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害人不浅,自己深受其害,又怎么能凭此质疑她?所以就来了。
茯苓撅着嘴道,「我家姑娘哪里难看了,还不是那幅画闹得,我家姑娘要去接侯爷出狱,守门的狱卒说我家姑娘跟画像上不像,非得我家姑娘画的跟画像上一样才许进,后来姑娘没来得及卸妆,就遇上了越郡王拦路,姑娘一时兴起,就开了个小玩笑,谁知道越郡王那么胆小,直接就吓跑了,害得我家姑娘现在名声奇臭无比!」
谢宁姝愕然失笑,「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越郡王胆小呢。」
知晚莞尔,看谢宁姝手指的伤,吩咐茯苓道,「去拿药膏来。」
谢宁姝有些尴尬,知晚起身道,「天气渐热,伤口不抹药,很容易感染,我还等着听你的琴声呢,听了好几日,都习惯了。」
茯苓拿了药来,知晚亲自帮谢宁姝上了药,谢宁姝看着知晚,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定远侯府四姑娘怎么跟传闻的一点都不一样?
抹好药后,知晚把药膏递给了小桃,「每天换一次药,三天后就能弹琴了。」
小桃握着药膏,眼睛睁的圆圆的,「三天就能弹琴?去年姑娘弹琴伤了手,用了是宫里的药膏,用了七天才好的。」
茯苓脖子一昂,分外得意,「宫里的药膏怎么能跟我家姑娘的比呢,这可是我家姑娘自己制的!」
小桃,「……。」
她还以为是什么秘药,定远侯特地赏给四姑娘的……
谢宁姝能感觉到指尖的清凉,知道这是好药,忙起身道谢,知晚笑笑,「一点药而已,就不用这么见外了。」
小桃瞅着手里的药膏,又看看谢宁姝的手指,几次咬唇瓣后,跪下道,「四姑娘会制药,肯定会医术,求你帮我家姑娘治脸。」
吴妈妈端着糕点进院子,就见到小桃跪在那里,茯苓忙拉她起来,给她使眼色,小桃茫然的眨眼睛,最后懂了,吴妈妈跟她们不是一伙的,肯定是跟来监视的,以前府里也派人来过,只是后来没有再看着了。
吴妈妈有些不高兴,觉得茯苓没把她当自己人。虽然她是太太的人,「说什么呢,瞒着我!」
茯苓摇手,「没说什么。就是谢姑娘被人逼着去慈云庵做尼姑,问姑娘去不去……。」
小桃,「……。」
谢宁姝,「……。」
姚妈妈等人都傻眼了,知晚扶额,这丫鬟怎么信口拈来,可吴妈妈还真信了,忠义侯府大姑娘的事,京都流言也不少,慈云庵未尝不是个好去处。只是鼓动四姑娘一起去,这就有些不妥了吧,不过吴妈妈想,以四姑娘如今的名声,若是不想办法让人改观。迟早也是嫁不出去,等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养在府里,估计也会去慈云庵。
吴妈妈放下糕点,跟知晚告假,她要回侯府一趟,问知晚有没有什么话要她捎带。
知晚很大方的笑着。「来回奔波劳累,若是可以,吴妈妈不妨在府里歇一晚吧。」
姚妈妈回屋帮着吴妈妈收拾,吴妈妈出门时很高兴,笑的合不拢嘴,每五天回去一次。每次给二两银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她恨不得天天回侯府。
这笔钱不给不行啊,谁让知晚没有用心抄佛经,每天都玩的很开心。这不是钱氏和老太太赵氏乐意看到的。
等吴妈妈走了后,姚妈妈回来就开始瞪茯苓了,在她们跟前口没遮拦也就算了,在谢姑娘跟前也敢胡说,谢姑娘的遭遇让人同情,你搁心里说说也就算了,说出来那就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谢宁姝和小桃却满目惊滞,她们怎么知道有人逼她们去慈云庵做尼姑,还说服她一起去,这不是前几日全妈妈说的话吗,难道她们听见了?
谢宁姝恨不得钻地洞了,她自己都不愿意出家,自家的奴婢却让她去说服秦姑娘与她一起,这不是拖人家进火坑吗,谢宁姝尴尬的笑着,「我没那么想过,你别……。」
知晚扶额道,「我知道,丫鬟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当着人家的面说,实在不厚道,
小桃站在一旁,见两人你道歉,我道歉,咕噜道,「逼人家做尼姑的都不是好人,做尼姑那么好,她们怎么不做,留也留给她们!」
茯苓重重的点头赞同,「对!」
知晚轻轻一笑,坐下继续抚琴,谢宁姝抚着面纱,没说请知晚治脸的话,倒是小桃还记着。
知晚让谢宁姝解下面纱,看着她脸上的伤疤,知晚有些心惊,额头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但是伤的重的还是脸颊,足有食指那么长。
知晚望着谢宁姝,「脸上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谢宁姝眼神黯淡,她知道脸上的伤治不好,面纱她一辈子也摘不掉了,谢宁姝没说话,小桃就咬着唇瓣,狠狠的道,「是二姑娘害的!太太生前给姑娘定了门亲事,原本好好的,谁想夫人瞧着亲事好,不想姑娘嫁的好,就把姑娘额头有黑痣的事泄露了,崔家就派人来退亲,还骂姑娘高攀,说太太不怀好意,姑娘原就伤心了,二姑娘还来讽刺,丢下把刀,让姑娘一死了之,免的丢了侯府的脸,姑娘那会儿气急了,差点就着了她的道,二姑娘就故意摔倒,害的姑娘划了自己的脸,疼晕过后,醒来时,额头的黑痣就被人给切了,外面都传姑娘退婚羞愧,把黑痣切了,府里丫鬟婆子看到姑娘就绕道,老爷也不愿意看姑娘,后来,夫人就把姑娘送卧佛寺来了,现在又逼我们去慈云庵……。」
后娘手底下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嫡女,因为填房名声不好听,只能从前妻孩子上讨回来,见谢宁姝哀伤的眼神,知晚更是同情她,虽然接触不久,但是也算是个知交了,听过彼此的琴声,还不止一曲,知晚看着她的伤疤道,「你脸上的伤疤,我能去掉,只是时间可能有点久。」
谢宁姝不可置信的看着知晚,茯苓看她眼睛睁大那么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笑道,「我家姑娘说能治就肯定能治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付的起医药费……。」
知晚重重一咳,「去拿笔墨来。」
茯苓忙去端了笔墨来,知晚就在石桌上写起来,看着两张方子,谢宁姝的手攒紧了。茯苓说的对,就算能治好,可她也没那个钱去买药材。
知晚一口气写好药方,吹干墨迹。抬眸就见到谢宁姝的表情,知晚知道她没钱,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笑道,「放心吧,我替人治病收费很高,一般人都付不起,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付我,不急于这一时。」
茯苓重重点头,「我家姑娘替人治病。治好了收千两黄金,治不好不收钱。」
谢宁姝倒吸一口气,千两黄金,诊金确实不低,不过比起能恢复容貌。千两黄金算什么,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还,忙福身道谢。
白芍站在一旁瞧着,傻眼了,姑娘什么时候会医术了,离府之前根本不会的啊,难道是逗谢姑娘玩的?肯定是的。
茯苓回屋拿了钱。正要出院门呢,外面跑进来个六岁大的小和尚,直接跑到知晚跟前,行了礼后道,「有个叫赵思安的施主让小僧来传话,让你去救三哥三嫂还有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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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二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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