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哪来的财神爷,全是财迷心窍。
「总之,银子入我手就是我的,等过几个月我拿来买地、买山头,记在我家阿溯名下。」她要给弟弟攒些私产,让他日后有钱做他想做的事,武平侯府靠不住,只有一个空名并无实财,分家搞不好分到的是债务,现在还不显,但若是简氏不肯放权,这事很有可能发生。
「你确定你能等到那个时候?」
「凤九扬——」这家伙开口准没好话。
「小青琬,你忘了你没粮了。」饿死了什么都没有,买地、买山头都成了空想。
「我有你呀。」单青琬杏眸一瞟,多了几许娇色。
他失笑。「想我拿出府里的米粮救济你?」
倒是会算计他,他的确从江南木府拉回不少「孝敬」。
「你不给?」柳眉一竖。
「给,自个儿的媳妇怎能不给,总不能让我儿子没了娘。」笑得令花失色的凤九扬往她腰上一勒,提醒她别做得过了,大雪还没停,不知何时才有粮可收,保命的粮食不能丢。
「哪来的儿子,胡说一通,我才不要你给呢!」她还不一定会嫁给他,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单青琬对锦衣卫的排斥没有以往重,她也能接受时不时在身侧出现的锦衣卫头子,可是要嫁给他为妻还是有些却步,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满朝廷的仇人,不想杀他的大概没几人吧。
更重要的是,他权势过大,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活不长,皇上再英明也不见得容得他。
还有他文锦侯的身分,就算他无意也会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当初在镇国公府后院争宠的日子她真的过怕了,如若能让她选择,她宁为寒门妻,夫妻同心同甘共苦,也不愿沦为笼中雀,圈养在一亩三分地,成为男人闲遐逗弄的玩意儿。
「那你想要向谁要粮?」凤九扬声音一沉,冷厉眸光多了一抹寒光闪闪的杀气。
「我自己有。」还不少呢。
「你自己有?」凤九扬有趣的挑高眉,这小丫头总是能给他惊喜。
「所以我才要拜托你,你手底下有上千名锦衣卫,拨几个往城处一趟,我有一座温泉庄子在城在五十里处,灵山山脚再上去一段,我放了两万石粮食……」
「等等,你说多少?」是他听错了吧?
「两万石。」她这还是少报了一万五千石的数呢。
重活一世,她变得很谨慎,对人多留三分防心,即便是她亲娘和弟弟也有所保留,话说五、六分,以免遭人算计。
凤九扬眯了眯眼,目迸精光。「你有两万石粮食还愁没饭吃?」
木府当家木清沅也只给他一万石粮,他拿出五千石分给手下,两千石送进宫,自己只留三千石粮。
但和她的两万石粮食一比,他真是穷酸得可笑,还妄想养个看起来可怜柔弱的小丫头,没想到她富得教人恨。
「我没说没饭吃呀,是小院子无粮了,撑不了几天,不吃饭会饿死,锦衣卫高来高去惯了,一人扛个百来斤粮仍身轻如燕,来回几趟我的藏粮处就满了。」单青琬说得很乐,仿佛又看见堆积如山的储粮。
「他们不是搬运工。」凤九扬顿时有种老了的感觉,和那些个奸商斗心机,远不比和这小丫头斗智来得累。
「扛一袋粮给十斤白面。」那么多锦衣卫不拿来用实在太可惜了,况且他们逮到人一拳打晕还不是要扛在肩上,平常锻炼多,这时正好发挥一下。
「好,成交。」朝廷省下一笔禄米了。
见他应得太快,单青琬不由得一怔,总觉得他好像已经挖好了坑等她自己跳下去。「你是不是就在等我说出这句话?」
「没错。」凤九扬大方承认。
「你算计我?」她眼冒怒火。
「你一个抱着金元宝上街的小地主还吝啬那一点点米粮吗?有锦衣卫帮你看门,一只耗子也溜不进去。」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阴招?刑狱的大门没关,随时欢迎进来坐坐,他奉茶招待,只要有人敢喝。
「真的?」她两眼发亮。
「本指挥使的媳妇岂能不好好护着?谁要是敢来找麻烦,本指挥使定会让人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绝对惹不得的。」
一听到小媳妇这三个字单青琬就蔫了。「大年初一的,你不用去宫里拜年?皇上皇后可是你姊夫、姊姊呢。」
「去过了。」那地方气味不好,人的眼神都斜了。
「去过了?」这么快。
「惦着你。」想着她懒人一枚准又缩在被褥里算着她少得可怜的进帐,几本账册翻到烂。
「实话呢?」他一个大男人怎会为她一名小女子提早离席,这才是笑话,皇家宴席不是说走就能离开的,还要等散席了,而这一等起码要到晚宴后,欣赏一场歌舞升平。
「实话是皇上有意为我和连相的女儿连玉扣赐婚,朝廷上一片看好。」他目光深幽的噙着笑。
「喔!喜迎佳人。」单青琬嘴上这么说,心却不受控制的狠狠抽了一下,这种感觉微酸、略疼,却又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清醒。
「我拒绝了。」看着她细微的神情变化,凤九扬心情愉悦的笑了。
「你拒绝了。你怎么敢拒绝?」她难掩错愕。
「皇上龙颜大怒,直接叫我滚。」至于连相嘛,一张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来。
「所以你就滚了?」
单青琬没发现自己眉眼都是笑意,小脸红润得有如沾露的樱桃,让人很想咬一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有令自然就滚了。」
他大步一迈不做停留,走得洒脱,再不走就要被连相拉住,大谈他那旷古绝伦的绝尘女儿。
好吧,老实说,连玉扣的容貌确实是上乘,且琴、棋、书、画、诗、茶、花七艺皆精,是众人盛赞的才女,可是太端庄守礼了,每次走路都像事先算好了步数,不快不慢,拿尺来量,脚步大小一致,而且那一直端着的笑弧从没有高低变化,说话时像在背书,抑扬顿挫恰到好处。
那是一个活的死人,毫无生动灵活,她连眼珠子的流光都能计算,浅浅地停留在水波轻漾处。
「为什么?」皇上赐婚是多大的恩宠,多少人愿得皇上指婚。
「因为我有了你。」凤九扬眼露柔光的抚上她柔细青丝,无比眷恋地以指一梳,任水滑的细发流过指尖。
单青琬嫩白的香腮骤地酡红。「皇上会不会怪罪你?忤逆犯上是大罪。」
「你怎么不问我几时上门提亲?」等待的滋味像烈火煎熬,焚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让他五内俱热。
她感觉脸颊益发热烫了,心口像风卷流沙,上下翻滚。「我先问的,锦衣卫再大也大不过皇上,我不想替你收尸。」
难得看到她娇羞的禅情,凤九扬忍不住低笑,精实的胸膛随之起伏。「你以为皇上乐意赐婚吗?」
单青琬一脸惊讶不解。「难道不是?」
「连相的野心太大,他是陈莲生的外甥,还有一位嫡妹嫁入定国将军府,而定国将军府是陈贵妃的娘家,她生有二皇子秦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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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咱俩慢慢撩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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