行令怕是不可能的了。
「夫君,你平日里与此人有交集么?」朱赢问。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要提防此人。」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男人,送给她十万两银子,究竟何意?
朱赢带着这样的疑问睡着了。
次日一早,郑嬷亲自下厨给朱赢下了一碗长寿面。吃完早饭,李延龄带着她从后门出府,一路出了城来到城东无音山的山脚下,李延龄方勒马停步,将朱赢从车中扶出来。
戴帷帽骑马自是极不方便的,于是朱赢便只戴了个面纱。
她围着那匹白马走了两圈,见它四肢修长体型矫健,大眼温润毛发光泽,心中十分喜欢,摸着它的鬃毛问李延龄:「它有名字吗?」
「有,叫做小白。」李延龄见她喜欢,心中也十分高兴。
朱赢:「……」好吧,这取名风格,的确很李延龄。
她一脚踩上马镫,两手抓着缰绳想上马,无奈这副身子实在弱鸡,努力几次都上不去。
李延龄见状,两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托了上去。
「别害怕,手抓稳缰绳,腿夹住马腹。」李延龄教她。
朱赢坐稳之后,发现一个问题——她的两只脚够不着马镫。
李延龄自然也发现了,他用手比了比,大约还差两指宽的距离,嘴里嘀咕道:「明明已经改得这样短了,怎会还够不着?」他自是不会承认自己估计错误,反而嘲笑朱赢:「小短腿!」
朱赢大怒,伸脚踢他,却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李延龄忙扶住她道:「罢了罢了,待回去将马镫改过,再带你出来骑它。」
朱赢好容易上了马,岂肯轻易下来,便对李延龄道:「你牵着它走两步不成吗?就走两步?」
李延龄见她心痒难耐的模样,不忍心拒绝,便道:「那你可坐稳了。」
朱赢点头不迭。
李延龄牵着马慢慢走了几步,朱赢在上面一颠一颠的,唇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李延龄看着好笑,道:「你说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如何就对骑马这般感兴趣?」
朱赢道:「你说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为何你生辰礼物就送我一匹马呢?」
李延龄:「……」
「还不是想着:我李延龄的女人怎么可以不会骑马?于是便送了呗。」朱赢替他回答。
李延龄笑道:「就是没想到夫人腿如此之短,枉费为夫一番苦心了。」
「讨厌!你还说!」朱赢不敢乱动,把腰间荷包取下来扔他。
李延龄一把接住,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抬头眸光暧昧地睨她,道:「果然是夫人的味道。」
这男人……朱赢忽然担心再过个五年十年的,自己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到了近处一看却是王府内卫。
「大旻朝廷来使,王爷请世子爷与世子妃速速回府。」
大旻皇帝此番派使者前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通知李延龄与朱赢九月份他要过六十大寿,叫两人届时去帝都贺寿,第二,顺便赏了几个物件给朱赢当生辰礼。
朱赢暗思:九月份,现在三月还未到。提前这么多个月下帖子,是为了让她有时间准备寿礼么?
她想做的事,若是从眼下开始着手,半年时间也足以让她明白自己鞭长莫及或者力有不逮之处在哪儿了,到时候再去隆安,倒是可以趁机解决一些问题。
朱赢如是想着,便赶紧着手,第二天就让人去龙台府申报建立船帮,就取名叫漕帮。至于船帮下面船只数量与船头船工等人的名单容后再补。
办好手续之后,朱赢派人联络新城及周边拥有货船的商铺及私人,商议加入船帮之事。听闻加入世子妃的船帮能不受罔象岛水匪之患,船主们半信半疑,看到朱赢手书上说如果加入船帮还被罔象岛水匪拦截,一切赎金由世子妃支付后,大部分船主都与朱赢的漕帮签订了挂靠契约。
短短一周时间,新城漕帮名下便有五十七艘船了。
朱赢派人送了一封信给陈鸦,信上只四个字——万事俱备。
陈鸦很快回了一封信——东风即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百多名罔象岛的水匪,这些水匪精通水性自不必说,更有那对涪江水路了如指掌的,对沿江码头如数家珍的,对沿江各船帮都有所了解的……林林总总都是人才。
对于人才,朱赢自是十分欢迎的,当即将漕帮目前从上到下空缺的职位表发给他们,让他们对号入座,一个萝卜一个坑地把漕帮的管理层给丰满起来。
挂靠漕帮的船只中有不少都曾被罔象岛打劫过,是以船老大认得罔象岛的人,如今见漕帮的上层居然就是这些匪徒,顿觉自己羊入虎口,一个个吵着要退帮。
朱赢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契约里违约金定得非常之高,就在船主们吵闹了几天发现民斗不过世子妃后,准备无奈接受现实时,朱赢发话了:妓还能从良呢,人水匪想回头,你也得给人家一个岸不是?
同时下发一张漕帮帮规,从源头上杜绝了帮内倾轧欺压的可能。众船主这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朱赢目前没什么货需要运,各船主还是自己接生意,不过每次运什么货,替什么人运去哪里,帮内都有专人负责登记。朱赢到甘棠村挑了几个识字会做小买卖的村民跟船走,这些人负责到沿途码头采集市场信息,各地的物价及特产都在这些人需要打听的范围之内。
另一边,经过近一个多月的磨合之后,满庭芳的布已经真真正正开始在新城卖开了,除了锦和庄之外,附近各小布庄的管事也闻风而来,三月满庭芳的订布量达五千多匹,严重超出满庭芳的生产能力,库存坯布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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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镇宅 卷二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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