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卫府庄子上的,给您送东西来。」
阿婉想起了,离开时卫太妃确实说是派一个姑娘同她作交涉。
打开门,那姑娘背着个包袱进了屋,直接将包袱打开放在桌子上,是一些账本,「这是这两年咱们庄子的账本,现在庄子后头的人是您,所以那边大总管说了,得让您过目过目。」她喘了一口气。
阿婉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伸手在那些账本上摸索了一下,有些出神。
虽然出宫是为了替卫太妃办事,但生意这事她是捣腾不来,也不想管,自从在这里住下,每日柴米油盐,倒也悠闲自在,如今卫太妃这事倒像一块石头压在了她的心头。
「一会你将这些带回去,庄子里的账叫我这个外行人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开春朝廷查,你就直接报我的名头,要见人,我再过去。」
那姑娘只是笑笑,转眼竟从衣袖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来,「还请姑娘年节之前送到卫府。」
阿婉对于此举甚为不解,卫太妃可没和她说这个。
「姑娘不必惊讶,不过是将银子换成了票子,以后我每一段时间都会来送一次,劳烦姑娘了。」她说完便也不多留,将账本拢回包袱里,随后离开。
留下阿婉看着那一叠银票发愣,她恍惚意识到,卫太妃的目的也许不是那么简单,但她却猜不到,不过既然自己受命于她,那便老老实实办妥这件事情。
翌日一大早,天微微蒙亮,她便出了门,怀里揣着那么多票子,多少还是有些心慌,所幸路上没什么人,这一趟跑的倒也顺利,返程时天已大亮,百姓们开始赶集,年节到了,就连她住的这条西门街也热闹起来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热闹在人群里涌动着,阿婉垂眸,转身走入青花巷里。
心底一阵落寞。
许砚行下了朝,在御书房批阅了几本奏折,晌午未到,便起身离开。
轿子走到半路,远处肖参便小步跑了过来。
「何事?」他问。
「大人,侯夫人派人传话了,让您明儿晚去侯府吃饭,务必去。」
许砚行虽有些不愿,但也知道他姐姐许青君的脾气,一而再再而三,那接下来估计得又来他府里折腾了,于是道,「让人回话去,本官会过去。」
「是。」肖参往轿子里瞧了瞧,犹豫了一番才说道,「大人,小的今天早上看到阿婉姑娘去了卫府。」
许砚行凝神,皱眉问他,「做了些什么事?」
「小的远远只看到她递了一个包袱过去,然后就走了。」
轿子里边的人久久没有出声,抬轿的小厮们以为他睡着了,于是走的更加稳当,生怕扰了他。
良久,只听他忽然道,「明晚让府里厨子照例准备饭菜。」
腊月三十这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就连空气中的那风也温和了许多。
阿婉将木头立好,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跃跃欲试的模样,斧头倒是提得起,只是一手劈下去,总是对不准,天上日头正盛,大冬天的应是暖和才是,这么折腾一番,她额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甘心地同这木头较起劲来,这时背后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让我来吧。」
阿婉回头,男子身材瘦削,手上还拿着一卷书,是对面的杜东亭,她愕然道,「不用了,谢谢。」
杜东亭放了书,上来就要拿她的斧头,阿婉往后退了退,这人长相虽斯文,可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面总是匿着一道精亮的光,她每每见了只觉身上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是怎么需要这个,只不过闲来无事。」
她收了斧头和木柴,心底想着同这人尽量不要接触太多。
「姑娘当真是见外,你我是邻居,小生适时帮一把,无可厚非。」杜东亭眯眼打量她许久,这才拿了书回了自己家中。
回了屋里,她坐在桌前,拿起一卷杂书时,眼角扫到桌上小木盒里露出的一朵粉红玉海棠,略顿了顿,随后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纤指在簪头轻轻抚了抚。
思绪飘远,乌黑的眸子眨了眨,他这会在做什么。
肖参也想知道他家大人在做什么,定阳侯府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三道,可他家主子从早上便待在月西阁,府里冷冷清清的,除了门口新上的几个大红灯笼,还真看不出这是过年节的模样。
「大人,侯夫人又让人过来了。」
许砚行正躺在长榻上,修长的指按在眉间,似在思考什么事,英挺的浓眉拧了拧,最终坐起身,绯色的袍角擦过地面上的灰色绒毯,朝外边道,「备轿子。」
「小的这就去。」肖参松了口气,赶紧让人去安排。
上轿前,许砚行向管家嘱咐道,「让侍女去收拾一间空房来,置点院里的梅花。」
管家虽觉奇怪,却不敢多问,只点头道请他放心。
轿子穿梭在满街灯火中,外边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停下,」许砚行忽然道。
肖参上前问道,「大人,怎么了?」
「你去一趟侯府,就说本官今晚乏了,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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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千千日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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