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粉拳握紧,蹲下就哭,那叫一个伤心,仿佛叶归越断的不是她的玉簪,是她的胳膊似的,听得叶归越头大,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尤其还是假哭,哭不出来就算了,用的着那么狠的掐自己吗,爷又没瞎,「别哭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知晚抽着鼻子,抬头看着他,「是你说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
「那你把尘儿还我。」
某郡王爷脸色变了,他就知道她努力哭半天还是为了要回孩子,「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这不是废话吗,尘儿是她儿子,他不重要谁重要,「你说过我想怎么样你都答应我的。」
叶归越眸光紧紧的锁着知晚,仿佛想从知晚脸上看出来点什么,「我会派两个暗卫守住小院。」
知晚心里暗气,他还是不放心尘儿,他就不嫌担心的太早了吗,尘儿才两个月大啊,等他将来有实力夺皇位,至少也要十八岁吧?古来帝王多疑,他还不是帝王,就这么疑心了!
知晚迈步去找奶娘,茯苓也自由了,从叶归越出现起,暗卫就点了茯苓的哑穴,可怜茯苓一肚子火气,都不知道骂谁好。
叶归越望着碧波嶙峋的湖面,清风吹过,衣袂翻飞,冷风远远的站着,四十五度望天,爷的果断决绝消失了吗?要不直接抢了养着,要么放手不好吗?
再多几次纠葛,会惊动王爷的,冷风觉得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他一声了,便走了过去,「爷,属下今天早上听王爷叮嘱王妃,务必给你挑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郡王妃,不用你迎亲了,直接抬回府,没准儿哪一天,府里就多了位郡王妃,还有宋府今儿送纳彩礼去定远侯府了……。」
知晚从奶娘怀里接过尘儿,尘儿还熟睡着,知晚去跟楚夫人告辞,楚夫人笑道,「若是找不到尘儿的家人,不妨我就收养了他,这孩子,我实在喜欢。」
知晚有些汗颜,轻笑着点点头,便带着茯苓出去了,楚欢亲自送她出府,知晚顺道去了趟定南伯府,元夫人看到尘儿,也就信了知晚,把思儿还她了。
出了定南伯府,知晚就大松了一口气,她不信京都还有人跟代国公府一样丢了通房和孩子的,现在侯府也知道她收养了两个孩子,以后跟两个孩子一起,倒不用太顾忌了,勉强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知晚没有回定远侯府,看钱氏昨天的态度,知晚就知道她怕得罪代国公府,肯定会派人盯着她的,有叶归越的威胁,代国公府不敢再要孩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定远侯府说清楚,钱氏没有了巴结代国公府的依仗,这两个孩子她是留着还是送人,她不会关心。
看着知晚抱着两个进院子,姚妈妈整个人都轻松了,接过尘儿,抱着她跟在知晚身后进屋,见知晚揉肩膀,心疼的吩咐白芍给知晚捏肩膀,知晚拒绝了,「一整天没吃饭了,饿死了,厨房还有没有吃的?」
白芍忙转身去厨房端了糕点来,知晚吃着糕点,姚妈妈把睡着的尘儿放摇摇床内,外面有小和尚进来道,「皇后三天后会来卧佛寺进香,主持让小僧来问问,施主能否回府住几日?」
知晚嘴里还吃着糕点呢,咽下去才道,「非得回去吗?」
小和尚摇头,「那倒不是,只是静香院会空出来给皇后落脚,施主要住,只能住后面的小禅房了。」
姚妈妈望着知晚,觉得没有回去的必要,直接离京不就成了,姚妈妈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叶归越不许尘儿离京,她又怎么能离开,如果不能离开,那与宋家的亲事必须尽早退掉,「那我后天回去,有劳了。」
小和尚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姚妈妈忍不住问,「从卧佛寺走比从侯府走容易的多。」
知晚嘴角划过一抹难看的笑,憋屈道,「被无缘大师害惨了,越郡王知道尘儿手腕上有紫绳,不许他离京,小院里就有两名暗卫守着,我们根本逃不掉。」
姚妈妈脸色沉了,「可是一直留在京都,侯府迟早会把你嫁人,这回选的是宋二少爷,下回还不知道挑中什么歪瓜裂枣。」
姚妈妈最怕的就是知晚嫁给那些花丛高手,像宋二少爷,知晚不是清白之躯根本满不过他,除非是遇上那些雏鸟,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姚妈妈知道不可能,谁家少爷长大身边没两个通房,只要经过人事就知道,姚妈妈一想到这些,就脑袋胀大,除了换个地方以寡妇的身份重新寻觅夫君外,除非嫁给京都唯一知情的男子,越郡王!
知晚吃了两块糕点,小桃就扶着谢宁姝进来了。有小和尚通知她,自然也会通知谢宁姝,谢宁姝不想回忠义侯府,她担心知晚走了。就不再回来了,她的脸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办好,知晚宽慰她道,「治你脸最重要的是药膏,我配的分量很足,到时候把你脸上的纱布解了,用清水洗过后,照着我上次的再涂上,就可以了,这些小桃就会。你大可放心。」
小桃连连点头,上回她记的很用心,怎么裹纱布她都记着,谢宁姝这才放心,又拉着知晚说了好些话。见知晚乏了,就回去了。
吃过晚饭后,知晚哄睡了两个孩子,也早早的睡下了。
早上醒来时,知晚打着哈欠,伸着胳膊,拍着脸颊。怎么会做梦,还梦到他,太奇怪了,尤其梦里被欺负的那个还是她!
外面白芍端着铜盆进来,笑道,「姑娘这就起了吗?」
知晚掀了被子下床。白芍给知晚拿衣服,忽然瞅到枕头旁有个锦盒,她记得昨儿睡觉前是没有的啊,忙指给知晚瞧,「什么时候多了个锦盒?」
知晚眉头微蹙。走过去拿起锦盒,锦盒很精致,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光是个锦盒就叫人爱不释手了,知晚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一看,知晚微微一愣,里面竟是一支白玉簪,玉质晶莹剔透,远非她今日碎的那支可比,无论是样式还是质地,这支绝对要漂亮精致的多。
白芍望着知晚手上的玉簪,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她记得姑娘有支玉簪,但与这个好像不一样,尤其是这样的锦盒,即便是太太,也不会用吧,太奢侈了,见知晚看着白玉簪,脸颊慢慢红透,白芍指着锦盒道,「姑娘,锦盒里还有张纸条。」
知晚忙拿起纸条,才瞄了一眼,白皙脸颊上的胭脂色散去,换上一抹怒气,她还以为昨晚是做梦,没想到是真的!
只见纸条上写着:睡的跟死猪一样,把你扛到屋顶都不知道醒,爷手下留情又给你扔回床上了。
知晚又羞又恼,她还当是做梦,站在屋顶上很冷,直个往他怀里钻,什么都没想,该睡就睡,现在却告诉她,她睡的很沉,他想做什么做什么,知晚心惊,她就算睡的沉,还不至于沉到这境地,知晚忙朝桌子走去,打开香炉,轻嗅了嗅,是安神香!
外面,姚妈妈进来,瞧见知晚再看香炉,便道,「是奴婢点了安神香,昨夜姑娘翻来覆去半夜也不睡,我把孩子抱走,就顺带点了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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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二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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