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烟花放完,琉华公主宣布芙蓉宴到此结束,因为时辰不早了,就不多留大家了,让禁卫军护送大家回府,大家闺秀们先走。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这样的宴会是他们从未想过的,即便已经很晚,大家困的直打哈欠,还一路上在小声交谈,只听前面几位大家闺秀笑道,「芙蓉宴举办的真好,尤其是步步生莲和明珠舞,简直叫人大开眼界,刚刚我走之前,听琉华公主吩咐下人,把莲花台送到皇宫呢,没准儿下次霁宁郡主会在皇宫表演步步生莲。」
话音才落,就听到一个冷笑声,「步步生莲是很美,可又不是真的步步生莲,还不是投机取消,哗众取宠,哪有七秀的真才实学?」
说这话的是芸香郡主,她说完,一旁的姑娘便接口道,「郡主不是说一定要压过芙蓉宴吗,要是换做以往,簪花眼绝对能赢,但是今儿过后,我好像没什么信心了。」
这位姑娘是芸香郡主的闺中好友,帮她举办簪花宴,本来信心满满,但是现在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了,芸香郡主扭着绣帕,有些咬牙切齿,真是气死人了,今儿还想看芙蓉宴的笑话,结果是自找打击,她说过簪花宴要取胜,就必须胜!
秦知嫒走在后面,听到前面的谈话,眉头微挑,眸底闪过一抹算计,这可是搭上荣华公主府的好机会。
半路上,秦知雪几次回望茯苓端着的托盘,那晶莹剔透的血如意叫人挪不开眼,秦知婳瞧了,眸底一转,话里夹酸道,「还是四妹妹福运深厚,几次激怒越郡王,还得他那般看中,他可是一定要娶四妹妹你的,往后就是越郡王妃了,以往我们姐妹虽然不亲厚,但到底是一家人,还希望四妹妹多宽待。」
秦知婳说着,余下几人,脸色都微微铁青,以往她们可没少欺负知晚,若是她真成了越郡王妃,将来就是镇南王妃,那可是只比皇后低一等的人物,她们还不得仰望着她?秦知妩想到以后在知晚面前卑躬屈膝,端茶奉水,讨好陪笑,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若是可以,她真不希望知晚嫁给越郡王,至少不能做正妃,可这事她做不了主,只怕连爹都做不了主。
秦知雪回头瞥了一眼白芍手里捧着的血如意,眉头轻挑,正要说话,秦知柔推攘了她一下,轻摇了摇头,秦知雪先是一愣,随即笑的越欢了,赢了又如何?一个庶出的在芙蓉宴上大出风头,盖过了六姐姐的风头,太太会高兴才怪,这东西能留的住,她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知雪和秦知柔两个的互动,知晚看的一清二楚,眉头微蹙,茯苓站在一旁,小声嘀咕问道。「怎么办,今儿姑娘大出风头,又得了这么多赏赐,她们肯定会想办法让姑娘交出来的。只要到太太和老太太手里,就没姑娘的份了。」
以前,秦知姝也获得过赏赐,要是秦知妩有,还比她好也就罢了,若是比秦知妩的好,秦知妩就会当着钱氏的面,说孝顺她,把东西送给钱氏,秦知妩都这么孝顺了。秦知姝能不孝顺吗?只能咬牙把东西送给钱氏,这就是前车之鉴,虽然只是几套头饰,和几匹精致的绸缎,知晚不在乎。但是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是龌蹉,她宁可毁了,也绝不纵容。
知晚瞥了绸缎一眼,在茯苓耳边嘀咕了两句,茯苓连连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想起秀儿给她的银票,忙去摸腰间,忽然脸色一变,慌道,「我的荷包呢?!」
茯苓翻衣袖,在地上打转。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知晚皱眉,不就丢了一个荷包,以前不是没丢过,要说大家闺秀的荷包丢了。怕影响清誉急些可以理解,茯苓只是个小丫鬟而已,犯不着这么急的吧,便问出什么事了,茯苓沙哑着嗓子道,「出二门前,秀儿塞了一万两银票给奴婢,几位姑娘都在,奴婢不好给姑娘,就塞荷包里了,现在荷包丢了……。」
一个破荷包,就算是娘亲绣的,她丢了也不会心疼,可是里面还有一万两的银票啊,她就是和娘亲绣十辈子的荷包,也还不起,茯苓觉得她可以以死谢罪了。
知晚脸色微变,看茯苓急的快哭了,她也不好苛责什么,想回去找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正要说话呢,前面秦知婳便回头催道,「四妹妹,你们怎么不走了?」
知晚笑说了句没事,秦知婳便扭头继续走了,茯苓要回去找荷包,知晚没许她去,从容迈步往前走,只是走了没两步,白芍上前一步,低声道,「姑娘,之前五姑娘的丫鬟银钏几次偷看茯苓的荷包,会不会是她拿了?」
知晚微微一怔,「你确定没看错?」
白芍连连点头,知晚嘴角一勾,摆手道,「我知道了。」
很快就到大门了,来的时候知晚与秦知姝一辆马车,回去自然也是,马车内,秦知姝冷眼看着知晚,讥笑道,「四姐姐今儿可是出尽了风头。」
知晚挨着车窗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了两口,云淡风轻的笑的,「五妹妹何必谦虚,以你风华内敛,一旦出风头,能甩我几条街。」
秦知姝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知晚把茶盏搁下,冷冷的看着她,「你做什么事与我无关,我只希望将来出了事,别拿我做挡箭牌。」
知晚的眼睛几次瞥向秦知姝的脖子,秦知姝脸一白,忙伸手捂住脖子,可惜,脖子处,那朵嫣红的草莓,知晚看了个一清二楚,之前在假山处,她看见一抹淡紫色裙裳,后来回到比试台,她细细观察了一下,今天穿紫色衣服的只有三人,她又仔细回想了下听到的声音,可不是与秦知姝的有三分吻合,再加上相王世子回来后,曾几次看秦知姝,知晚还能不知道假山后与相王世子幽会的是谁吗?
秦知姝恨恨的看着知晚,捂着脖子的手也收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衣领,冷笑道,「你少与我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知晚很干脆,把手伸着,「不想死就把茯苓的荷包交出来。」
秦知姝咬牙,娇颜扭曲,「你少吓唬我,什么荷包,我不知道!」
知晚瞥了秦知姝一眼,看来荷包还真在她手里,「你就当我是在吓唬你吧,银钏偷拿茯苓的荷包,白芍顾忌侯府的颜面没当众指出来,我却不会替你隐瞒,明儿我欠别人的钱还不出来,我会实话实说,言尽于此,五妹妹好自为之。」
欠别人的钱?那钱不是霁宁郡主的诊费吗,难道帮霁宁郡主治病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秦知姝一直就怀疑知晚没那本事,知晚这么说,她反而信服了,「替霁宁郡主治病的是谁?」
知晚心底微沉,随即笑道,「五妹妹觉得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有这么大本事的,她认识的除了越郡王还能有谁?!
秦知姝暗暗咬牙,从袖子里掏出荷包,一把扔在了知晚身上,「你少得意,别以为越郡王愿意娶你,就趾高气扬,就凭你们还想做镇南王镇南王妃?」
知晚无语,到底谁趾高气扬,指使丫鬟偷荷包,被逮住了,非但不知道羞愧,还出言威胁,甚至连叶归越都没放在眼里,知晚想到了相王世子,想到相王府养的三千私兵,看来相王世子没少许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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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三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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