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越坐在那里,眸光轻敛,忽然眸底一闪,又低沉了下去,要是昨晚刺杀两个孩子的刺客是皇上派去的,他明知道那孩子是她生的,为什么没有下手,反而派了徐公公送一堆赏赐来,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叶归越不懂皇上在搞什么鬼,见知晚担忧,便捏着她的脸笑道,「放心吧,没我的允许,皇上不会杀你的。」
知晚扯了下嘴角,拍着他的手道,「皇上杀我还要你同意,到底谁才是皇上啊?」
「他要是敢杀你,我就抢他皇位。」
「……我看皇上不杀我,你迟早也会抢他皇位。」
「……你不喜欢当皇后?」
「……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妃嫔的?」
「……没有。」
「……那我干嘛要喜欢,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大事小事全要管,建个宫殿还被人弹劾,一不小心就遗臭万年了……。」
反正知晚觉得当皇帝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活,明君是那么好做的么,要她说做个王爷最好,有点权力有点钱,既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也没有皇上那么大的压力,还可以为国出力,多好啊?
有点权力有点钱?叶归越听着知晚的话,满脸的黑线,有点钱能满足她吗?不被欺负的王爷是寻常的王爷吗?他怎么听着这王爷随时能取皇帝而代之,就看他媳妇乐意不乐意了?
知晚望着叶归越,修长的睫毛恍若蝴蝶双翅,轻轻震颤,「你不会真想当皇帝吧?」
叶归越看着知晚,轻点了下头,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某货小时候觉得世上最厉害的就是他父王了,在府里一言九鼎,谁都不敢吭声,百官见了要卑躬屈膝。后来他见到了皇上,自己顶天立地的父王要俯身行礼,他就立志要做皇帝,立志要比他父王厉害,那时候他才三岁。
知晚听着某郡王的雄心壮志,三岁就想当皇帝,庆幸自己没喝茶,否则肯定要被呛死过去,知晚脑中想出一副画面,这厮当着众人的面跑到镇南王身边拽着他的衣服。奶声奶气的喊,「父王,将来我也要做皇帝!」
镇南王抱着他,捏着他的鼻子大笑,「我儿就是有志气!」
文武百官。皇帝,皆吐血而亡。
其实知晚想的不错,叶归越还真是当着一群文武大臣和文远帝的面说他长大要当皇帝的,镇南王的反应也相差无几,只是文远帝和文武百官没说什么,毕竟那会儿叶归越才三岁大,大家只当他是敬仰文远帝。觉得他威风,比自己的父王镇南王厉害,那会儿文远帝还抱着他问,「朕比你父王厉害?」
你猜这货是怎么回答的,竟然大言不惭拍着小胸脯道,「等我长大。比你们都厉害。」
奶声奶气的小娃,粉嘟嘟的,说着这样霸气十足的话,怎么看怎么搞笑,没人当是一回事。一笑置之。
等叶归越越长越大,越来越霸气,打架斗殴,从不落人后,谁都敢打,什么祸都敢闯,文武百官才想起他说的那句想当皇帝的话,那会儿才刚刚立太子,太子威风凛凛的跑到某货跟前得瑟,奚落他妄想做皇帝,结果被一顿胖揍,打的鼻青脸肿的,险些被活活打死,太后皇后震怒,一定要杀了叶归越,只是镇南王在朝中势力很大,杀他的儿子,谁敢啊,打几十板子就差不多了,有人就拽着他敢打太子,还说过想做皇帝的话,求皇上把这个谋逆的萌芽掐死,皇帝无可奈何,为了说服百官,叶归越没有机会当皇帝,才帮他系的紫绳,结果,紫绳还真的系上了。
当时,整个朝堂都轰动了,一定要处死他,镇南王很直接,直指文远帝,说他成心想害死他儿子,用个什么破紫绳就说他儿子会当皇帝,文远帝那会儿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镇南王也不多说什么,既然皇上认定他儿子会谋逆,他干脆把自己儿子丢皇宫里,寸步不离他的视线,文远帝竟也默认了。
那三天,叶归越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太监宫女见了他就跑,文远帝头疼的恨不得把他丢老远,结果三天后,叶归越在御书房,坐在他龙椅上,趴那里装皇帝批阅奏折,瞅着那一大摞的奏折,忽然觉得当皇帝真不好玩,就用力扯紫绳,谁想,竟把紫绳给拽了下来。
帝王绳的传说由来已久,系上紫绳有帝王命,系不上那就当不成皇帝,叶归越将来不会当皇帝,那对皇上就没什么威胁,文武百官也就没揪着他不放,镇南王就把自己的儿子领回家了。
知晚以前从不迷信,可是她忽然从前世魂穿到这里,有些东西她不信却也没法解释,比如尘儿手腕上的紫绳,她就不知道无缘大师什么时候系上的,为什么会若隐若现,知晚望着叶归越,她怎么觉得他把皇位看的很淡,有也好,没有也罢的感觉,不然要是一心想谋夺皇位,就不会这般高调的闹得人尽皆知了,还在明知道尘儿会是他绊脚石的情况下,留着他,他明摆着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啊!
不过不排除他是鄙视尘儿太小,不足矣对他构成威胁,不过知晚相信他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便抛开这事,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叶归越瞥着知晚,蹙眉道,「她借你的手谋害我,你还帮她?」
知晚一听就知道他再说秦知姝,便笑道,「可不止我一个人在帮她,最主要的那把火可是冷石添的。」
冷石站在树杈上,忽然一个喷嚏打了,直揉鼻子,「谁在想我?」
冷木翻白眼,「想你才怪,是有人骂你。」
知晚说的坦然,叶归越捏着她的脸颊,无奈的笑道,「暗卫还不是依照你的意思行事,你要没那个意思,他会搭理相王妃?」
知晚轻耸肩膀,手抚摸上他胸前的衣襟,金丝银线绣成的图案,格外的精美,「与其说是帮五妹妹,不如说是帮我自己吧,堂堂越郡王,不可一世,又与相王世子矛盾颇深,同娶侯府女儿,聘礼怎么也要争个高低上下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叶归越眸底闪过一抹淡笑,比昙花还要美,知晚竟看愣了神,叶归越唤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某男的脸就黑呼成墨炭了,长臂一揽,就把知晚抱在了怀里,凑上去就要轻薄知晚,知晚回过神来,忙用手推攘着他,一边还用眼睛去看茯苓白芍她们,好巧不巧,四个丫鬟正望过来,眼神碰撞,都齐齐闹了个大红脸。
几个丫鬟再待不下去了,忙丢了手里的活,逃命似地跑了出去,知晚更是羞意满怀,轻摇唇瓣,娇嗔的瞪着叶归越,「我们还没成亲呢!」
叶归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见她这般娇美,竟有些忍不住了,压住心底那份躁动,俯身在知晚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才道,「下次再盯着我看,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知晚听得先是一怔,随即娇怒的把脸撇过去,嘟嚷道,「不就长的稍微美了那么一丁丁点儿吗,有什么得瑟的,还不给看,有本事出门罩上面具啊,给本姑娘看本姑娘还不乐意看了,尘儿可一点不比你差,等他长大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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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四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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