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累的直喘气,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累了,尘儿的精神太好了,你自己哄吧。」
叶归越扭头朝门口望去,「怎么奶娘还没来?!」
伺候的小公公忙道,「宫里好些年没有小皇子小公主了,没有奶娘,嬷嬷们听说小王爷身子不适,怕照顾不周,不是病了就是不小心崴了脚……。」
小公公说完,在心底补充了一句:今天崴脚的嬷嬷还真是多,这样明显,也不怕惹恼了郡王爷。
九皇子同情的看了眼叶归越,随即又同情自己了,为什么要自己陪住东宫。
他都快成耍猴的了!
那个猴还是他自己!
做鬼脸,翻跟斗,耍拳,吹口哨……
你倒是睡啊!
九皇子倒地不起。
临墨轩,知晚得知叶归越留宿皇宫的消息,猛然一怔,皇上拘留他了?
知晚知道他带着尘儿去做什么,可她没有想到会去了就不回来,他留下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尘儿给留下了。
不过,要说担心,知晚还真不担心,皇宫重地,要是让他们父子怎么样了,那可真就是个笑话了,皇上既然留下他们,自然要护他们万全。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眼皮打架才睡去。
第二天,朝堂上沸腾了。
每天掐着时间到的文武大臣足足早进宫了半个时辰,还把宫门给堵的个水榭不通。
在含元殿外,文武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的自然是越郡王是大皇子,东宫有主这件大事。
有跟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这几乎已经确定了越郡王就是大皇子。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立不立大皇子做太子?
信国公今日格外的精神抖擞,镇南王是他儿子,大皇子是他外孙。
整个京都除了皇上太子,还有谁比他更尊贵?
满朝文武见了他都得作揖问好,虽然镇南王是信国公之子的消息太震撼了,可镇南王府并没有人出来澄清,说明并非空穴来风。
左等右等,左顾右盼,才等到上朝的时辰。
一句皇上驾到,让哄闹的大殿喧哗声戛然而止,落针可闻。
高呼万岁之后,便是徐公公高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左相快人一步,请奏道,「臣听闻昨晚越郡王入住东宫,东宫乃皇储居所,等闲之人轻易不能靠近,白日又有流言越郡王乃十九年前夭折的大皇子,臣等已是一头雾水,还请皇上释疑。」
文远帝眸底露出一丝沉痛,「外面流言非虚,越儿确实乃朕之亲生骨肉,十九年前,朕震怒之下,要杀他泄愤,被镇南王所救,为了平息朕之愤怒,镇南王不惜牺牲世子,朕念及和镇南王多年的兄弟情义,叫徐安偷偷将世子抱离皇宫,却不想他流落楚府,让朕找了十九年。」
满朝文武唏嘘不已,竟然是镇南王用自己的儿子换了大皇子,也就是说镇南王和皇上都知道越郡王的真实身份是大皇子了?
难怪当年皇上执意要给越郡王换名字,将世换成了归,并赐字,敬之。
皇上是要借此告诉王爷,他要认回大皇子,更要镇南王敬重大皇子呢,毕竟那会儿镇南王是真把越郡王当儿子,该打打,该骂骂,皇上劝一句,镇南王就直言,「本王管教自己的儿子,
无须皇上过问。」
难怪那时候皇上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管教的那是他儿子!
皇上找了镇南王世子十九年,才找到,就迫不及待的想认回大皇子,看来皇上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吧。
父子相认是天大的喜事,文武大臣不会傻到这时候去触皇上的眉头,血脉大事,即便是他们也不会马虎,更何况是皇家了。
等皇上心情不那么激动了,下面开始谈论正事了。
大皇子是皇长子,当年先皇后一案震惊朝野,皇上还没有剥夺她封号,她就自尽身亡了。
皇上那么多位皇子中,可没有哪一位比的上大皇子尊贵,太子之位是他的无疑。
可是,越郡王当太子,他们当真这样希望吗?越郡王当了皇上,绝对会将独断横行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到时候他要是做了什么决定,谁要是敢反对,轻则打板子,重则被吊城门,再严重估计就是脑袋搬家的事了,那才是真正的离他三丈远都是猛虎之味。
可是谁提这事呢,他们可都惜命的很,一个个低着个脑袋,就是不吭声。
文远帝坐在那里。额头有些颤抖,越儿的君威似乎比他还要高不少,这些个老顽固。平时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却沉缩头乌龟了。
非得把你们的乌龟脑袋揪出来不可。
「杨御史,平时上朝,你话最多,今儿怎么了?」文远帝好整以暇的询问。
杨御史头皮麻烦,人家父子同心啊,「臣。咳,臣昨夜受了些。咳,些风寒,体力不济……。」
左右大臣纷纷侧目,眸底有鄙夷之色。亏得杨御史常以杨傲骨自称,一遇到越郡王就成杨软骨了。
文远帝轻叹了一声,「杨御史一直主张立嫡立长,如今大皇子归朝,朕还以为你会一力推举他做太子,却不想受了风寒,不过两句话还是可说的,不知道杨御史可反对朕立嫡长子做太子?」
嫡长子继承爵位,乃国之正统。谁都不可以置喙,除非嫡长子德行有亏,当不得皇储重任。
说到德行有亏。那些大臣心里那个猫挠啊,大皇子的德行那叫有亏吗?当众调戏了多少大家闺秀啊,便是太子也够废除他了。
正要说话呢,就听文远帝问兵部侍郎,「兵部可还缺饷银?」
大臣的嘴猛然闭上了,差点把在水一方给忘记了。镇南王才从在水一方拿了一百六十万两的军饷,那可是越郡王父子的私房钱。
毁家纾难的善举还抵不上调戏几个大家闺秀的过错么。再说了,时过境迁,那些大家闺秀也都嫁人的嫁人,定亲的定亲了,再揪着不放,没得叫人误以为是看中了越郡王大皇子的身份,有意把女儿送进宫呢。
只有相王,敢直言道,「皇上,越郡王就算是大皇子,可他这些年,对皇后的不敬重,对太后的蔑视,对众位大臣的威胁,京都上下人尽皆知越郡王是个纨绔子弟,皇上让他当个大将军都叫人惶惶不安,何况是太子之位?」
原本相王有一批忠实党,可是大皇子的地位太特别了,四皇子连越郡王都奈何不得,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有了大皇子身份的越郡王?
明知道是必输之局势,还傻乎乎的凑上去,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这会儿相王说完,四下瞄瞄,却见那些大臣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的使眼色,顿时气结,他们以为就凭这些年他们保举四皇子,大皇子会放过他们?
左相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觉得相王所言不乏道理,越郡王这些年确实无法无天了些,但自从他迎娶了郡王妃之后,已经大为改观了,皇上多加约束即可,不过越郡王当年系上紫绳,只戴了三天,说明他与帝位有缘,却薄的很,不如立越郡王之子做皇太孙?」
右相不赞同道,「哪有子在就立孙的道理,断断不可。」
要是大皇子过世,立大皇子之子做皇太孙还能服众,可现在越郡王活的好好,绝对不能饶过他,否则不是咒他早点死么?
左相扭头看着右相,眉头轻挑了下,「那依右相之言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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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六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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