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笑道:「难得出来一次,你多尝尝,要是喜欢吃哪道菜,以后我帮你带回去。」
听着好似非常有道理。
杨妡勉力吃了大半,又用了大半碗饭。
水足饭饱,魏珞温声问道:「方才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该把包有叫来?」
杨妡心头微动。
没想到魏珞这么细致,竟然还主意到她的脸色。
杨妡不愿提及前世的惨事,稍思量,开口道:「也不是,我就觉得他身上好像有股杀气,怪吓人的。」
魏珞微微一笑,「你倒是敏锐,他英武善战杀死不少瓦剌士兵,但他不会说话得罪了人,又不想做官,所以才又跟了我……他就是看着骇人,其实非常忠心,要不是有他,我也未必能囫囵个儿回来,身上多几道疤是肯定的。」
杨妡沉默以对,她丝毫不怀疑包有的忠诚。
她也相信假如自己哪天做出对不起魏珞的事,包有仍会像前世一样毫不留情地杀死自己……
得了赵元宝结算的利钱,杨妡手头宽裕了许多,可想到隔天魏珞就要回军营当差,心情就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魏珞也是如此,以前一个人不觉得什么,成亲这几天,两人朝夕厮磨,恨不能时时腻在一处,再让他了无牵挂地离开,却是不能。
临行那日,魏珞跟往常起了个大早,杨妡也跟着起来,吃过早饭拉住魏珞的手,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阿珞,我舍不得你。」
魏珞搂着她,怀里是她温软的身体,鼻端是她馨香的气息,入耳是她缱绻的话语,这下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好容易鼓足勇气,扳过她的脸,对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柔声宽慰,「我很快就回来,没几天就过年了,到时我再好好陪你。」
杨妡点点头,勉强挤出个笑颜,「好,你走吧。」
魏珞亲一下她额头,阔步离开。
出院子的时候,稍微侧了下身子,正瞧见杨妡穿着水粉色倚在门边,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身影,魏珞心头一酸,再不敢回头,接过承影手中马鞭,大踏步地走到门外。
杨妡怔怔站了片刻才转身回屋。
魏珞不在,屋子好似空旷了许多,冷冷清清的。
杨妡恹恹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青菱是过来人,低叹声,端了热茶来,笑着道:「以往咱们府里采买都是管事们去办,我去问了泰阿,他也不懂得棉花布匹等物。既然先前都是张大娘经管着,不如还吩咐了她,让蓝蒲也跟着去,回头等熟悉之后再另做打算。」
而且秋声斋下人才十几个,棉花布匹都不怎么值钱,即便当中有油水,也没有太多利。
杨妡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岂料,第二天张大娘去购置的时候,安平也跟了去,说要一道去参详下布匹的颜色。
秋声斋基本没有客人上门,故而也没有正经门房,以往都是承影或者泰阿在前头做事顺便睃两眼。
这次是承影在,他已知道张大娘要去买棉花做过年衣裳,连问没问就放几人出了门。
张大娘带着蓝蒲与安平熟门熟路地到了白马巷子那间熟悉的店铺。
进了腊月门,买布匹的人格外多。
趁着伙计接待其他客人,蓝蒲打量了下四周。铺子不算大,东西却不少,大都是粗布料子,也有些细棉布以及质地并不算好的绸子缎子,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处。
很显然,是专门做得四周小户人家的生意。
张大娘挑了两匹靛蓝色细棉布给承影等人,本打算仍在棉布里挑几匹颜色鲜亮的给丫鬟们用,安平相中了湖绿色的潞绸。
她肤色白皙,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因前两次都做了粉色衣衫,这次就想换个颜色。
湖绿色比粉色或者红色要便宜五文钱。
张大娘乐得给魏珞省银子,就挑了四匹湖绿色潞绸和四匹姜黄色的棉布。潞绸用来做袄子,棉布用来做罗裙。
蓝蒲听着两人商议面上有几分黯然,在杨府时,便是她们这种进府不久的丫鬟穿得也是上好的潞绸,而且每季都是两身,何曾有过这样斤斤计较的时候。
杨妡更是,除了公中的定制,什么时候看到有时兴样子就会照了做。
吃食上也讲究,早上吃酥酪,睡前喝羊奶,一年四季只要市面上有木瓜就炖了奶盅喝。
可嫁到秋声斋这些天,杨妡没沾过半滴羊奶,就头两天吃了点新鲜菜蔬,其余时候吃的比下人好不了多少。
想到此,蓝蒲不禁替杨妡抱屈。
魏珞到底有什么好?
相貌气度上远不如杨府几位公子儒雅,住处也不宽余,只秋声斋一处小小的院落,连间库房都没有,杨妡的嫁妆至今未能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摆放,那些不常用的仍是盛在箱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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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纳福 卷五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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