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没准儿现在就有了呢,月份小看不出来罢了,我娘说得五六个月肚子才能鼓出来。要是真有了,家里可就热闹了,咱们得叫个小奶娃娃是叔叔或者姑姑。」
杨妡笑着摇头,杨姵不知道,可她心里却明白,在青楼里待久了的女人十有八~九是不会有孕的。
她们每天涂抹的脂粉或者食用的羹汤里,说不定那样东西就加了避子的药,天长日久下来,想要有孕是难上加难。
这也是到了年岁的妓子赎身难的原因之一,不能生育的人,娶回去做什么?除非那家人本就有儿子,纯粹看中了美色,不想再有孩子争夺家产。
想到此,杨妡便是一惊。
她这阵子做的膏脂便是记忆里杏花楼用的方子,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若只是她用便也罢了,可万万不能牵连杨姵。
一念起,杨妡再顾不上杨姵,急匆匆地与她分手来到二房院,进门就问张氏,「娘何时往三舅公家里取药,我也一道去。」
张氏道:「最近府里忙得不可开交,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还是早点取回来,娘也好早点开始喝药,而且我也有事请教三舅公,」杨妡顾不得打哑谜,直接道:「先前我从书里看到个做膏脂的方子,觉得容易上手就试着做了些,也用了一阵子,今天忽地想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合用,怕对身子有损伤。」
但凡膏脂,少不了附子粉、铅粉、丹砂以及龙脑麝香等物,如果份量不对,很容易久拖成症。
张氏自是明白,先让杨妡将方子写下来大致看了看,果然有轻粉、滑石、麝香等物,便道:「那明天就去,我先问问你大伯母,看能不能匀出马车来,实在不行就只能到外面雇车。」
素罗得命去了大房院,少顷回来道:「明儿老夫人要带着二姑娘和三姑娘往淮南侯府,大夫人要去全福人那里商定时间,怕是匀不出来,问太太若是不急,后天行不行?」
杨妡迫不及待地说:「那就到车行雇车。」
张氏无奈点头,吩咐了素罗去办。
文定伯府有相熟的车马行,素日阖家出行也时常雇车,便当得很。
第二天一早,张氏便跟杨妡出了门,不巧的是,三舅公与表舅都出诊了,只有齐韩齐楚兄妹在。
张氏的药早就备好了,齐韩从三舅公书房里取来就是,杨妡用的方子却是要等三舅公回来诊断。
齐楚便陪杨妡在厅堂里等,不免问起上次的桃花饼。
杨妡暗自惭愧,自从得了方子她连面都没试着和过,更遑论做出桃花饼来,只得搪塞道:「这个太难了,我面都没和好,每次不是软了就是硬了,根本做不成你说的那样圆滑柔软的面团。」
齐楚「咯咯」直笑,「你先放两碗水一瓢面,搅匀了试试,若是觉得稀就稍稍抓一把面粉加上,若是觉得硬,就用手掬一把水,且不可多加,否则真就和不出来了。」
杨妡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根本没往心里去,时不时地问一句,「三舅公到哪里出诊了,没说几时回来?」
齐楚摇头,「我没打听,只听我娘说中午不用等祖父用饭。你到底要看什么方子?」
「是个膏脂方子。」杨妡取出来递给她。
齐楚瞧了瞧,笑道:「原来是这个,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让我哥看看不就行了?」
「表哥能行?」杨妡有几分怀疑。
齐楚道:「祖父本打算我哥若是考不中也行医的,所以逼他读了不少医书,有时候医馆里忙起来,我哥也得帮人诊病,看个膏脂方子肯定没问题。」
杨妡半信半疑地跟着齐楚走进倒座房的医馆。
医馆里,有个中年妇人在等待就诊,医生正在替一位老年男子诊脉,看他试脉的架势,倒是有模有样的。
趁着齐楚跟妇人寒暄之际,杨妡偷眼打量了一下医馆,只见长长的案台后面竖着好几只黑漆柜子,柜子直通到顶,做成数十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标了记号,写着药草名字。
案台一面摆着戥子,一面放着文房四宝,另外摞了一大摞医书。
靠西墙的地方拉着布帘,隐约看到里面摆了一张木床,许是扎针所用。
正打量得入神,忽听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快步进来,急切地问:「有没有止血的金创药或者三七粉?」
这声音很是熟悉。
杨妡转身望去,正与来人打个照面,那人穿鸦青色袍子,一双眼眸幽深黑亮,几乎望不到底儿。
不是魏珞又是哪个?
杨妡本想出声招呼,思及他上次说过让她有多远躲多远的话,便闭了嘴,装作没看见般坐到齐楚身边。
魏珞脸上显出明显的愠色,冷冷地扫她一眼,问齐韩,「有没有金创药?」
需要金创药的都是外伤。
齐韩上下打量他几眼,「有,病患在何处?」
魏珞撸起衣袖,侧转身,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杨妡的视线,「就是这里。」
杨妡狐疑地瞧过去,果然见他鸦青色道袍的襟边沾了几滴血渍,像是才伤不久,血渍仍是鲜红的。
三舅公的住处在西江米巷,离杨府并不算近。
他怎地在这里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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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闺女纳福 卷二 V第27章[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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