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特地留在家里不来赏灯,就是为了避开前世之事。
只是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愧疚催促着他,教他心思不宁坐立不安,仿佛再多停一刻他就会陷入万丈深渊似的。
也罢,她前世也不得快乐,就当他欠了她的,藉此来补偿。
他牵了马,一路狂奔而来。
原本杨姵不开口,他也打算去客栈看看的。
杨姵的话,只是让他更多了个说服自己的借口……就当还她前世的善待之情。
杨妡慢慢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粉墙和头顶石青色的帐帘。
全然不同于晴空阁她的卧房。
这是哪里?
杨妡倏然一惊便要起身,这才发现双手被捆在了身后,不但是手,两脚也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起。她披的那件大红羽缎斗篷胡乱地扔在地上,好在,褙子罗裙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红莲,」杨妡提气呼唤两声,就听脚步声响,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一张紧张中藏着关切,是魏璟。另一张则是满脸淫邪的笑,因为离得近,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和眼底因为纵欲而显出的青肿。
不是魏剑啸是谁?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处?
杨妡先是愕然,紧接着晕睡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上来,还用问吗?肯定是魏璟做好套子把她骗了过来。
她该怎么办?
上一次完全是侥幸,趁魏剑啸轻视她而脱身,现在呢,身旁还有个魏璟。红莲也不知在何处,她怎样应付虎视眈眈的两个男人?
杨妡微阖了双眼,尽力控制住心里的恐慌与惊怕,少顷睁开眼,故作不解地问:「表哥,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帮我请了郎中没有?为什么捆住我的手,绳子勒得我疼。」
魏璟脸上显出羞愧的赧色,朝魏剑啸看了眼,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三叔说不用郎中……」顿一下,对魏剑啸央求道,「要不把五妹妹手上绳子解了吧,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肯定跑不掉。」
「不行,这贱人心眼多得很,绝不能大意。」上次他就是觉得她年纪小,看着也不甚强壮,没当回事所以才中了道儿,以至于他的命根子至今硬不起来。
今天一定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魏剑啸恶狠狠地瞪杨妡一眼,从怀里掏出条素绢帕子,在杨妡面前抖了抖,笑道:「怕五姑娘说话累着,还是消停点好……这还是五姑娘的旧物,我一直随身带着,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呵呵呵。」捏着杨妡两腮,将帕子塞进她嘴里。
杨妡根本反抗不得,只恶狠狠地盯着他。
魏剑啸得意地笑了笑,俯身从床边找出一条马鞭,马鞭是牛筋制成,约莫两尺长,黄杨木做柄上面还嵌着金刚石,非常精巧。他甩了几下,抖出两声清脆的「噼啪」声,递给魏璟,「呶,把她衣裳扒了。」
杨妡立刻反应出魏璟要做什么,浑身的汗毛倏地竖了起来,眸中流露出惊恐求恳之色。
「用这个干什么?」魏璟看看马鞭又瞧一眼杨妡,正看到她眼角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心顿时抽痛了下,犹豫道:「还是别脱衣裳,女孩子声名要紧,而且还是……还是亲戚,要是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呵呵,你也知道是亲戚?你也知道女孩子名声重要,怎么先前把我骗来的时候没想起来?」杨妡嘲讽一笑,想破口大骂又苦于嘴被塞着,只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方才解了些气,垂眸仍做温顺状,两手在身后不停地拉扯,却感觉不到绳子有半丝松动。
魏剑啸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噙一丝浅笑,意态悠闲,像是在欣赏一幅绝世名画,又像是猫捉到耗子端量着何时下嘴,忽而注意到杨妡身后的动作,「啧啧」叹两声,「五姑娘,别费力气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地好,阿璟对你一往情深定然会把你疼个够。」转头看向魏璟,怂恿道,「阿璟,你还犹豫什么,我见过的刚烈女子多了,要死要活的也不是没有,只要你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看她敢多半句嘴?只怕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再说就算张扬出去,别人顶多说你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五姑娘呢,不听话就剪了头发当姑子,要是听话呢,老老实实地进门伺候你,还不照样恩恩爱爱?我看五姑娘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怎么做。」
杨妡闻言,一颗心如同在冰水里浸过,一直凉到了心底。
魏剑啸所言不错,魏璟是毛氏心肝上的肉,毛氏宁可要她死,也绝不会允许别人败坏魏璟的声誉。魏氏恐怕也是如此,即便她是亲孙女如何,魏璟还是娘家侄孙呢?他是要承继武定伯府的人,关乎到魏氏娘家合族的声誉。
两厢相比,不用猜就知道魏氏的心会偏向哪边。
魏璟心思渐渐活络起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任他为所欲为。只要他伸手碰过她的身子,她就打上了他的烙印,再不可能落到别人手里。
如无意外,毛氏是绝不肯让自己娶她进门,而她迟早会嫁给别人,对着别人娇憨地哭,对着别人柔媚地笑,想到那副场景,魏璟的心隐隐作痛,他不要没有她的生活。
算了,不管那么多。
即便被人知道,他不过多个风流的名声,至于她……他总是会要她,捧在手心里疼她。
魏璟下定决心,抖抖索索地上前解她褙子上的系带,杨妡挣扎着躲避,猝不及防地,他触到了她的颈项。
魏璟像着了火似的缩回去,忍不住回味着这瞬息间的美妙触感……温暖、柔滑,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
魏剑啸见他迟疑,怂恿他,「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想不想要她?想不想看她乖顺地跪在你面前,向你求饶,讨好你,舔你的脚?女人就是犯贱,不打服她,她永远不老实。」说着再度将小马鞭塞进魏璟手里,「动手抽她,别太使劲,抽出血来就不好了,留下红印就成,你不知道,那情形就像白雪上洒落的梅花瓣,要多美有多美。用蜡烛更带劲,可以滴出五个梅花瓣来,比雪中红梅好看得多。上啊,试试你就知道多刺激了。」
他说一句,杨妡身体就颤抖一分,及至后来,便如秋风中的枯叶般,瑟缩地抖个不停。
魏剑啸越发开心,「呵呵」笑着,「知道怕了吧,你求我,求我啊!」一把扯下杨妡口中帕子,扼住她的下巴,狂喊道:「跪下求我!」
杨妡「呸」一声,盯着魏璟咬牙切齿地道:「枉你读那么多圣贤书,礼义廉耻都没有了?你可曾想过后果,你的师长你的同窗都会瞧不起你,你们家亲戚女眷都会远远地躲着你,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告诉你,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话说完,只觉得唇角一丝腥甜,想必是下唇被牙齿咬破了。
魏璟呆愣片刻,瞧见她眸中燃烧着的怒火,瞧见她因唇边洇红的雪渍,猛地清醒过来,脸上立时沁出一层薄汗,将马鞭一扔,仓促地弯下腰,「五妹妹,对不住,我……我对不起你。」没头苍蝇般转了一圈,好容易寻到门,急匆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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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闺女纳福 卷二 V第20章[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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