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看到姚妈妈和茯苓,微微讶异了下,方氏就说是知晚的家人,来寻她了,又问赵和会不会赶马车。
有了赵和赶马车,很快就到了上阳村。
马车里,方氏瞧着知晚,纠结道,「姚妈妈也寻到你了,等一会儿进了村,肯定会问你夫家是谁的,你……。」
知晚额头抖了下,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知晚想了想之前茯苓说的话,尘儿的爹都化成了灰,她又替他生了两个孩子,说嫁给了他也合适,「就说我夫家死了吧,那两个孩子是遗腹子。」
姚妈妈抿了抿唇瓣,眼神黯淡,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成寡妇了,可她也明白生了两个孩子,总要有个理由的,之前姚妈妈和茯苓带着知晚离京,住在小院时,也寻了借口的,说夫家去做生意,一走大半年没了音讯,好不容易来了封家书,还是纳小妾的,所以她家姑娘才顾不得身子重带着家仆去找人,这也避过了为何孩子他爹不来寻,就这样,那些大娘媳妇没少帮知晚骂那负心人,之前好歹还有个夫君,如今连夫君都死了,寡妇门前从来多是非啊!
马车进村,不少孩子大人都过来看,得知知晚找到家人了,都替她高兴,先是祝贺了一番,就开始问知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夫家是谁,什么时候来接她和孩子,孩子他爹长的怎么样,性子好不好,疼不疼她,她们家有没有个极品爱摆架子的婆婆,听得知晚哭笑不得,只得掐着自己红眼眶道,「孩子他爹刚离世……。」
一下子气氛冷了下来,茯苓撅着嘴不说话,方氏扶着知晚回赵家,知晚脑子咕噜噜的转着,还没想好一个可以赚人眼泪的悲催故事出来,刘氏已经火急火燎的赶了出来,「真有人找来了,哪个大户人家?」
茯苓垫着脚尖瞅着赵家,整个脸都臭到了一起,拔高了声音不可思议的问,「我家姑娘就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
刘氏怔怔的看着茯苓,茯苓眼里的嫌弃让刘氏整个人都不好了,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再破再烂那也是她的家,当即把皱子一堆的脸给沉了,「嫌弃我这里破陋,就别进来,出身大户怎么了,那也是做丫鬟的,也不看看自己的主子是谁救的,要不是好心救她收留她,你们还能见到她吗?!连自己个的主子都照看不好,还嫌弃这嫌弃那儿!」
刘氏骂完,转过身就走了,气势很强,知晚瞅的挑了下眉头,这刘氏还真不一般,知道寻机会来个下马威,要姚妈妈和茯苓记得赵家的好,估计一会儿茯苓赔罪,就该谈报恩的事了。
果然,听到刘氏这么说,姚妈妈眼睛就瞪着茯苓了,「胡说什么!姑娘都不嫌弃赵家贫寒,你嫌弃什么,去给婶子赔礼道歉去!」
茯苓鼓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给刘氏赔礼,刘氏摆足了架子,嘴里哼哼的,气的赵老爷子拍桌子,刘氏这才把眼睛从房梁上挪下来,淡淡的看着茯苓,「这是打算接你家主子走了?」
茯苓不喜欢刘氏,她又没说错,这里又破又旧的,连侯府的下人房都比不上,想到这一个多月姑娘就住在这里,而她们住着舒服的客栈,茯苓想一会儿她又得挨骂了,心里就气,可赵家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她有气也得忍着,「我不知道,我和我娘全听姑娘的。」
这声姑娘让刘氏眉头扭了,就算是陪嫁的丫鬟,进了夫家门,也该跟着改口叫少夫人少奶奶的吧,怎么还叫姑娘呢,「你家姑爷呢?」
「死了。」
「……死了?!」刘氏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什么时候死的?」
茯苓瞅着刘氏,「我家姑爷什么时候死的,关你事么,我家姑娘本来就伤心了,你还问,你成心的往我家姑娘伤口上撒盐!」
刘氏气炸了肺,要骂茯苓,赵老爷子在一旁磕旱烟杆,刘氏忍着气坐下,一旁的李氏乐了,出身大户又怎么样,不还是个寡妇么,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这还比不上她呢,好歹她还有夫君疼着,这外表看着光鲜又怎么样,等那漫漫长夜,有她苦熬的。
李氏上前笑道,「这不是关心你家姑娘么,怎么说她也在咱们赵家住了一个多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要不关咱事,早就把你家姑娘扔墙院外了。」
茯苓站在那里,眼睛往后面瞄,娘怎么回事啊,还不来找她,这些村妇看着朴实,说起话来真招架不住,一口一个恩情,听着就厌烦了,还不能得罪了。
茯苓鼓着腮帮子,听到李氏再三追问知晚的夫君,茯苓心里堵的慌,又着急,娘说过姑娘未婚生子的事要瞒着,不然受人瞧不起事小,丢了命事大。
茯苓眼珠子一转,想起前些时候听到的柳家姑娘的事,用在她家姑娘身上也挺合适的,便红着眼眶道,「我家姑娘可怜啊,原本的亲事不是我家姑娘的,就因为太太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就让我家姑娘去冲喜,姑爷身子弱,走两步不是气喘就是吐血,因为我家姑娘是代嫁,没把姑爷的病冲好,他们就不承认这门亲事,还对我家姑娘百般不给好脸色,怀了身子好几次都见了红……」
「我家姑娘无奈之下,就带着我和我娘打算回娘家,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太太不许我们进门,姑爷舍不得我家姑娘,不给休书,我家姑娘两头不是人,只能在外面住着……。」
茯苓说着,眼泪哗哗的,那柳家姑娘真可怜,有这样狠的嫡母,要换做是她,就是投河死了也不会替嫡姑娘出嫁去遭这份罪,「……三个月前,姑爷病死了,又想来抢我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就逃命,半道上出了事,姑娘丢了……。」
这后面是茯苓自己加的,显然不够惨,人家柳姑娘生了个女儿,送上门人家都不要,知晚站在门外听着,腿都发软,扶着门站直了,眼前直发黑,要不要把她说的这么惨?
细细听,正屋里还有哭声,「秦姐姐好可怜,尘哥儿,思姐儿那么可爱,绝对不能被他们给抢了去!」
知晚抬头,就见赵思明怔怔的望着她,眼底有同情有怜惜,知晚嘴角抽了下,心底闪过愧疚,就算未婚生子怎么了,自己这样欺骗大家,简直比未婚生子还可恶,就听赵思明安慰道,「你别伤心了,那等狼心狗肺的人家不值得你记着……。」
知晚捂着额头,轻摇了摇,「你别同情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怜,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姚妈妈怔怔的望着知晚,赵思明愣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那孩子他爹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死了快一年了。」
「……。」
不理会赵思明的错愕,知晚迈步进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何知晚会愧疚的一定要生下孩子赎罪?清白被毁,她不应该气的牙痒痒吗,怎么还愧疚,难道尘儿的爹是为了救她而死的?那谁要杀她啊?知晚纠结了。
看见知晚神情纠结的进来,大家都同情的看着她,刘氏心里早百转千回了,又想起自己跟赵老爷子说的事,之前赵老爷子是怕知晚夫君没死,老四娶她给人戴了绿帽子,可是现在她是个寡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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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皇太后 卷一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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