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要不要给加盟权的问题,也不是母亲说的什么弥补过错,她是有正职的人,假日还要大老远开车来上一整天的班,忙到九点多才开车回家,回家后也不是直接洗澡睡觉,还要处理家里的事务,就算他真的缺人缺得要命,也不能将她的生命放在危险的境地里。
他早该这么做了,而不是在背地里整她,想要让她主动求去。
「你要让我放假吗?」想到「放假」,韩乙岑觉得有点开心。
不知道多久没一觉睡到自然醒了,每天的身子都充满着疲累,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用笑容迎接入眼的第一道阳光,不管再忙再累都不能说苦,这样老板才会看到她的真心诚意。
「对,而且一直放假下去。」
「为什么?」听懂的韩乙岑吃惊的拉住他的手,「你要开除我?我有做错什么事吗?」她今天就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盘子,这样就要把她开除吗?
不不不,她不要离开「鱼草」,不要离开老板!
「你这次出车祸很幸运的没事,」只是引擎盖凹陷,「但谁知你下次会不会有这样的幸运。」
离她车旁三十公分就是条没加盖的大水沟,若是车子摔进水沟里呢?
或者她上了高速公路才睡着,与其他车子对撞呢?
戴佑年闭眼,想都不敢想那可怕的情景。
「一定会有的。」她用力拉住他的手,两手齐上,不让他甩开,「老板,你不能开除我,我要当你自己人,这样才能得到加盟权啊。」
「我的自己人不是指餐厅的员工!」别再误解了。
「不然呢?」韩乙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然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了这么久,用心了这么久,她不要半途而废!
「自己人当然是我家的人,我的父母、我的老婆孩子!」同登录在一张户口名簿上,才叫自己人。
「你又没有老婆孩子!」她泣诉。
「我以后总会有的!」虽说照他每天都窝在餐厅跟家里的情况看来,不晓得要到民国几年户口名簿上才会多了人。
「那不然我当你老婆嘛,你娶我,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就可以开放加盟权给我了。」她哭喊着。
她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如果他只会开放给他老婆,那她就不要再因怕他误会而隐藏自己对他的情意,大胆的要求他娶她了!
「啊?」她疯了吗?娶她?
她的脑袋就不能有点正常思维吗?
为了加盟权要嫁给他?
就为了加盟权,连自己的未来都不惜「犠牲」?
不对,他怎么可以用「犠牲」两字,这样好像是说他多配不上她,条件多差似的。
但她也太扯了,这加盟权真有这么重要,用婚姻当筹码也在所不惜?
戴佑年对于她的轻率感到愤怒。
「好嘛,老板!」她将他的手臂死扣得紧紧的,「我就嫁给你了,当你的自己人。」
「我又不要娶你!」
他的拒绝让她心痛,但是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字。
「你就娶我嘛,我会是个好太太的,会做家事、会照顾家里,还会赚钱,也会帮忙餐厅的事。」她哭得涕泗纵横,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她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据他所知,她孝顺、爱护弟弟,在母亲过世之后扛下家里的所有家务事,将父亲与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又为了母亲临终前随口一句的愿望,拼了命的纠缠他想得到加盟……
更别说她长得清秀白晰,时常笑脸迎人的印象良好(如果她不是纠缠的他烦,他对她一开始的印象也是不错的),真要娶来当老婆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像她这样的女孩,似乎不多见了。
在那个当下,戴佑年还真是心动了,怔怔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不自觉的描绘起与她成婚后可能的婚姻状况。
她很贤慧,会是个贤内助,原来的工作当然要她辞了,要不高雄台南两地跑,这婚姻关系要不要维持?
她会帮他一起管理餐厅跟农场,依她的聪明应该很快的就会上手,他会有更多的心思去发展其他的事业,或者将现有的状况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他们会有小孩,生几个像她弟弟一样可爱开朗的男孩,或是像她一样清秀漂亮的女孩(但个性千万别跟她一样天兵),平日赋闲的爸妈一定非常乐意帮忙带孙子,他可以扩建现在住的房子,或者另外在附近再盖一栋房子,一大家子和乐融融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他刚在想什么?
他震惊莫名。
他竟然开始在描绘婚后的情况?
不对吧,八字都还没一撇,而且这不是这女人的一相情愿吗?
他干嘛跟着瞎闹啊?
他是被「粘人虫」下蛊了吗?
见戴佑年不太理会她提议的沉默,韩乙岑以为他必定是老大不愿意的。
她虽然迟钝,神经比电缆还大条,但一个人整天端着张臭脸给她瞧,她就算脑袋进水也知道这人必定不怎么喜欢她,也因此,她笑得越甜越灿烂,就希望能用笑容来融化他的臭脸,只是效果似乎不彰啊,现在人家都要开除她了,还说加盟权只开放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存心就是不给她一条活路。
「不然这样嘛,等我当了你自己人,你把加盟权给我,我在高雄开了餐厅后,我们就离婚,你就自由了,这样好不好?」
她已经是急病乱投医的状态,只想用力抱住他的大腿,不被他一脚踢开。
什么叫做把加盟权给她后就离婚?
戴佑年真是要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把婚姻当儿戏吗?
又把他当什么人了?
「不好!」他恼怒的不再控制力道,用力甩开禁锢的小手。
「啊!」韩乙岑的手臂划过车窗上残留的碎玻璃,登时皮肤开了数口子,鲜血直流,「好痛!」她用力握住流血的手臂,咬牙忍痛。
该死的,车祸没让她受伤,反而是他害她流血了?
戴佑年真不知到底要气她还是气自己了。
「给我看看。」
他想看清楚她的伤口严不严重,没想到她竟拿她沾满了血的手抓上了他的衣服。
「老板,我是真心诚意的。」拜托不要推开我!
靠,他的衣服一片血红,这看起来也太惊悚了。
她到底懂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加盟权有比受了伤的事还重要的吗?
「这事等一下再讲。」他捺着性子,「你先出来。」
「去哪?」
「能去哪?」他气结,「回我家啊!」
这大半夜的,乡下地方的诊所早就关了,戴佑年打电话叫了熟识的拖吊场来把她的车子拖来餐厅前的停车场停放,明日再处理车况,就骑着摩托车载着受伤的韩乙岑回家了。
「小声点。」入门前,他食指抵唇叮咛,「我爸妈都睡了。」
韩乙岑点点头,不发出任何声响。
戴佑年见她走路的样子没什么问题,应该是无大碍。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戴佑年位于二楼的房间。
十五坪大的房间,装潢简单,田园风的原木古朴家具,白色的墙壁搭绿色的沙发、床单,加上角落随处可见的绿色盆栽,活似身处于大自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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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凶老板卢助手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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