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缥缈却暗自心中泪流满面,这……真是个浩大的工程,手酸、唇肿,有没有人的下巴因此脱臼过?
「这样可以吗?好困……咱们睡吧。」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掩饰浑身的不自在,她的第一次、第一次……
要是他食髓知味,还要再来一遍,她的手会不会就此报废?呜呜呜。
君卓尔把自己整理干净,浑身舒畅,心头甜蜜而满足,回到床边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已经睡着了,这是累坏她了吧?
他也略有困意,便抱着她舒舒服服的小寐了片刻,到了早晨,低头见她依旧沉睡,他探手找到她温软的小手,又狠狠亲了几口,才替她掖好被子,踏出房门,吩咐外面的丫鬟几句,这才真的离去。
半个月后,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而且像吹气球般,一天一个样,宽松衣裙已经掩盖不住明显凸起的腹部。
当六个多月时,她肚子更是大了许多,嗜睡、乏力,甚至水肿都接踵而来,她只能恹恹的躺在湘妃竹躺椅上,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君老太君打她进门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偶尔还会亲自过来探视,确定她的金曾孙没有把他的娘折腾的太过,还吩咐自己的小厨房定时给这孙媳妇送补品和药膳,这看重之情,不言可喻,至于太医院院使来的就更勤快了,就差没住进君府按三餐诊脉了。
感情上,薄缥缈能理解君府的人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这君府大房就剩下君卓尔这根独苗,好不容易娶妻,怎能不盼着赶紧开枝散叶,但理智上,当她被折腾的狠了,晚上肚子太大压迫到身体睡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想把过错全怪在始作俑者身上。
加上她一反之前的吃什么都香,现在是吃什么都不香,让属于她和君卓尔的小厨房也战战兢兢,厨娘们想破了脑袋,希望今天捧出去的食物能令王妃多尝几口,就阿弥陀佛了。
君卓尔从太医院院使那边得知孕妇的情绪会阴晴不定,因此对她更加包容体贴,每天一下朝把公务一推,就策马紧赶慢赶的赶回府。
朝中同僚哪见过想来八风吹不动的摄政王这副模样,除了让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等到了解原由,才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新婚嘛,在所难免。」
「听说怀着子嗣,难怪他紧张了。」
下朝官员的调笑声他充耳不闻。
君卓尔对薄缥缈的百依百顺,不是那种客客气气的好,是心贴着心的好,只要听到哪里有好吃的、特别的,再远都让人去买,听她总是喊热,便令兵部打造了更轻薄的扇叶,制作比之前还要更先进、更精美的吊扇,就更希望妻子能舒坦一点。
只是他这举动传到少帝耳中,他好奇了,把君卓尔找来一问。
「朕听说王叔让兵部打造奇怪的扇叶,不知用处何在?」
「回禀圣上,这是拙荆未入我君府时自己想出来,用来解暑的法子,以数铁片固定在巨轮上,遣人拉动绳索,屋子就能清凉无比,拙荆身子重了,天天喊着热,微臣便想说把吊扇打造出来,让她舒服一些。」
「王叔看不出来是个性情中人。」
「只是尽一下为人夫的职责,也没什么。」
「王叔把那吊扇形容的这般神仙奇妙,这京城的夏天是在是太热了,你瞧瞧那些个琉璃冰桶的冰块能有什么用,朕穿着这长裤,裤腿里总是热烘烘的。」
君卓尔脸上不显,平静的道:「不如臣命人多打造几座吊扇放在大殿和御书房,若皇上觉得好用,寝殿不妨也可以安置几座。」
历代皇帝一到夏天总是会到夏宫去避暑,这一去约莫有半年时间都在夏宫度过,所有的国家大事也都在那里处理,在这之前,高高宫墙内的夏日还是热得叫人难受,尽管宫殿的建筑已经考虑到冬暖夏凉的功能,角落的冰块几个时辰就换上一批,但就是觉得闷热难耐。
君卓尔看了那些架在木架上头,散发丝丝凉意的琉璃冰桶,他哪会不明白少帝的意思,这不就是在向他要吊扇的制作方法。
这么新奇的玩意儿,没有人见着会不喜欢,想据为己有的。
纵使是缈儿的奇思妙想,但来到皇帝这里,他开口讨要了,能说不吗?
回去向她赔个不是吧。
君卓尔回到府里,对着薄缥缈把吊扇的事说了,她没有他想象中的不高兴,倒是因为这样想到一条路子。
「皇上开了金口,给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跟那位说,我本想靠着它赚钱的,这钱路子得留给我。」
她对那位小皇帝米有什么敬畏之心,而且她原本也没想过要靠着吊扇搂银子,纯粹只是自用,但既然皇帝在那深宫大院都觉得热不可当,平民百姓岂不热坏了?
官宦人家用得起铁料,平常人家不如就用轻盈一点的木片当扇叶,也不是不能行,对不?
于是兵部一面替皇帝打造吊扇的同时,薄缥缈也让二伯父薄直入府一趟,把这生意交给他。
薄直正找不到机会去见侄女,这一来就把城南那块污水地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地早入手,地也整了,雇人来盖妥一溜的屋舍,前头是铺子,后头还有个小院,住商两相宜,侄女这是要来问盖好的房舍要做什么?
总不会放着喂蚊子吧?
他反复的去看地、监工,发现那块闲置多年的地盖上建物之后,有了迥然不同的气氛,它的前后头都是大街,要是能把它作为生意一条龙的街,发展性很大,不知能带动整个城南的商机,那些个铺子也能成为下蛋的金鸡母呀。
他越想越觉得急不可当。
「伯父有什么好建议。」她看得出来薄直还有话未说完。
「按我所想,招商引资是最好的。」
薄缥缈笑得可人,「伯父和侄女想到了一起,您可想过铺子既然都已经盖好了,你又觉得招商引资可成,那要不要考虑把通州的铺子也搬到京城里来,现在铺子不就是现成的?」
薄直揣摩了片刻,才罸异的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那片宅子不都是伯父的手笔,拿下几户来作为铺子,再理所当然了。」
「我……不能。」
「那是您应得的。」
她这是要白白送给自己了。
「您看侄女这幅样子,什么事也做不了,要没有您,那地不知道还要荒着多久?您替侄女来回奔跑劳碌用心,我呢,就是个俗人,只能想到这法子回报您。还有,那些雇人做事的费用,我照着伯父您给的账单让账房支了银子,这里是天宝银楼的票子,一共四万五千五百两。」她不让薄直再说什么,把票子往他跟前推了过去。
「我知道家里几个堂妹都喜欢吃新鲜荔枝,皇上赏赐了几篓岭南快马贡上的荔枝,因为吃多了容易上火,太医嘱咐我不能多食,趁着新鲜,您就带回去让祖母和大家尝尝。」
薄直不是没见过钱庄的票子,倒也没有推辞,就收了。
至于荔枝,是侄女的孝心,他也是带得的。
「另外还有一事,恐怕还是得借钟伯父的长才。」薄缥缈这下直奔主题了。「您觉得正厅这吊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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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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