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回答?」
「我怎么敢说好!」她像要崩溃的两手趴在沙发椅背上,「说好不就等于告诉他,我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他去?所以我当然说不好,还祝他相亲顺利呀,怎知他竟然说我说谎。」
「什么说谎?」
「我说他应该去相亲,还有祝他找到好老婆,是说谎。」麦元淳跟范又慈一样聪明,三两下就把她底细看穿了。
「他把你看穿了。」
「是啊。」她泫然欲泣。
「通常这个时候就是告白时机了吧?」
俞妡婕低垂螓首摇了摇。
「没有?」范又慈纳闷,「那不然咧?」
「他就……他就忽然吻我,然后我们就上床了。」
「就这样?」这进展速度是搭了喷射机吗?
「嗯。」
范又慈想了会儿,用力一拍额头,「你没有拒绝对不对?」
「没有。」贝齿咬住下唇。
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拒绝?
「你完了。」范又慈叹气。
「我完了?」听起来好吓人。
「你被当成好用的炮友了。」
俞妡婕脸色血色尽失,「炮、炮友?」
「男人很贱,这么容易就被拐上床的女人,他们不会放真心的。」
「不、不会吧……」俞妡婕面色惊恐的拉住范又慈的手,「总、总经理不是那种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范又慈斜睨她,「有钱人私生活都嘛很乱的。」
「他没有啊,不然干嘛相亲?」
「你阿呆啊,玩玩是一回事,当老婆的又是一回事。」范又慈叹了口气,「你太轻率,现在被归类在玩玩那一挂了。」
「怎么会……」她顿时整个方寸大乱。「那……那我有没有办法扭转他的印象,不要被归类在玩玩的那一挂?」
「我不知道。」范又慈耸肩,「或许你以后不要那么轻易给他,要确定他是怎么想你的,确定他喜欢你,再给他,说不定就可以扭转。」
「好。」俞妡婕忙点头,「我会记得的。」
「那他明天还要去相亲吗?」
俞妡婕一愣,「我不知道耶。」
「这是个好机会,」范又慈盘腿面向她而坐,「你现在去问他明天是否还会去相亲,就知道他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去相亲,那么他可能就是把我当女朋友啰?」
「对啊,不能说百分之百确定啦,不过可能性很大。」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膝盖想也知道啊。
「好,那我问。」俞妡婕拿出手机,刚找出麦元淳的电话要按下的刹那,又胆怯起来。「如果他说他要去,那我要怎么回应?」
「当然直接问他把你当作什么了啊。」
「那如果只是玩玩而已呢?」她好怕。
「那就看你想怎么反撃他。」给他死!
「反撃?」
「威胁他啊,说要把他的丑事掀出来之类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好吧?」威胁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尤其对象还是她最喜欢的人。
「不然呢?消极一点就是把这次经验当狗咬,然后辞职走人,默默把苦楚吞下。」不然还能怎样?
低下头踌躇的俞妡婕心底好后悔好后悔了。
她只是因为太喜欢麦元淳,所以当他抚摸她、亲吻她时,内心充满着狂喜,单纯的以为他亲昵的接触是一种喜欢的象征,怎知男人对于「性」,其实有好多面向,跟女人不一样。
「你决定得怎样?要不要打电话?」等了一会儿,迟迟未见她动作的范又慈问。
「我……我不要问好不好?」她怕听到答案。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他真正的意图?」
「我知道他明天要去哪里相亲。」她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他跟你说的?」
「他母亲传讯息过来的时候,手机是放在桌上的,他并没有避讳让我看到,所以当他母亲传餐厅地址过来时,我有瞄到。」
「所以你要直接去突袭?」
「我去看他有没有赴约,这样就知道答案了吧?」
「你个性怎么这么消极?」范又慈不以为然。
「我只是怕我无法承受听到他说实话时的打撃。」
她是胆小,是怯懦,如果他亲口告诉她,是她自己给得太轻易,别怪他把她视为玩玩的对象,她相信她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厥的。
直接到餐厅,看他有没有赴约,说不定她还比较承受得住。
「好!」范又慈用力一拍大腿,「这样的话,我明天陪你去,万一你昏倒我还可以帮你叫救护车。」
范又慈虽然开着玩笑想让气氛轻松些,但是俞妡婕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若他赴约了,那样难堪的场面,还是别让又慈瞧见吧。
范又慈性子有着正义感,她一定会为她打抱不平,说不定会冲出去质问或破坏相亲,那她将会更无地自容的。
「喔,」范又慈思虑了会儿,「那就尊重你的意思,有什么事再打电话跟我说。」
「好,谢谢。」
俞妡婕虽然偷瞄到餐厅的地址,但并不清楚相约的吃饭时间是何时,于是她五点人就躲在餐厅外头的角落,偷偷观察出入的人们。
怕不小心被麦元淳认出来,平常上班都将头发绑成俐落马尾的她特地将长发放下,并戴了顶鸭舌帽跟口罩,好掩人耳目。
她假装滑着手机,水眸不住偷觑前方来往的人们。
五点过了、六点过了,麦元淳一直未出现。
他会不会拒绝了呢?
心底小小的希望火苗闪烁。
七点时间到时,俞妡婕心中已有七成的把握他不会来了。
他拒绝相亲了,所以他有极大的机率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俞妡婕的眼角忽然闯入一具高大的身躯。
她一楞,抬首,瞧见麦元淳一手搭在董事长夫人的肩上,引领着她走向餐厅。
俞妡婕的世界在刹那间完全崩解。
天色大亮,俞妡婕这才发现自己一夜无眠。
枕头上是哭了一夜的泪痕,双眸肿得她几乎无法面对透过窗帘洒入室内的阳光。
她被当成仅供泄欲的对象了。
纤细五指用力抓紧被单,指节因而泛白。
昨晚回到家,跟范又慈报告了结果,范又慈本来想说什么,但瞧见她惨白的面容,啥气话都说不出了,只是紧紧拥住垂泪的她,拍抚纤肩,沉默无语。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呢?
自问自答一夜,仍是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最可悲的是,明知人家没把她当回事,她却还是深深的迷恋着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迷人温暖的微笑,他的不好、他的坏,怎么都想不起来。
拉起被子盖住头,她告诉自己别再想了,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到了公司,她还是专心当他的秘书,把那一天的事当作从没有发生过,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把一切回到原点,而改变的是,她会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喜欢他了。
他是个坏蛋!
是个渣男!
是利用女生感情的浑球!
是……她忍不住呜咽哭出声来。
她好生气、好生气,气他,也气自己。
气自己给的太轻易。
气他践踏她的感情。
她好生气啊……
迷迷糊糊中,哭泣的她睡着了,醒来是因为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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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板呆秘书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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