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神冰冷,哼道,「没有可以直说,皇上是有道明君,岂会不明是非,胡乱怪罪于他们。」
皇后连连称是,让丫鬟另外泡了君山毛峰来。
知晚迈着细碎的步子上前,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是自己碰的太巧了,还是这一出戏刚好是演给她看的?
神色不动,知晚从容不迫的迈步上前,适逢太后震怒,她还能这样镇静,却让皇后刮目相看。
上下一打量,只见她身姿窈窕玲珑,纤柔的腰肢盈盈一握,恰到好处的显出那如同流水一般的曲线,青丝堆砌,肤色如玉,唇色饱满鲜艳的好似一点娇红,薄施淡妆,却也掩盖不住天生丽质的璀璨光芒。
倒是比上一回见更具神韵,更加的美了,看来在外游玩是比较的养人。
知晚屈膝行礼,声音清脆犹如玉石坠地,「臣妇见过太后,太后万福,见过皇后,皇后金安。」
太后看了知晚两眼,轻抬了下手,「赐座。」
知晚这才落座,还不能坐满,只能坐半个屁股,要是椅子滑一些,她都能滑到地上去,抛开这些滑稽的想法,知晚略带不安的眼神望着太后,「不知道太后找我来所为何事?」
知晚这样的神情,让太后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不过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是皇后,「郡王妃离京两个月,原本一回来,就要传你来说话的,本宫听说九山湖一带水匪劫持了相王运送进宫给太后修建宫殿的金丝楠木被水匪劫持,你和越郡王做主,把它们卖了,可确有其事?」
是为了这事啊,不说她都忘记了,这还真是秋后算账。知晚有些惶恐道,「不是太后体恤民情,把用来建造宫殿的金丝楠木捐了赈灾吗?我听说那些灾民还给太后打造了石像。为您祈福呢。」
太后脸阴沉沉的,有种被人算计了,偏脖子被人掐着,说不出来的憋屈感,她一个深宫太后,要那些名声做什么,除了惹皇上忌惮外。一无是处,白费了相王的一番孝心!
「你可知假传懿旨是什么罪名?」太后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声。
知晚吓的脸一白。瞬间又镇定了,「假传懿旨,当诛九族。」说完,睁着一双明媚的双眼看着太后。「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假传太后的懿旨?」
看知晚这样装傻充愣,皇后脸色也不好看了,直接把话挑明了,「太后从没有说过把金丝楠木捐了的话,不知道郡王妃是从何处听来的?还有九山湖一带的水匪,怎么会把劫持的金丝楠木交给你们,甚至还被你们收编入兵。」
知晚一脸的震惊,「太后无意把金丝楠木捐赠吗?我是听相公说的,当时我们路过九山湖。见前面水匪打劫,本来想绕道的,不想插手这摊子事。可是太后的一番好意,岂能白便宜了那群水匪,相公这才叫暗卫劫持了水匪头领,逼得他们交出金丝楠木,还让他们改邪归正的啊!」
知晚说的一惊一乍,还一脸的无辜。气的太后修长的护甲刺进手下,都觉察不到。只觉得心口满满的都是怒气,好一张伶牙俐齿!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除了个干净,明言了,劫持金丝楠木的是九山湖的水匪,他们只是去游玩,本来不想管这摊子事,是看在她做好事的份上,才出手制止的,她若是说没有,那他们做了,也是受人误导,就算那批金丝楠木不便宜了那些灾民,也是落到九山湖水匪手里,她白得了个好名声,他们有的是功劳,该奖赏他们才是,质问他们,全然没有道理,反而是胡搅蛮缠!
太后久居高位,还没几个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越郡王是第一个,她是第二个!
皇后眯了眯眼睛,端茶给太后,叫太后息怒,事已至此,金丝楠木肯定是追不回来了,今天把越郡王妃找来,也是想敲打她一下,「下次,郡王妃可得长点心,若是太后真有心把金丝楠木捐赠给灾民,又怎么会运送进宫来,一来一回,岂不是白费力气?」
知晚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笨,然后太后的贴身嬷嬷就开口说话了,「相王一番心意,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就算其中有些误会,郡王妃也该给相王府一个交代才是,好好的寿宴,都举办不了了。」
知晚听得似懂非懂,「你是要我相公去给相王陪个不是吗?这简单,一句话的事嘛。」
贴身嬷嬷脸一哏,一句简单的陪不是,谁不会,「如今战乱在即,国库空虚,郡王妃有的是银子,这批金丝楠木价值十万,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的?」
知晚总算装不下去了,瞥了太后皇后一眼,见她们喝茶不语,这样欲盖弥彰的事,嬷嬷说的时候,她们不阻止,与从她们口中说出来,区别不大。
既然糊弄不过去,知晚也就不装糊涂了,直言道,「听嬷嬷话里的意思是要我们夫妻全权承当过错是吗?也行,在水一方别的不多,钱足够了,回头请了皇上下一道圣旨,就说那批金丝楠木是我和郡王爷捐赠的,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被万民敬仰的感觉可不是银子就能换来的。」
说完,不顾太后大变的脸色,笑着补充了一句,「明儿我就叫人把钱送相王府去。」
一副送的不是钱,只是几张纸而已的神情,却噎的太后皇后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冷笑,「好个财大气粗的越郡王妃,是在威胁哀家吗?!」
知晚不解的看着她,「怎么是威胁太后呢,太后让我赔偿,我也没有拒绝不赔偿,只是我花钱,总要落些实惠才成,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就算乐意,郡王爷也不会做,再说了,我为了百两黄金就敢不要命的事,京都早有耳闻,我会痛痛快快掏十万两,那是因为我觉得民心与我好处更大,其实说来,那批金丝楠木真的是相王买了送给太后您建宫殿的吗?不过是打着朝廷的名义征用的金丝楠木罢了。那批钱该交也是交给朝廷。」
太后气的心口直堵得慌,皇后呵斥道,「混账。竟然敢顶撞太后,来人,给本宫拖出去打!」
知晚站起身来,眼睛轻轻一扫视,那些丫鬟婆子就不敢上前了,知晚冷笑一声,「莫名其妙。说实话也要挨打,你们要听假话直说不就成了。」
寿安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御书房,文远帝的耳朵里,文远帝听太后要打知晚,眉头皱紧了下。徐公公担忧道,「郡王妃性子直,肯定是言语上冲撞了太后,要是真挨打可怎么办?」
文远帝倒是镇定的很,太后不会打她的,不敢打,不过就是想逼着她服软罢了,朝廷中,镇南王的势力有多大。他还能不清楚,打了他的儿媳,四皇子想立储。那是难比登天。
别看他是皇上,立储这事,他也只有一半的做主权利,他只能多宠爱哪位皇子一些,给文武百官几个选择而已。
一意孤行立储,迟早会造成朝纲混乱。内战四起。
太后相王一党势力庞大,他早就想连根拔起。之前是证据不足,再不就是时机不成熟,让知晚去乱乱她们的阵脚也好,「郡王妃怎么惹怒太后了?」
小公公忙道,「太后因为金丝楠木的事发怒,嬷嬷提议要郡王妃赔偿,郡王妃同意了,只是提了个要求惹怒了太后。」
文远帝挑了下右眉头,徐公公便催道,「说话吞吞吐吐,成了心的吊皇上的胃口,小心挨板子,快速,是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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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六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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