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什么节日,这里任总是稀少的,他们过来时,河岸光秃秃,竟没有一个人。
肖参提了灯笼站在台阶上边。
水面波光嶙峋,万家灯火沉浸在里边,没一会又让一圈圈水纹荡开冲散。
阿婉提着裙角,站在上次那个老地方。
风吹过水面,轻轻拨动她发髻边上散出的几缕青丝和裙角。
许砚行替她抚就抚发丝,「还的什么愿?」
阿婉瞥他一眼,「你不是不信吗?」
许砚行被她这么一说,自是想起那次自己语气冰冷地说这种东西不可信,他想起那事,正了正脸色,淡淡道,「阿婉,为夫现在也不信,不过想知道你的愿罢了。」
阿婉不理他,抱着双手,捧在心口,一阵沉默之后,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我想和许大人在一起,我想一生都陪在他身边。」
她转过身来,乌黑的眸子里面又是笑又是泪,「我也不信的,是你叫我信的。」
那时的她只当这只是一个贪婪的梦罢了,或许她该感谢不是那盏海棠花灯,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许砚行抬手抹她的泪,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这一刻,他才明白,阿婉在这世上,除了他,什么也没有真正拥有过,或者说,想要的,从来只有他许砚行罢了。
众人皆知许砚行一旦决心办一件事,向来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绝不给旁人任何机会说多余的废话。
次日一上朝,就给小皇帝禀明了严苛盘查全国商客之事,小皇帝近来也学了不少东西,懂事了不少,晓得这是他父皇在位时留下了旨意,于是道,「太傅大人只管放手去做,谁也不能姑息。」
「臣领旨。」许砚行说完又在一旁的御椅上坐下,深眸扫了底下众人,冷声道,「各位大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
盘查商客之事往年的都是由户部去办,于是户部尚书闻言,忙出列站到大殿中间,战战兢兢道,「此事太傅大人不用操心,只管交给下官去办。」
许砚行点点头,却悠悠道,「邺都皇城这片交给孙岳康,你负责其他地方。」
孙岳康乃禁军统领,谁不知道他是许太傅的亲信?这次许砚行突然让自己亲信来查这事,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大来由?
众人不敢再多想,反正自个没犯事就行,如何查,谁人去查与他们自是无关。
消息传的很快,整个邺都城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了,毕竟除了卫家外,总有那么几个贪了心随后将手伸进商人中去的臣子。
衡阳宫中忽然一道噼里啪啦的声音,绿荷绿兰缩在一旁,殿内能砸的东西差不多都砸光了,方才来了个小丫鬟与卫太妃说了几句话,她便忽然恼了起来。
「她不来?」卫太妃踢开地上的白瓷碎片,问她们。
绿荷哆哆嗦嗦回话,「娘娘,现在阿婉好歹也是太傅夫人,怎么可能同以前那样,我们叫一声就过来?」
卫太妃面目再也没了从前的和善,咬牙切齿道,「她倒是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娘娘,您要去哪?」
「她不来见本宫,本宫亲自去找她,」卫太妃指指绿兰,「你去找尚青云,就说本宫要出去。」
不想才说完就听外边一道细嗓尖尖响起,「咱家在呢,娘娘不必叫小丫头去寻了。」
只见尚青云抚了抚臂间拂尘,勾着兰花指站在殿外院子里,身后一群低着脑袋的小太监,「娘娘,容咱家说一句,随意出宫到底不好。」
卫太妃低声咳了咳,笑道,「所以还得劳烦尚总管了。」
这是还指望着当年那点恩情呢,尚青云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在此之前也着实替她暗中做过几件事,只是,他虽是宫中大总管,但权力再大,那顶破天还是个奴才,上面还有太后娘娘,皇上拿眼看着,最重要的是,今日来这还是奉许太傅之命。
这做人难,做奴才更难呀。
他哼了一声,随后转身过去,接着那群小太监围了上来,「把这衡阳宫给咱家看好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说完便大步离开,后面卫太妃终是端不住了,大声喊了几声,却不见他回头,几个太监将衡阳宫围得密密实实,叫她不能再多踏出一步。
轿子缓缓落在许府大门前,许砚行抬手在眼角处揉了揉,静坐了一会这才弯身从里边出来。
进了府里,就见肖参过来道,「大人,已经在卫府周围安排好人了。」
「让孙岳康查明之后,带着那庄子里的账目和管事的上卫府去。」
肖参犹豫道,「若是那管事的不认卫家人怎么办?」
「严刑逼供不会?还要本官亲自去不成?」许砚行说完便径直去了月西阁。
月西阁当初建造时,特地选的朝阳的位置,这会只见大片大片从楼台空子里钻进来的金柱,一束束聚在一块,好似在红色地毯上洒了一层金粉。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会正背对着自己,盘腿坐在绒绒的毯上,一身莺黄水仙裙衫,半伏在身前的长几上,青丝成髻,露出一截细白的后颈,再加上那落在她身上的暖阳,整个人看着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
许砚行慢慢走了过去,只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册,许是看得太投入,未意识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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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千千日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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