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的媳妇们也备受折腾,骆大夫人甚至因此而消瘦了许多,更不用说骆四夫人了,现在她可谓是夹着尾巴过日子,没有一点女儿成了大皇子侧妃的得意威风,盖因当初骆老太爷将他们夫妻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仿佛以后平阳侯府若是没了,他们就是家族的罪人。
骆老太爷在平阳侯府的地位可谓是至高无上,让这一家之主来骂,简直比皇帝来骂还严重,骆四老爷夫妻都蔫了。
在这种时候,骆大少奶奶被诊出了身子,倒是躲过一劫,也不用去受老夫人的折腾。
曲潋离开平阳侯府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她姐道:「外祖母的身体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打算几时候回去?」
「谁说没用?」曲沁掩嘴笑道:「至少这次我可以看看外祖母怎么折腾几位舅舅,也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要给我找个什么对象,这不比你去问阿樱快得多了?」
曲潋分明感觉到她话里有话,怕是要针对几位舅舅的动作来一一击破,然后解决了嫁人之事。
「小孩子家家的别多想,回家后不准偷懒,将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完了,等我回去我检查。」曲沁交待道。
所谓的事情不过是一些管家理事看帐本的活儿,曲潋学了这么久,虽说手段没她姐的圆滑,但也有几分成果了,所以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只道:「等你回来再说吧?天气热成这样,我都不想动……」
「就你懒!」曲沁嗔笑一声。
姐妹俩聊了会儿,曲潋推测出姐姐要在骆家做什么后,只能叹着气回了家。
其实在她看来,女人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什么不好,有些女人性格坚强,并不需要一个男人来支配自己的生活,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孤单。可是这世俗就是这样,不嫁人会被世人耻笑,晚年孤单,老了没有子孙送终、死后没人供奉香火……其实这些都是个屁,最主要的是吃人的礼教对女人就是这么的苛刻。
曲潋每当想到这种事情,心里总会憋着一肚子的气,所以对曲沁的事情,她格外地宽容,不管她以后是嫁人或者是不嫁,她都有了心理准备。
回到家后,季氏和曲湙询问了骆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得知曲沁仍在那边侍疾,两人都有些担忧的模样。
季氏担忧骆老夫人的身体,曲湙担忧不省心的骆家又起什么蛾子。
三言两语地将季氏打发了后,曲湙却没那么好打发的,他盯着曲潋,问道:「二姐,大姐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让长辈作主啦。」曲潋轻松地道。
曲湙盯着她,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说道:「二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好唬弄?」
曲潋:「……」
曲湙悠悠然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大姐有时候神神秘秘地凑到一起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你们有事情瞒我。再过半年,我就十三岁了,你也十五岁,按镇国公府的意思,怕是要在你及笄时就迎你过门,我有些担心,这姐姐还没定亲,妹妹就要出阁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曲潋汗颜,没想到弟弟会这么敏感,或者说没爹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弟弟比曲家的堂兄弟们都要努力,也足够聪慧,加之这两年有叶长青这谋士指点,只要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推测出些什么来,渐渐地像个大人了。
「你想多了……」
「算是吧。」曲湙顺着她的话道,「但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并不是我胡乱担心,确实有可能。」
曲潋心知再扯下去要损弟弟面子了,只得道:「那阿湙你有什么想法?」
曲湙看了她一眼,白晳俊秀的脸庞上露出些许无奈,「没什么想法,你们开心就好。」
「阿湙!」曲潋尖叫一声,扑过去搂住弟弟的脑袋使劲儿地揉啊揉的,揉得曲湙白嫩的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她却大笑出声,「我的弟弟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二姐!」曲湙面红耳赤,挣扎着逃开,扶住歪了的发髻和乌木簪子,恼道:「都说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再动手动脚。」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亲姐弟!」
「男女七岁不同席!」
「别这么古板没人情味,这是阻碍了天伦之乐、姐弟之情!」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着义正词严的少年,曲潋笑得更大声了,直到将弟弟气走了,才回身捶着炕上的抱枕,根本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不过很快便乐极生悲了,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当看到从窗口跳进来的少年,曲潋终于知道她弟弟的话有多正确,男女七岁不同席,多好的规矩啊,她白天时还鄙视它,现在却觉得它说得多正确啊,恨不得也将这话糊到这人脸上。
「你、你、你……你怎么过来了?」曲潋话都不利索了,看着灯光下那人狭长的丹凤眼,眉稍眼角流溢出的妖美,很想去死一死。
为毛这第二人格也来爬她的窗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前两次我过来时不是挺开心的么?」他的语气有些不善,站在那张黑填漆的床前看着她。
曲潋内流满面,前两次她根本没有开心好不好?不过是因为当时他过来时理由太充分罢了,而且他当时是个守规矩的君子,规矩得不行,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心。哪像现在这个人格,已经跑到她床前来了,那双眼睛像要吃了她一样。
「你来做什么?」曲潋小心地将被子拉高,虽然会让自己热出了身汗,可是现下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寝衣,不好让他看到。
「找你!」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神放肆。
曲潋想起了什么,脱口道:「你是来道歉的?」自过年吵架那次,隔了半年才见到这个人格,曲潋方才想起,这家伙还没道歉呢。
「道什么歉?我做错了什么?」他一脸诧异地问道。
曲潋差点想抓起枕头糊他一脸,虽然过了这么久,气都消了,可心头仍留着个疙瘩,就算他一句没有诚意的道歉也好,总归是个态度。
也不是她这般执着,而是她心里有感,纪凛的这个人格活得太阴暗,性格中带着一种反叛因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简直是没有人能束缚住,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总想能不能稍稍引导下,或者是扭转自己和他的相处方式,让他有所顾忌。
她知道自己正在作死,可是却不想让主人格的那个阳光少年背负另一个人格做下的错事,然后让他收拾烂摊子。虽然说,纪凛其实对此一直不在意。
见曲潋说不出话来,他以为她认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了,心头有些满意,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对她道:「我饿了。」
曲潋:「……」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曲潋有些崩溃地问道:「你饿了关我什么事?」难道就因为饿了,来爬她的窗么?
「怎么不关你的事情?我就是因为你才会气得一肚子的气。」他理所当然地道。
曲潋再次被他梗得无语。
她知道了,这个性格除了狂拽酷霸叼外,还会睁眼说瞎话,情商低得让人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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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闺女 卷三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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