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拿起筷子随意的夹了几口菜,动了几筷子,就没有胃口了。
「你说,秦氏会不会将上午的事情告诉了殿下。」王才人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嬷嬷愣了愣,随即道:「她若是个聪明的,就不会说。她就是说了,殿下也不会信的。」
「我倒是希望,她将此事说给殿下听。」
「主子怎么这么想?」沈嬷嬷有些诧异,亦是有些不解。
王才人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道:「嬷嬷不觉着,秦氏太过懂事了些。」
「连你我都这样觉着,殿下又怎么会不宠着她?」
王才人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当初进宫的时候,我倒是低估了她。」
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心里头,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
若是刚进宫的那会儿,她就将秦氏除掉,哪里还有秦氏如今的风光,秦氏也不会这般让人头疼了。
只可惜,她那时候太过高傲了,根本就没将秦氏一个小小的淑女放在眼中。
才刚说着,外边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宫女宜澜进来回禀:「回禀主子,曹氏在外头候着,说是来给主子请安。」
曹氏?
听着宜澜的话,王才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比起刚进宫的韩氏来,曹氏根本就不值一提。
「主子不妨见她一见,曹氏才刚进宫,稍稍调教兴许是个可用的。」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才看了站在那里的宫女宜澜一眼:「让她进来吧。」
「是。」宜澜福了福身子,转身就退下了。
很快,就领着曹氏从外头走了进来。
曹氏身着一袭挑丝双窠云雁装,长发挽起,梳成一个流云髻,再插上一根金步摇,耳垂上挂着碧玉的坠子。
这装扮倒是不错,只可惜曹氏的相貌只称得上是清秀,并不十分的出彩。
「婢妾曹氏给才人请安。」曹氏上前几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婢妾给才人请安。」曹氏上前一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请安道。
王才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才露出一抹笑意。
「快起来吧。」
「谢才人。」曹氏站起身来,很快就有一个宫女给她搬了个绣墩。
落座后,又有宫女上了一杯茶。
「婢妾进宫不久,一直都想来给才人请安,又怕因此而叨扰了才人,如此才拖了这些日子,还望才人不要怪罪。」
曹氏眼中带着一抹不安,小声道。
听着曹氏的话,王才人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却是开口道:「哪里的话,这宫里头闷得慌,你我都是伺候殿下的,时常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王才人的话音刚落,曹氏的面色就微微变了变,心里涌起一抹嫉妒来。
她进宫这些日子,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着,却是听说殿下十日有七日是宿在王才人屋里。
这一对比,实在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曹氏心里想着,却是微微一笑,道:「才人体恤,婢妾感激不尽。婢妾才刚进宫,宫里头的规矩还有很多生疏的地方,倘若做错了什么,还望才人指点一二。」
王才人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这话就言重了,我听说,自打进宫,殿下从未去过你那里。」
听着王才人的话,曹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垂下头来小声道:「婢妾卑微,殿下不待见婢妾也是有的。」
王才人没好气看了她一眼:「既然进了宫,就是有福气的,切不可妄自菲薄。这话若是传到太子妃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曹氏抬起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才人将她的神色看入眼中,却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
曹氏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婢妾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才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若想说,就说来听听。」
王才人踩着脚踏,手里拿着白玉茶盏,拿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曹氏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很快却又掩饰了下去。
「那日如氏在园子里从高处摔下来,旁人都以为是姚氏因嫉生恨,错了主意。可时隔两日,婢妾却是在如氏遇险不远处捡到了一个耳坠子,那坠子,婢妾恰恰见过。」
听着曹氏的话,王才人这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曹氏的话音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耳坠子,婢妾在采选的时候见韩姐姐戴过。那耳坠上嵌着耀眼的青金石,万万是抵赖不得的。」
曹氏说着,就从袖中将那耳坠子拿了出来。
果然,是精致之物。
王才人使了个眼色,沈嬷嬷便上前一步,将那坠子拿了过来,交到王才人手中。
「主子您看。」
王才人手中拿着坠子,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眼中露出一抹深意。
「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去禀报太子妃。」
曹氏一听,便淡笑着道:「婢妾一进宫便听说殿下最为宠爱的就是才人了。太子妃再怎么尊贵,也比不得才人在殿下心里头的地位。婢妾听说良禽择木而栖,心里头自然是要寻得一块儿好木。」
曹氏话中有话,分明是想过来投靠王才人。
听着曹氏的话,王才人勾了勾嘴角,「你才刚进宫,又只是一个小小的淑女,怕是东宫住着哪些人都是才知道不久吧。」
王才人的话音刚落,曹氏忙道:「才人说的直接,那婢妾便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婢妾才刚进宫,无人可靠,而才人,却是无人可用。那个如氏,虽未伤了身子,可殿下毕竟待她不如往日。婢妾再不中用,想来也比如氏一个宫女出身的人能帮上才人。」
「再者说,婢妾才刚进宫,自是会尽心辅佐才人,才人心里头也放心不是?」
王才人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面上的表情淡淡的,显然没有被曹氏的话打动。
见着她这样,曹氏难免有几分难堪,她话都说到了这里,已然是伏低做小失了脸面。
「你可知道,安哥儿身子如何了?」王才人突然开口问道。
听着王才人的话,曹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是很快回道:「回才人的话,婢妾听说,安哥儿得太医细心照料,已经好多了。只需过几日,便能痊愈。」
「这么说,这可是件好事?」王才人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
曹氏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王才人,只说道:「此事,于才人来说,自然不是件好事。婢妾这些日子,日日祈求菩萨,却是祈求老天能将安哥儿收了去,才人往后,才能更进一步。」
曹氏这话,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王才人的面色变了变,冷声道:「放肆,这话也敢胡说!」
见着王才人沉下脸来,曹氏忙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才人恕罪,这话虽有些不妥,却是婢妾的肺腑之言。婢妾说这话,只是想让才人明白,婢妾愿成为才人的人,替才人出力。」
王才人倒也不是真的生气,这会儿听到曹氏这么说,只说道:「这话说出来,也不怕我告诉殿下?」
曹氏抬起头来,道:「婢妾知道才人不是容不得人的,也知才人不会计较婢妾的一时失言,才人若是信得过婢妾,往后就让婢妾为才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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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混口饭 卷二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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