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冯氏还是没安好心,牛氏只觉得百口莫辩,无奈道,「就这两件,娘,我真的没有瞒着了,我没有要害若瑾的,不信娘去问黄真人!」
黄道姑之前被打了一顿,鼻青眼肿的,听到她的名字,忙道,「是,是,是,就那两桩,绝对没有害二小姐!」
「难道二丫头是自己中了邪不成?」老夫人哪里会信,怒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老实交代?好,好的很,你死不悔改,咱们府也不能留你了,来人,去拿纸笔来,宗庆你来写!」又看着牛氏,「今日就是休了你,你们牛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哪怕亲家夫人亲自来,她也只能把你领回去!」
她一把年纪了还被夫家休,京城里都少见的,岂会有脸回去?牛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扑上来,抱住老夫人的腿道,「娘,我真的没有骗你啊,要是我骗你,叫我五雷轰顶!若瑾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那两桩都承认了,我又不是傻子,干什么还要隐瞒呢?娘,您妹妹我啊!」
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牛氏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老夫人不免有些犹豫。
确实是如此,前两桩事都认了,何必还要瞒着别的,比起害唐枚,显然苏若瑾的要轻一些,这不符合常理。
而且还有一事也奇怪的紧,唐枚同秀水一点儿事没有,苏若瑾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到底怎么回事?
「你真的没有害二丫头?」老夫人严肃的问。
牛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我跟她又没有仇,黄真人说了,是枚儿夺了若琪的福分,可不是若瑾。」
那黄道姑上回来揭发唐惠,结果没有讨到好,竟然勾搭上牛氏来害自己了,唐枚眯了眯眼睛,不过这次她可算倒大霉,落到苏豫手里,不死也得脱成皮!
苏宗成看事情诡异,当下脑筋急转。
现在他们二房遭到了重大的危机,若是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苏若瑾的身上,那是最好不过了,当下就说道,「是不是二丫头不想嫁到戚家去,故意装病的?我看她就是不想去呢,说起来,那狗儿刨了相信出来,莫不是她做的吧?我听说总是到修儿那里去,谁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那狗儿可是同她那几个丫环好得很,随便一招手就跑去了。」
这话可是诛心,老夫人脸色也变了。
假若真是这样,这二丫头的心机真是深沉的可怕!
那得花费多少心力才能设计出这一切?
但是,一码归一码,不管苏若瑾那里是怎么回事,牛氏的罪状却逃不了。
老夫人对她极其失望,再有人说情也是无济于事。
哪怕是跟牛家就此不来往,这样的媳妇儿也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实在是太令人寒心,又蠢又狠毒!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观她现状,一定是难以更改的,老夫人还是叫人拿纸笔来。
牛氏哭晕倒了在地上。
苏宗庆对原来的妻子并没有什么怜悯,刷刷刷的就写好了一封休书。
杨氏的后背都被汗浸透了,她跟牛氏一样,没有想到苏豫那么快就找到了证据,而且还抓到了人。
本来只要没有证据,牛氏矢口否认,那么,就算没有发现诅咒苏若瑾的相信,但府里众人还是会想到牛氏的身上,只会觉得牛氏肯定隐藏了别的人偶什么的,断不会怀疑到苏若瑾的头上。可现在捅开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杨氏吓得一句话都没有敢多说。
等到牛氏被老夫人叫人送去牛家之后,她便急匆匆得出了府。
唐枚一回到院子,也是累得很,直接就躺倒在了床上。
苏豫站在床前看着她。
「你是为了引出若瑾的事?」
唐枚笑了笑,「你猜到了还问我。」
「那可便宜二叔了。」他坐下来,伸手轻抚她的肚子,「他们这房住在这里,我可不放心。」
「比起二房,侯爷不觉得有的人更加可怕么?」
苏豫目光一闪,「那就一个个的来。」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唐枚好笑,这个人真是太暴力了,就算把苏宗庆的相信扔出去泄愤,又能如何?他到底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没有分家被人赶出去,还能有脸吗?老夫人肯定不允许的,这次只能暂时赶走牛氏。
不过还是要给他顺顺毛,唐枚拍拍苏豫的手,夸奖道,「侯爷办事真是迅速,叫我大开眼界呢,怎么就会抓到黄道姑的?」
苏豫也躺倒下来,侧身瞧着她道,「这些我就不说了,省得你又多想,还是好好休息吧。」
「怎么这样,没见我最近都没有事情做,闲的都要发霉了?」唐枚笑道,「不说这个,那说些别的给我听,比如,皇上到底打算娶哪家的小姐啊?」
苏豫眉毛一扬,「我哪里知道。」说着一顿,脸色微微沉下来,似想起什么。
「怎么?」
「皇上好几日没有早朝了……」
「啊?」唐枚奇怪道,「是生病了吗?」
「听说是。」他拿起手边的毯子给唐枚盖上,「不过算起来,正是那一日开始的。」他声音放轻,在她耳边道,「皇上调曲大人去了苑马寺,退朝后,顾大人再次入宫见了皇上,据说大发雷霆,还摔了相信。」
顾逢年竟然那么大胆?唐枚吃惊道,「顾大人是疯了吗?」
「我觉得并不像真的,只是这消息传得很快。」苏豫面有忧色,沉声道,「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孩童了。」
唐枚心思一动,他的意思是,皇上已经不再单纯,而是有了心机?
可这些年,顾逢年呼风唤雨,权倾朝野,他胆子肥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一个人有了相当的权力,他的野心也会随之而增大。
「侯爷你……支持顾大人吗?」她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假若有一天,皇上与顾逢年会成为相互抗衡的势力,那么,苏豫会站在哪一边?
苏豫看着头顶上的玫红色蚊帐,半响淡淡道,「我只做我自己,要我打战,我便去,别的,我不想管。」
竟然是完完全全的中庸之道。
这实在是出乎唐枚的预料,她以为苏豫至少会倾向于哪一方,可他却不是。
看着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平静的不起一点波澜,她心里一动。
苏豫生在侯府,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也许她就该明白,他早已习惯了不去妹妹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皇上,哪怕是为国为民的顾逢年。
那些人,他都不愿意去献出自己全部的忠诚。
除了整个国家,他可以付出生命去守卫它,这是他愿意抛洒热血的地方。
别的,都不是。
甚至于是整个侯府,要不是她嫁了进来,也许他等苏若琳嫁人之后也就一走了之了。
唐枚心想,这样也好,一方是逐渐成长起来的皇帝,一方是拥有强大根基的顾逢年,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不如就静观其变,隔岸观火。
只是希望这火不要烧到他们苏家来。
她伸手拉了拉毛毯,又想到了唐士宁。
唐士宁虽然现在一帆风顺,可心里对顾逢年肯定还是有芥蒂的,万一猜到皇帝的心思,指不定就得弄出些事情来,看来有空得去试探试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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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高嫁 卷五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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