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舟松开她的手,替她拿掉嘴里的石头,她惊慌失措的吼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这就对了。」虞柏舟松开她,拍拍手上的灰尘,「说。」
「其余几位你们没有找到尸首的将军,都被我囚在林苑楼下的酒窖里。」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虞柏舟问她。
「我是有打算杀了他们……可我觉得杀了他们太过便宜,所以我打算将他们送去大奴……我是替伊瓦塔报仇,大奴臣民一定会奉我为英雄!」
「说说你是如何谋杀的那几位将军。」虞柏舟看着她。
「我在那些丫鬟的香囊里添重了一剂药,加上油腻食物的作用,男女交/媾时,男人便有很大可能猝死。九位将军便死了四位,这已远远超出了我预计目标。
那个叫耿盛的将军我本不想杀他,但他却扬言说要杀了我们所有的丫鬟。郡守府守卫森严,我若想跑,还有些难度。于是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晚上给他送饭的功夫,引诱他,趁他防备最弱的时候杀了他,将他的尸体藏在荷塘内。而其它四位将军吃了我送去的饭,晕倒在房内。郡守府后院的荷塘直通凉城河,我便趁着守卫换值的功夫,利用荷塘将他们一一带出了郡守府。」
「容郡守在何处?」
「那个老头,早在你们来的那一天,就死了。」
「你的计划不算周密,必然是想一出做一出吧?」
「是,耿盛的尸体一直被我藏匿在荷塘里,那日我拖着他的尸体往凉城河游,恰好看见了那个女人。我知道她就是骑着毛驴活捉伊瓦塔的人,当时有了机会,我便松开耿盛的尸体,将她给拉下了水。」秦红说道。
「你抓住她之后,发现她是女人,就动了让她生不如死的念头?想让她跟你一样?」
「没错。」秦红咧嘴笑了笑,满脸血迹,「她比我幸运。」
「那是自然。」虞柏舟道:「因为,她有我虞柏舟,而你,没有这种运气。」
一旁的李大狗感叹道:「老大好可怕,这时候还不忘秀恩爱。」
苏周拍着胸脯点点头:「我们以后千万不能惹老大生气啊,老大真的好……恐怖!」
虞柏舟咧开嘴轻松一笑,扭过头吩咐李大狗:「大狗,你过来。」
李大狗不敢过去,非拉着苏周跟他一起。
「老……老大,您吩咐。」
虞柏舟朝着院外走,留给他们一个清冷冷峻的背影。
「给她一个痛快。」
「是!」李大狗扭过身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秦红,叹息一声,「人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有痛快?」
苏周趁机踢了秦红一脚,「你这种女人!该!让你欺负我们素爷!」
「人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踢了,赶紧痛快了结。」李大狗将刀子递给苏周。
苏周又将刀给他推了回去,「老大让你来,我怎好插手呢?你来,你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
「臭小子,你杀人不眨眼啊!不眨眼眼睛会舒服吗!」李大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别打我脑袋,打笨了怎么办?」
就在两人争执间,秦红夺过他们手中的刀,刺进了自己胸膛。
李大狗:「好了,姑娘自己动手了。」
苏周:「呸,什么姑娘,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女人!」
虞柏舟从后院回来,坐在素素房间外的门槛上,等大当家出来。
宗河县的夜晚风凉刺骨,他就那么坐着,抬头看着皎皎明月发呆。素素这些天,应该过的很苦吧?
他坐在门槛上,手放在膝盖上耷拉着,坐姿有几分潇洒。他低低叹了声气,心里如同被什么给堵着。
他方才对秦红说,素素因为有自己而幸运。他又何尝不是?他因为有素素而幸运。
他回头思量在军营里的这些日子。被父亲初带入军营时,他并没有什么远大志向,想着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后来素素追随他入营,他才开始渐渐改变自己的想法。
想要保护素素,他就必须让自己强大。
这些日子他对自己很苛刻,为了素素,他怎样都甘愿。他每天能看见素素背着手一蹦一跳的走路,又或搂着他脖子说要「啧啧」,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够了。
素素为他杀人,素素为他变成她自己心中的「坏女人」。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素素在为他付出,而他却什么也没做。
他本以为在军医里素素这样的身手,保护自己是没问题的。但人心险恶,素素始终玩不过那些有心人的手段。
秦红这件事让虞柏舟差点失去素素,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可他的现在一颗心都还悬着。
大概是,越在乎,越害怕失去。
八岁之后,虞柏舟就没再流过泪。他深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但他今日看见素素浑身的伤,心口某处便揪着疼,他的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他淌眼泪的时候,特别能理解为什么他受了点小伤,素素都哭得那般伤心。
因为素素在乎他,素素害怕他受伤。正如,他担心素素一样。
情到深处所散发而出的力量可以随时摧毁一切,亦能随时被其摧毁。
虞柏舟一直在门槛坐到深夜大当家才从里屋出来,大当家宴茴十五岁跟弟弟执掌晏家帮,医术卓越。
宴茴见虞柏舟在门槛上坐着,轻咳了一声。
虞柏舟这才起身给她让开一条路,宴茴跨出门槛,没走几步又回过头看他,说:「她体内的毒用我的药清理几日,便无大碍,只是她外伤内伤较重,内脏也出了血,得好生调理,你好好照看她。」
「谢过姑娘。」虞柏舟对宴茴拱了拱手。
「不必谢我,我也是替友人还恩情罢了。」宴茴说。
「姑娘,你所说的友人,是何人?」虞柏舟疑惑。
「破罗丹阳。」宴茴将手中的针包卷起来,用金丝线绑好。
这个名字倒是让虞柏舟陌生的紧,这个破罗丹阳是谁?他还没来得及追问,宴茴便转身走了。
虞柏舟转身走进素素房间,顺手将正门关上,绕过屏风纱帐走进了里室。他进去的时候,素素正侧身抱着枕头躺在榻上。
素素见是他来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巴巴望着他,就跟只可怜的小金鱼似得。虞柏舟坐在她的榻上,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指,问她,「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素素摇头,「疼。」即使宴茴姑娘给她上了药,她还是觉得疼。
「哪里疼啊?我给你吹吹?」虞柏舟的声音润如山涧温泉,跟方才折磨秦红的样子截然不同。
「浑身疼。」素素侧着身动了一下,「呀」了一声,「柏舟,我背上的伤口跟衣服黏在一起了,好难受,给你我吹吹好不好?」
宴茴的药清清凉凉,可那阵清凉之后,她的伤口便火辣辣的疼。
「好。」虞柏舟朝着她挪了一下,扶住她的肩膀,「你介意我看吗?」
素素摇头,「为什么要介意啊,反正我以后要跟你生孩子。」
虞柏舟用手指小心翼翼褪掉她身上的薄衫,素素的薄衫越往下褪,他的一颗心便被揪得越紧。
素素的后颈往下,几乎无一处白嫩的肌肤,全是淤紫一片,在她后胸那一块起了血泡,被宴茴挑破擦了一种黄色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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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桶小娇女 下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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