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潋回房时,就见纪凛已经从书房回来了,此时正坐在临窗的炕上看书。
他身上穿着一件竹青色的直裰,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有一半都放了下来,微微低首看书的模样就像一位温文儒雅的清贵公子,高华清贵,满腹经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翻着书页,那人那书那手,形成一种视觉之美,没有丁点昨晚那种煞气狠戾之色,让人格外心折。
曲潋有些失神,直到他抬头看过来,一双清润的眼睛里突然布满了柔和的欢喜之意,仿佛遇到了全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让人也由衷地跟着喜悦。这样的少年,让她不由得想起昨晚路灯下他那双布满了凶戾的痛楚的眼睛,心头微微发酸。
「阿潋,回来啦,姐姐离开了?」他朝她柔声问道。
曲潋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走到炕前,然后脱了鞋,爬到炕上就直接钻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纪凛背靠着一个大迎枕,怀里窝了个人,像小动物一样黏着他,不由得愣了下。尔后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神色有些复杂,但却没有说什么,伸手揽住她的身体,将她包容在怀里。
「没关系的。」她闷闷地说,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他的眉毛像修饰过的剑眉,又比剑眉要细一点,飞斜入鬓,有些扎手,让她可以想象着那眉那眼好看得让人欢喜。「以后我陪着你。」
所以你不要再痛苦了,也不要再发狂,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纪凛眼神变得更柔和了,由着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将她发上的钗环解了,任由一头青丝垂落下来,他将脸贴到她的脑袋上,蹭着她细软的发,跟着轻叹一声,「你真的不怕我?」
曲潋心里难受,又搂紧了他的腰,闷闷地说:「以前怕,现在不怕了。」
他沉默地抚着她的头发。
过了很久,他才道:「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受到刺激时总会性格大变,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伸手轻轻地掩住自己的眼睛,遮掩住里面忍痛的神色。
他的脑袋又开始隐隐地抽痛起来。
每当他想克制时,总会疼得让他受不了,最后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然后破坏欲十足,肆意妄为。可是他又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他自己,不过是属于平时压抑着一只凶兽的另一面的自己,显得那么的残忍,为世人所不容。
曲潋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忙抬起头,见他手掩在脸上,吓得拉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说着,她也有些害怕。
虽然淑宜大长公主并没有和她说明过纪凛的病情如何,可是能让淑宜大长公主这般紧张,恐怕不仅是让他头疼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威胁到他的性命。每当猜测到这点时,她心里总是惶然,宁愿是自己脑补多了。
他才十七岁,这么年轻……
他低头,下意识地朝她露出煦和的笑容,柔声道:「是有点疼,不过无大碍的,你放心。」他又将她搂到怀里,拍拍她的背,让她放宽心,轻声问道:「我这样……你真的不嫌弃么?」
「不嫌弃!」她飞快地回答,抓着他的手,将自己的五指张开,然后和他手指相扣,抬头朝他笑了下,说道:「我都嫁给你了,怎么会嫌弃?」
就算嫁了,也可以和离的。
他心里想着,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和煦,温暖得如同三月的暖阳,让她跟着笑靥如花,笑得很可爱,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嘴角的那抹微笑,想要将它永远留住。
如果以后她受不了想要离开他,那么……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微微闭眼,遮住了眼里的狂乱和阴暗。
到了晚上,曲潋给纪凛收拾明日进宫的行李,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贴身衣物和官服,不过这次还要收拾几件猎狩的劲装。
「过两天皇上要去西山围猎,考核勋贵弟子的骑射功夫,听说每年都是如此,没有其他的新花样么?」曲潋好奇地问道:「到时候你们也要下场么?」
每年秋天,皇上都会在西山那边选一个地方围起来举办秋围,为期时间两到三天,考核王公贵族子弟的骑射功夫,以此来选拔人才。这也是很多勋贵子弟在皇上面前的一个露脸机会,很多人都十分注重。
纪凛作为镇国公世子,每年都要参加,年年都夺得骑射第一。如今他已经进入金吾卫当差,到时候有差事在身,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下场。
「这要看皇上的意思了。」纪凛并不在意这些,和真正的士兵比起来,那些勋贵子弟虽然也有勤于骑射的,可是到底欠缺了很多,纪凛觉得和那些人比骑射功夫分外没意思,每年会下场比试,都是因为皇上特地吩咐罢了。
曲潋好奇地问东问西,直到了解了秋围的大概过程,已经到就寝时间了,方才意犹未尽地和他歇下。
只是今晚歇息时,当他抱着她想要做那事情时,她突然想起了姐姐今儿的叮嘱,然后一把将他推开了。
纪凛:「……」
曲潋担心他多想,忙道:「你明天要进宫了,可能很忙,今晚便早些休息吧。」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很是牵强,只是也不能和他说,我那重生的姐姐说我可能会怀孕了,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太医都说啥事都没有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啊。
幸好,他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又露出笑容,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亲脸,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睡吧。」
曲潋瞬间被治愈了,觉得这美少年真是又萌又乖又体贴,让她怎么不喜欢?
欢喜的曲潋搂着他睡了。
纪凛看了她一会儿,也跟着入睡。
然后三更半夜,曲潋被人压醒了。
「你这是嫌弃我呢?是不是?」他凶狠地说着,隔着水米分色的肚兜咬了那尖尖儿一口。
曲潋睡得正香,被他弄醒了后意识也在昏沉中,听了他的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胡乱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说道:「没有嫌弃,你很好……睡觉吧……」
可她这模样儿,落在多疑的少年眼里,简直就是敷衍,又咬了她一口,然后开始上下其手。
这种时候,脑子都睡糊涂了,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他叫她干什么她便听话地干什么,被他拉开腿时,也乖乖地将两条修长的腿缠在他腰上,直到感觉到那种被填充的饱胀感,终于又清醒了一些。
「阿潋乖……」他亲着她的脸,声音低低哑哑地哄着她,带着一种薰人欲醉的暗哑。
曲潋又糊涂地被他哄去了,等他停下来后,她又搂着他睡死过去。
得逞的少年看她温顺乖巧的模样,心里那种因她的拒绝而产生的阴暗悉数没了,只剩下满心欢喜,将她往怀里按着,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腰肢,又亲又吮,见她依然搂着自己睡得安稳,胆子更大了,忍不住又将怒张的东西往她湿润之处挤进去。
翌日,曲潋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起来。
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她僵硬了下,然后将枕头当成了某人怒捶,更恨自己贪睡,睡死了就任他为所欲为,都吃过那么多次的亏了,竟然忘记警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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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闺女 卷四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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