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伸过来,扶住她的肩膀,然后便见那人蹲在了她面前,为她轻轻地拍抚着背部为她顺气,只是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看着她,里面闪烁着的情绪,让她头皮都要炸起来。
曲潋瞥了他一眼,见他抿着嘴,那双妖美的双眸阴森森地看着自己,顿时不知哪里升起来的胆色,就着蹲着的样子转了个身,不想看到他。
「你别得寸进尺!」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爷长这么大,还没哪个人敢给爷脸色看,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可你却仍连续两次伤了我,你倒是委屈上了。」
曲潋将脸埋在膝盖中,不理他。他都非礼她了,还不允许她反击么?哪有这样的道理?
「抬起头来。」
就是不理他。
等被人强迫地抬起头,曲潋脸一撇,又转了个身,继续将头埋在膝盖里。
「喂!」他更气了,脸色铁青,「惹了我,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倒是矫情上!别以为我真的容忍你……」
曲潋听得不耐烦,哼了一声,有种就直接将她杀了。
「抬头,不然别怪我亲你。」
曲潋马上抬头,便看到蹲在面前头发披散的少年,在这片天色阴沉、墙院斑驳的地方,那铁青的脸色,飞舞的长发,如同一个艳鬼一般,让她不禁有些萎了。
嘤嘤嘤,真可怕!
他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冷声道:「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生气上了。」他咬牙切齿,一双妖美的眼睛凶光毕露,「你是我的未婚妻,背着我对旁人好,算什么?」
「呸!那是我姐!亲姐!」曲潋怒声道,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今天她决定不忍让了,要让这个人知道,姑娘她也有是脾气的。
「那又怎么样?」他理所当然地道:「我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以后是你男人,你应该只看着我、对我好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你理他作甚?我都没因此而罚你呢,你却抓破了我的手,血都流出来了……以后都将指甲剪了!」
曲潋看他一点也不害臊地说出这种霸道总裁的话,差点想要抓狂,恶狠狠地想,她就不剪指甲,要留得长长的,以后生气就挠他!
见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布满了怒火地瞪着自己,让依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少年莫名其妙地道:「你瞪我做甚?难道我说得不对?」然后他冷笑道:「别以为另一个我好说话就骑到头上来,告诉你,今天的事只许一次,以后不准如此了。」
曲潋哼了一声,又转身背对他。
「喂!」
发现她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纪凛沉默了下,压抑着脾气忍耐地道:「你到底要如何?」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给我道歉!」曲潋马上道。
「道什么歉?」他纳闷地看着她,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曲潋转头一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又要气坏,倏地站了起来,扭身便走。
纪凛要拉她,被她甩开了,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了,也没有了以往那种顺从或者是虚与委蛇,脾气有多大就有多大,敢和他甩脸,一点面子也不给。
纪凛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
等曲潋快要走离这处院落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问道:「你到底要如何?别再无故闹脾气了!我可不会纵着你!」他的声音寒气森然,忍耐着怒气。
这个人格的脾气素来不好,忍耐力也有限,他更喜欢直接动手,不喜欢的人弄死便算了,要不是她,何必如此忍耐?
「道歉!」曲潋坚持,「说你以后会尊重我,不再无缘无故发脾气!」
「哪有男人和女人道歉的道理?而且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从未无故发过脾气!」他冷冷地道,一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和个女人歪歪缠缠的作甚」的霸道总裁模样。
曲潋心情又坏了,怕自己又忍不住一爪子挠过去,压抑着脾气道:「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说着,她拎起裙子疾步走了。
走出了先前跑进来的院子,曲潋看了看,便选了个方向走去,很快便拐出了一道垂花门,然后看到熟悉的路。她来镇国公府很多次,有纪语帮忙,对镇国公府的格局很是清楚,刚才那一跑,跑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
等她走出垂花门,回头看去,发现原本一直压抑着脾气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不见了。曲潋抿了抿嘴,哼了一声不理会,连襄夷公主也不理了,往寒山雅居行去。
「表哥,真的不用去救曲妹妹么?」襄夷公主端着一杯热茶,有些心神不宁地问道。
袁朗靠着迎枕而坐,身体几乎缩在了那张毛毯里,脸色依然惨白,神色清清淡淡的,他冷淡道:「不用,暄和自有分寸。何况他们是未婚夫妻,暄和既然答应了这桩婚事,想必心里也是喜爱曲姑娘,自不会伤她。」
襄夷公主愣了下,问道:「真的是这样么?如果是平时的纪暄和,我倒是相信他是喜欢曲妹妹的,可那个妖孽……他、他心思诡谲,脾气阴沉不定,那么小年纪就敢杀人,我、我担心……」
见她有些害怕的样子,袁朗知道她的心结,微微直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背,然后便被她得寸进尺地窝了过来。
看到缩到他怀里一脸满足的小姑娘,袁朗沉默了下,到底没有再像以往那般推开她。
襄夷公主见他竟然没有推开自己,顿时大喜,就想应该得寸进尺地再做点什么时,帘子被人掀开了,便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走进来,背着光线,那模样吓得襄夷公主差点忍不住惊叫出声,直到被人拍着背,说那是「暄和」,才放心下来。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曲妹妹呢?」襄夷公主有些担心地道,对上那双溢满妖异风情的凶戾眼眸,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突突跳着。
纪凛扫过裹在一件毛毯里的两人,阴森森地道:「你们倒是好兴致!」
袁朗见他心情不好,担心襄夷公主又管不住嘴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要遭殃,捏捏她的手,对她道:「襄夷,你先回去吧。」
襄夷公主想说什么,被袁朗的眼神给制止了,这是要让她听话的意思。
她也不敢在此时撩纪凛的虎须,只得不情不愿地出门,然后忙去询问暄风院的下人曲潋去哪儿了,等听说刚才曲潋跑了出去,让纪凛在身后追着跑时,目瞪口呆,觉得曲潋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好狗胆。
顿生敬佩之心。
暖阁里,袁朗亲自给冷着脸坐在旁边的少年斟了杯茶,说道:「这是怎么了?」
纪凛冷冷地看着他,没吭声。
袁朗也不在意,慢悠悠地道:「曲姑娘年纪还小,看着柔柔弱弱的,想来是个心思敏感的姑娘家,你应该多让她一些方是。不管有什么错,只要她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你便不用约束太多。」
纪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屑地道:「阿潋又不是襄夷,你以为对襄夷那套能用在她身上?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别来误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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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闺女 卷三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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