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吻她额头,低声道:「这辈子能得你为妻,我李延龄上辈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善事,积了多少福德?」
朱赢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道:「所以这辈子能任我为所欲为么?」
李延龄含笑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摊开手脚,半是期待半是好笑,道:「随你施为。」
朱赢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微笑:「君子一言。」
李延龄:「快马一鞭。」
然后想歪了的男人就被蓄意报复的女人捻了一个时辰的小豆豆,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欲仙不成欲死不能。
朱赢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陈鸦即便还想找她,至少也得过一阵子。不想才过了两天,千金笑那边的人又来传消息了。
地方倒还是老地方,只是楼下不见了那群「花美男」,包间里只陈鸦和江虞两人。
「看来陈大当家对朱赢忌讳得很呐?」朱赢在他对面坐下,笑道。
陈鸦张开折扇,将自己扇得汗毛直竖,道:「事实上,陈某对和有夫之妇私下见面这类事情的确有所忌讳,所以,」他面色沉痛地推过来一张银票,「三千两,买你三个话本子,怎么样?」
朱赢看看那张银票,再看看陈鸦那割肉挖心般的神情,忍不住掩唇而笑,道:「陈大当家倒是舍得下血本,不过,话本子的事我们容后再谈。我想先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陈鸦有些不耐地问。
「赵翀。」朱赢也不与他绕弯子,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他和赵大当家是很好的朋友?」
陈鸦撇过头去看江虞,江虞忙澄清:「老大,不是我说的。」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说。我三艘船要交三千两赎金,陶朱会那么多船,若是每一艘都交过赎金,这生意还做得下去么?而赵翀更是一看就不会乖乖交赎金的人,两厢一结合,自然能得出以上的结论。甚至于,也许陶朱会之所以能成立,陈大当家也功不可没呢,毕竟,若是自己的船每次都被打劫,而别人的船却通行无阻,那么即便多出点钱,也情愿借用别人的船吧。」朱赢道。
陈鸦收起了一开始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着朱赢面纱后朦胧不清的脸,道:「看来朱赢公主此番要与我谈的,不是一般的事。」
「陈大当家既然早有准备,又何必假做不知呢?以陈大当家的身份,是谁传个话便会轻易离开罔象岛的么?若不是上次赵翀让江虞带他来找我,陈大当家未必会卖我朱赢这个面子吧?」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陈大当家此番来见我,果真单为好奇?」
陈鸦面无表情:「你什么意思?」
朱赢笑笑,道:「我也不知道赵翀非要叫你们的人带他来见我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也想让陈大当家与我接触看看?」
陈鸦不语,眸中却分明也在计较此事。
「既如此,不如你我合作,将赵翀踢开如何?」朱赢问。
「如何合作?」
「你我在缅州也建一个陶朱会怎样?」
朱赢话音方落,陈鸦失笑。
「陈大当家且莫笑,我猜赵翀当初也曾对陈大当家说过一样的话,不过陈大当家拒绝了,对不对?」朱赢问。
「没错。」
「但我与赵翀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陈大当家看不出么?」
「你我不过一面之交,我如何看得出?」
「我是女人,他是男人。」
陈鸦:「……」
「我是女人,所以有些场合我不便出面。我是琅琊王府王世子妃,所以我也不可能像赵翀一样各地跑。陈大当家明白我的意思么?」
陈鸦当然明白,仅后面一条便相当于告诉他,与她合作,他会拥有相当的自主权,因为她的身份不容许她跑到他的地盘上去指手画脚。
考虑了片刻,陈鸦不答反问:「对于赵翀此人,你了解多少?」
朱赢:「丝毫不了解。」
「那你便敢挖他墙角?」
「在缅州,我是王世子妃,在大旻,我是朱赢公主。我实在找不出怕他的理由啊。」朱赢笑,「不过若是陈大当家决定与我合作,而又有所忌惮的话,我不介意陈大当家住到新城来,如此,要话本子还更方便些。」
陈鸦似是无语,半晌方道:「我怀疑此人与猋族有所勾结。」
朱赢端茶杯的手一顿,问:「何以见得?」
「我曾在他身边见过一个护卫模样的男人,耳廓上有孔洞。」
「那又如何?」
「只有猋族的男子,才有在耳廓上戴饰品的习俗。」
朱赢细细的手指摩挲着杯沿,道:「赵翀钱多,或许是他雇的呢?」
陈鸦摇头,道:「看起来公主对猋族不甚了解,这个民族非常野蛮和排外,原来除了抢掠之外,几乎不与别的民族有任何往来。直到上一代额萨王开始与大旻开通边贸关系,崑缅两州的边境上才时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此种情况下,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为钱驱使做人鹰犬的。」
「赵翀与猋族有贸易往来么?」
「有。实际上,他可算大旻与猋族之间最大的商贩,因此受到猋族某些上层的赏识与扶持也说不定。」
「那陈大当家更应尽快与他撇清关系了,否则,一旦大旻与猋族开战,陈大当家只怕要受池鱼之殃啊。」朱赢道。
「公主这便恩威并施了?」陈鸦瞄她。
朱赢乐不可支,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出一条涪江的形状,道:「我明明只想为陈大当家铺路而已,至于这条路陈大当家走还是不走,决定权在你。」
朱赢在这边笼络人心,穆王妃在那边气得昏倒在床。
齐嬷走到屏风后,对额上缠着帕子的穆王妃道:「王妃,姨太太来了。」
「不见。」穆王妃气愤道。
「哎哟,我的好妹妹,到你我这个年纪,可动不得肝火。」穆元禧走进来道。
穆王妃倏然坐起,双目喷火看着穆元禧道:「到底是快做王府二王子丈母娘的人,我这萱宁居不用通报也能随随便便进了。」
穆元禧神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掩了过去,上前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会生气,这不就过来随你出气了。」
「我哪敢拿你出气?李延年可是王爷心头肉一般的儿子,你做了他的丈母娘,我不过是她的继母,不定谁给谁气受呢。」穆王妃道。
「妹妹,你何必这样动气?难道是我一开始想把姝儿许配给二王子的么?姝儿等了延龄这么多年,结果延龄说不要就不要,说另娶就另娶,你不知外面将姝儿说得有多难听。说什么一心攀龙附凤结果等了个人老珠黄,你说说看,这样的话我这个做娘的听在耳里,心中不如刀割一般?姝儿十九了,又是与王府有过婚约的,再找人家实在是难找可堪匹配的。我家老爷也是心疼女儿,这才来找王爷给姝儿赐婚,想着好歹由王爷做主的话,旁人也说不着什么。王爷要把姝儿许配给二王子,难道我们文家还能拒婚不成?」穆元禧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穆王妃冷笑,道:「倒不知姐姐还有这般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本事。你以为我不知盛家一早就透过要与王府结亲的意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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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镇宅 卷二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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